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杜确来了(二)……
李禅闻言大惊,杜确可是正儿八经的恩科举子,他要为我‘肝脑涂地这种话传出去自己不是结党谋反也是结党谋反了,这杜确应该也是激动的很了,口不择言。
李禅连忙说道:“以身许国,肝脑涂地,亦是我之所愿。”
杜确此刻心中激荡之下再难自已,竟嚎啕大哭起来。
李禅也算见多识广,可是朝中所见尽是胸怀城府、心机深沉之人,哪里见过像杜确这般真情流露竟至涕泪横流的?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只能连忙将杜确扶进公厅,以免叫别人看见了引起误会。
所以……等云黛上完课回来找李禅的时候,一迈进公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一个青面白衣的人半伏在地上,要不是他还会偶尔弹动一下以手捶地,云黛都怀疑是不是杜确看到李禅太过激动直接昏厥过去了。
不过杜确这也太夸张了吧?看他这模样可不是趴了一会儿功夫那么简单,李禅午睡也就是个时辰,如果他一醒杜确就进来了,那这个造型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这么长时间杜确就这么一直这个造型?那不是腿都得跪麻了?!
尽管云黛现在也是一个“举子”,但是她是没法理解这件事对于杜确的冲击,像杜确这样的儒生、士人而言,今天的事情足以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他现在真是恨不能地上即刻有条缝让他好钻进去躲一会儿。
虽然不过就是认错了人‘而已,杜确只是言语刻薄了一些,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论和行为,加上他这样的‘失礼有一部分是为了保护云黛。是以李禅在两人见面后一直表示不知者不怪,而且也是他微服的举动有些孟浪了。
但杜确完全无法原谅自己,明明自己奉吴王为榜样,最后搞却成了好龙的叶公、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妄人,不光连自己的偶像站在面前都辨认不出,还一个劲儿的指斥他是傻大个,长得老,不光如此,还说他一把年纪不学好。
这是随便搁在谁身上都该无地自容了。
本来收到回信后等待的过程中,心里还想着若能见面,定要当面致歉,同时又不能失了风度,一定要在偶像面前好好展示一下自己,最不济也要把上午的误会弥补一下。
可是没成想真到了李禅面前之后却压根说不出囫囵话来,只死死抱着李禅的腿大哭了一场,根本没说上一句话正经的话。
一天之内,在李禅面前两次失礼,杜确现在恨不能将自己捶死算了。
云黛可不知道这些细微之处,她上前拍拍杜确:“杜兄,你在干嘛呢?”她刚刚房里扫了一圈,并没看到李禅,所以过来问杜确,“殿下呢?他还在睡吗?还是已经走了?”
杜确在那里趴了半天,此刻总算缓过来一些,闷声道:“易之啊……殿下在里间休息。”
“在里间?”云黛一愣,自己还以为杜确在外面是因为李禅精神不济或者还没起之类的原因,怎么听起来竟是醒着,“那你们两个怎么……一里一外这么待着?”
她看看面前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杜确,心知遇上李禅的事情,就算是问杜确也没什么用处,干脆走进里间去问李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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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杜确来了(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