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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家法伺候[1/2页]

筑凤台 郁轮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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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平侯要娶亲?
      这个名字和娶亲这种事联系在一起,实在让人反应不过来。不过说起来,谢侯都已经二十二了,好像也正常。
      “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娘?”
      “还不确定呢。”
      谢家是大梁六族之一,虽然文帝一朝之后,世家已经被分化,六族已然不像前几代那样只手遮天。但谢家根基尚在,谢砚之又是有军权的君侯,他的婚事,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昀笙似懂非懂,小皇帝倒是对她说得耐心,大抵是想驱散她心中的忐忑。
      “陛下,现在感觉如何?”
      “嗯,这两天的药用了之后,好像比以往热一些,不过倒是舒服,不似之前气虚,咳得也少些了。”
      昀笙闻言,用手指蘸蘸药汁,嗅了嗅。
      和之前相比,确实有点不同。
      药是季迟年亲自备验的,按理来说不会有问题。保险起见,她回头还是再问问吧。
      “说起来,你上次说要为令尊迁冢,事情办得如何了?朕派人送你回伯府吧。”
      “多谢陛下!下官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不用麻烦宫里。”
      当日爹自戕在大理寺,遗体被人草草烧了。她到的时候,也只来得及收殓骨灰。因为爹被逐出族谱,又是戴罪之身,不得入祖坟,情急之下的昀笙也只能草草下葬。
      如今她在宫里得以立足,勉强得了自由,加上那案子到现在没定论,算销案,她便求了皇帝,重新寻个风水宝地,将爹重新安葬,做个法事。
      只是爹的黄册、鱼符和生前旧物都在伯府里,她要办成此事,还得把东西要回来。
      顶着兴庆宫的名头,也太张扬了,昀笙并不愿意伯府的人又注意到自己,谢绝了皇帝的好意,只答应让一个侍卫私服保护。
      兴庆宫给她放了假,三天后她便带着牌子出了宫。
      正是仲春时节,日光煦煦,花动一城春色。然而谢府里,却犹如寒冬腊月,下人们来往行走低着头,打死也不敢出一声。
      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从敞开的院门里传出来,一声一声,敲得人心惊肉跳,冷汗直流。
      “你——你这个孽障!弄权犯上,强占良民,忤逆长辈,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给我继续打!”
      这些年里,谢家的家法一般不轻易请出来。但只要老家主们动怒,棍子声传出来,谢家人们便明白,定是六公子又做了什么。
      谁都知道,六公子虽然也算是谢家的正经主子,但打小就不受长辈们喜欢,最是恣意妄为,让人头疼。后来又违背祖父之意,从戎投军,更是闹得沸沸扬扬,家宅不宁。
      即便这些年里,他立下战功,甚至挣回来一个侯爵之位,但老家主一提到他的名字,还是头疼。
      “六弟在秋狝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放诞。”三公子摇头,凑到二公子耳边,“那段时间,御史台参他的折子都有山高了吧?”
      “我爹原本定了来年升迁回京,结果因为顺阳王的事情,又被耽搁了……”二公子冷哼一声,目光阴仄,“老四的亲事也搅和了。他可真是个灾星。”
      不远处,裸着上半身的谢砚之,笔直地跪在宗祠的门前,听着兄弟们毫不掩饰的奚落,脸色半点没改,只是垂眼受着家法,连一声都没哼出来。
      要不是玉白皮肉上,道道伤痕已经鼓起来,足有二指高,掌刑人差点以为自己是在梦游。
      心悬在了嗓子眼上,倒是比受罚的六公子,更加难捱。
      “……四十九、五十!”
      “家主,打、打完了!”
      掌刑人望向六公子,犹豫该不该把人扶起来。却见青年竟然抬起泛红的眼睛,甚至对自己笑了一下。
      然后撑着站起来,扬声道:“打完了,祖父也该消了气了吧?孙儿今年的安请完了,告辞!”
      “砚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爹也是为

第20章 家法伺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