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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京城,蝉鸣穿透重重宫墙。萧沅站在御书房外,手中握着柳萱昨日塞给他的香囊——绣着歪歪扭扭的并蒂莲,针脚粗疏得能塞进半根手指,却透着一股鲜活的热烈。他望着香囊发怔,直到小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34;萧将军,陛下和娘娘宣您觐见。34;
     踏入书房,檀香混着冰镇酸梅汤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卫蓁蓁斜倚在软榻上,手中团扇轻摇,目光扫过他紧绷的肩线:34;听说萧卿家近日常在城西醉仙楼饮酒?34;她唇角含笑,容珩搁下朱笔,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萧沅的喉结动了动。自江南归来,柳萱竟真的追到京城,每日变着法子堵他。有时是在诏狱门口晃悠,腰间酒葫芦撞得门环叮当响;有时混在街头杂耍班子里,翻着跟头朝他抛媚眼。最离谱的一次,她乔装成小贩,捧着一筐烂了半边的杏子非要34;便宜卖34;给他。
     34;是...是一位故人。34;他垂眸答道。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清脆的竹哨声。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柳萱蹲在宫墙外的槐树上,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正朝他挤眉弄眼。卫蓁蓁34;噗嗤34;笑出声,容珩也难得露出玩味的神色:34;这位故人,倒是不拘小节。34;
     当晚,萧沅被留用晚膳。御膳房新制的荷花酥摆在青瓷碟中,卫蓁蓁却没动筷子,目光直直地盯着他:34;萧卿家,还记得你初入锦衣卫时的模样吗?34;她声音轻柔,34;那时你总说,刀剑才是最可靠的伙伴。34;
     烛火摇曳,映得容珩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萧沅想起十七岁那年,他在街头救下被歹人围攻的卫蓁蓁,那时她还是相府千金,而他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后来追随容珩夺位,无数个血雨腥风的夜里,他都将这份守护的执念深埋心底,化作握剑的力量。
     34;如今有人闯进你的江湖,倒让你乱了阵脚。34;卫蓁蓁轻叹,34;但人心不是兵器,越藏越冷。34;她取出一方素帕,上面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正是柳萱那日在市集上非要买来送他的定情物,34;本宫让人从你书房捡回来的,掉在地上都不知道。34;
     萧沅猛地抬头,与容珩目光相撞。帝王眼中没有半分质疑,只有兄长般的关切:34;朕当年若没有阿蓁...34;他顿了顿,伸手握住卫蓁蓁的

第109章 感情萌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