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看不清楚了,只觉得天地似乎都变得白茫茫一片。
本来还在跟房准等人闲叙的薛侍郎一看外面雪大,笑道:“既然是诗会,我们也来拟个题目吧。正好天降大雪,诸位不妨以此雪景为题如何?正好,我这花园也算颇有可观处,诸位不妨仔细看看寻寻灵感。你们几个正好带几位举子去好好逛逛,赏赏雪景再回来不迟。”
那几个身穿白袍的突然齐声唱喏,然后整齐的伸手引着房准、杨安然和杜确出门向院中而去。云黛本来还想跟出去,却发现那几个白袍人非但不来引自己和薛岳,反而特地用身体把自己二人跟其他人隔了开来。
云黛本还想跟上去,没想走在最后的白袍人回头对她和薛岳使了个眼色,明显是让他们留在这里不要走动的意思。
云黛和薛岳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兵部侍郎在搞什么玄虚。
薛霖瞥了一眼轩外,待到房准等人都已经披了蓑衣走到园中,在茫茫大雪之中连身影都看不清晰了,堂中只剩下薛岳、云黛二人时,这才缓缓放下了酒杯。
只见薛霖抚掌笑道:“哎呀,可算是见到你们两个啦,”一面说一面笑吟吟地拉着薛岳的手,“怎么薛岳,哑巴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很吓人么?还是觉得我很面善?”
本来薛岳对于薛霖不是自己老子这件事情极为笃定,可是他上来这么直白的问话却让薛岳陷入了深深的怀疑:自己断定薛霖不是父亲是因为薛霖比自己老子胖些,而且神情举止也全然不同。只是自己这两年在外经商,几乎没回过家,去年年中倒是回过一次,不过只是在家盘桓几日,跟母亲聊了几句,自己老子作为广陵会的宗主更是日理万机,连面都没见着。
自己两年没跟父亲见面,印象难免模糊,该不会这个薛侍郎真的是……
薛霖见薛岳不答话也不生气,松开了薛岳的手转向云非墨:“云非墨?云公子,当日雍王府初见,云公子的一席话可是叫我印象深刻啊!”
“大人谬赞了!”这就到我了?云黛一时间搞不清楚这个薛侍郎究竟是什么路数。
薛霖继续说道:“诶,薛某人不是读书人,不懂那些虚头巴脑的弯弯绕,我说的都不是客气话,当日在雍王府上,云公子言辞慷慨,激昂顿挫,论成德虚实若合符节,后来那一番防微杜渐之论,更是振聋发聩,令人耳目一新啊!当日若能当机立断用云公子之策,王廷安早成冢中枯骨,成德之事反掌可定,哪会沦落到今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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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兵部侍郎是我爹(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