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嫂子，再与我饮一杯...34;
穆氏似嗔非嗔地看他一眼，却也不挣脱，任他拉着一同饮下。酒意上头，她的身子渐渐发软，倚在贾珠肩头，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酒香，萦绕在贾珠鼻间。贾珠低头，便能看见她雪白的颈项，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只觉心跳如擂鼓，喉间干渴得厉害。
34;珠兄弟...34;穆氏呢喃着，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绵软得如同春日的柳絮。她突然仰头，温热的唇轻轻擦过贾珠的耳畔，惊得他浑身一颤。暖阁内的气氛越发暧昧，唯有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打破这令人沉醉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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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过后，贾珠往宁国府跑得更勤。他以讨教学问为由，常与贾珍对弈论文，实则只为能远远望一眼穆氏的身影。有时运气好，能在回廊偶遇，两人便借着递茶送水的机会，指尖相触，眼神纠缠。
上元节这日，荣国府中笙歌管弦，热闹非凡。贾珠被灌得酩酊大醉，由小厮搀扶着回到李纨房中。他倒头便睡，口中却喃喃自语：34;清梧...清梧...34;声音虽轻，却被坐在一旁给他擦手的李纨听得真切。
李纨的手猛地僵住。这陌生的名字像一把利刃，直直插入她的心口。她想起这些时日贾珠总往宁国府跑，心中疑云顿起。手中的帕子无声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只怔怔地望着丈夫熟睡的面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几日后，李纨终于按捺不住，借着送东西的由头，向婆婆王夫人请示要去宁国府。王夫人见她月份已大，本不想答应，但难得见这闷葫芦一样的媳妇主动要出门，只叮嘱了一句34;月份大了别乱吃东西34;，便放她去了。
此时的宁国府书房中，贾珠望着案头未誊抄完的文章，心思却全然不在笔墨上。忽听得环佩叮当，穆氏手持团扇款步而入，月白色纱衣上绣着的海棠在走动间若隐若现。
34;珠兄弟又在苦读？34;她倚着雕花门框轻笑，腕间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34;这般用功，可要累坏了身子。34;说着行至案前，俯身取过狼毫，发间茉莉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贾珠只觉喉头发紧，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微敞的衣领处，隐约可见一抹雪白。
穆氏将蘸好墨的笔递到他手中，指尖故意擦过他掌心：34;这红袖添香的典故，珠兄弟可曾试过？34;话音未落，手中团扇轻扬，扇面上的并蒂莲几乎要拂过他发烫的脸颊。贾珠猛地抬头，正对上她含情脉脉的眸子，那眼底流转的春意，比外头盛放的桃花更叫人沉沦。
34;嫂子莫要打趣...34;贾珠声音发颤，想要抽回手，却被穆氏用团扇轻轻按住。她缓缓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34;我见这书房清冷，特地备了好茶。34;说罢转身去取茶盏，腰肢轻摆间，广袖扫落案上的宣纸，墨迹未干的34;清梧34;二字，恰好被她的裙裾盖住。
茶雾袅袅升腾，贾珠接过茶盏时，不小心泼出几滴，正巧落在穆氏的袖口。她惊呼一声，顺势倒入他怀中：34;都怪你...34;声音娇嗔，却带着三分旖旎。贾珠只觉怀中温香软玉，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搂住她的纤腰。
34;大奶奶，西府的珠大奶奶过府，正在前厅喝茶呢。34;小丫头在书房外高声传话，惊得贾珠慌忙推开穆氏，手忙脚乱地整理衣冠。
穆氏却镇定自若，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34;慌什么？34;她斜睨了贾珠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嘲弄，34;你且在此等着，我去会会你这贤惠的妻子。34;
半盏茶后，穆氏才姗姗来迟。她笑盈盈地走进前厅：34;劳弟妹久等了，蓉哥儿今日不知怎的，说什么都不肯睡，我多哄了一会。34;
李纨连忙起身行礼：34;嫂子说哪里话，我没下拜帖就过府，已是唐突了。34;
穆氏拉着她的手坐下：34;弟妹这话就疏远了，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下什么拜帖？34;她目光在李纨隆起的腹部一扫而过，34;不知弟妹过府有何事？34;
李纨强作镇定：34;夫君将手炉落在家中，我顺路送来。34;她说着，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厅内陈设，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穆氏佯装生气：34;我当什么要紧事让弟妹巴巴地送来，怎么，我们府上还会冻着珠兄弟不成？34;她语气亲昵，却让李纨感到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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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贾珠之殇 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