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会出现尸体和血腥场面描写。我好想写轻松日常啊……】
时空穿越的滋味并不好受,所幸的是唐昭现在没有办法做出呕吐的举动。他下意识的扶住自己的额头,等待着撕裂感和呕吐欲逐渐消退。
唐昭被传送到了一个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的中央,密集的人潮中响起嘈杂的交谈声,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们不断与他擦肩而过。
唐昭依然穿着那身染血的军装,在疼痛缓解到可以容忍的范围后缓缓将手落下。
他仔细倾听着人们的对话分辨着交谈的内容,人们口中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向朋友抱怨自己的上司,再或者谈论最新上映的电影情节。
‘果然是和平世界。
作为传送的新人福利,唐昭同样被传送了这个地区的语言知识,在收集信息的同时他迅速的熟悉着这种全新的语言。
身处人潮之中,唐昭直观的感受到行人们对周围陌生人几近于无的戒备心,那种程度的戒备是连萨库城中的幼儿看到都会耻笑的程度。
他感觉自己好像身处羊群之中,看着一只只天真的羔羊盲目又信任紧跟着属于自己羊群的脚步。
这是从来没有在萨库城里出现过的景象,因为这样的人从来活不到成年的那一天。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感受着这与萨库城全然不同的氛围,最后转身逆着人群走去。
几个结伴而行的大学生正在讨论着校园里最新的八卦,他们笑闹着,径直的朝着唐昭的位置撞了过来。
然后毫无察觉的从他的身体里穿过。
阳光径直的照唐昭的身上,却无法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温暖。
在绑定宿主之前,唐昭的状态类似于这个世界里传说中的鬼魂,但更为隐蔽。
他游离在世界之外,无法被人观察同样也无法触碰任何物体,行动的范围更是被规定在这个国家以内。
这种状态方便了唐昭能够亲眼去体会这个世界,也注定现在的他无法真正的感受阳光。
而能拥有新生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无论唐昭最后决定离开还是留下,这都是场新奇的体验。
被灌输的知识远没有亲身体会过带来的震撼。唐昭卸下来自己的伪装,以一个抱有好奇心的观察者角度四处游历,慢慢地在心中勾画这个国家,这个时代的形象。
这个时代大抵上是平和又温暖的。
日暮下的母亲站在巷口向远处张望,孩子踏着夕阳蹦蹦跳跳的钻进母亲的怀抱;夜间居酒屋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正在向周围人大声的吹嘘着自己的生意今天又进账多少;富士山下的游人正与身旁的友人感叹着眼前的景色;正午的奈良,梅花鹿懒懒地卧在被树荫笼罩的草地上躲着刺眼的阳光。
这种景色总让唐昭有一种误入梦境的虚幻感,值得庆幸的是他依然能在某些地方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他曾站在政客的身后亲眼看着对方与财阀在推杯换盏中进行权钱交易,他在人声鼎沸的寺庙后的山崖下见过被蛆虫侵蚀的流浪汉尸体,他坐在岸边与黑衣人擦肩而过,欣赏着东京湾的海面上身中18刀的“自杀者”。
————
走投无路,一无所有的商人用最后的晚餐带着毫不知情的家人们走向黄泉。
妻子艰难的爬向座机的位置,颤抖的手最终落在了距离生机仅有一寸之遥的地方。
唐昭双腿交叠,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地板上还未凉透的几具躯体暗暗思索。
以这家人目前的人际关系与房子地理位置,可能只有到变成巨人观之后才会被发现吧。
他起身走向餐厅,迈过丈夫和妻子的遗体,因痛苦挣扎时所打翻的饭菜还在地板上散发着热气。
唐昭在一具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尸体前站定。他弯下腰,看着女孩紫青色的脸轻叹,深蓝色的卷发随着他的叹息轻轻颤动。
这种死法浪费又难看,可惜了那么可爱的脸。
果然,找一只羔羊作为宿主是行不通的。虽然也会有羔羊通过教导获得蜕变,但在对方没有训练出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就非常可能变成这样的情景。
这个世界对尸体的处理也很浪费,骨粉在萨库城可是花肥的重要原料之一,而成品往往只会供给贵族使用。
唐昭曾被合作伙伴邀请到花园参观,这种花以昂贵的价格和极低的成活率而深受贵族们的喜爱,鲜红又妖艳的花朵们在奴隶的照料下肆意而优雅的生长。
而唐昭儿时在训练场时卖出的那些战利品,就算刨去管理员的大量抽成,剩下的部分依然能换到四支营养剂。
他重新站起,环顾着如同人间炼狱的场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找到熟悉的那种归属感。
他开始喜欢上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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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久失修的路灯那闪烁着的微光无法照进偏僻的小巷。
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正焦急地逃窜着,她像是慌不择路一样一头扎进这条昏暗的巷子,不幸的是,这条小巷并没有出口。
女孩局促不安的脚步和剧烈的喘息惊起了树梢的乌鸦。
跟在女孩身后的男人像一座移动的肉山,层层叠叠的脂肪随着他的跑动颤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在他的胸前左右摇摆,他大声的喘着粗气,带着诡异潮红的脸上是狰狞的笑容。
男人在即将步入巷口的地方停下,他握紧手中的匕首,最后一次翻看相机里女孩的照片。
长达两年的跟踪生活即将在这里得到终结,但想到女孩在他身下挣扎时可能露出的动人神态,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明明是她勾引我在先,今天的笑容分明是在暗示。
男人控制不住的颤抖,笑容中甚至带着一丝异样的幸福与期待,带着仪式感缓步走入阴暗的小巷。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巷子深处的墙壁,血迹蔓延到唐昭的脚下,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神中流露出纯粹的惊喜。
盲目的自负让猎物与捕食者的身份瞬间掉转。
女孩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她双手紧紧地攥着一把柴刀不断地向身下的人砍去,动作上看,她无疑是一个新手,血液和肉沫随着柴刀的挥动溅射她的脸上,染红了洁白的裙摆,那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光。
直到女孩的双臂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颤抖,而身下的头颅更是被破坏到无法辨识的程度。她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地用柴刀贯穿男人的喉咙钉在地上然后坐在原地开始喘息。
她无神的盯着自己的“杰作”,正常人看来令人作呕的场景在她眼里仿佛有某种极强的吸引力,女孩像被蛊惑一般伸向男人瞪大的双眼。
她轻轻握着手中的两颗凝胶状球体,暴力的撕扯让它们轻微变形,渗出的鲜血染红了那双仍在颤抖的手。
女孩缓缓的将物体放入嘴中咀嚼,神情恍惚着将其咽下,随后突然绽放笑容。那笑容如同刚出世的恶鬼,与最初那个如兔子般柔弱的女孩判若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姗姗来迟的惊恐与恶心迅速侵占了她的思绪,她逃也似的远离那具尸体。
女孩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吃下去的东西是什么,她让自己的身体紧贴着沾着血液的墙壁,止不住的颤抖着弯下腰呕吐,到最后甚至用沾血的手指不断地抠着自己的喉咙,她拼命的像将那东西从胃里吐出来,却只能徒劳的吐出一些粘稠的液体。
那双平日里充满阳光的眼睛如今不断的流下无助的泪水。
唐昭看着她终于放弃继续在原地做无谓的努力,她瘫坐在原地,混着血液的眼泪一滴滴滚落。女孩颤抖的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双手将它紧紧握住并贴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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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还得是找同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