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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挥动第四拳是因为对方明显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浑身源石晶体碎裂,肢体尽断,胸膛塌陷的和坑同高,血液如倒置的喷泉汩汩流出,双目睁大几乎跳出眼眶。死不瞑目的那种。
      这回可就真是冷冰冰的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了。
      其实在他第一次挥拳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咽气了,甚至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后面补上的那两下子单纯是他看这傻逼不顺眼。
      笑尼玛笑难听的一笔,差点没给老子吓醒。
      【行了,小子,人我帮你杀了,变化我给你遏制住了,身体借我用一会?】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脑海中,精神空间。无视了昏迷的路明非,若陀微微一笑,愉快的将事情决定了下来。
      可也不能怪他,毕竟这小子的精神力量太孱弱了,虽说也比外面那个萨科塔人强十几倍,但要是抗拒若陀的精神控制,就只能沦落到这么个昏迷的下场。
      毕竟若陀觉得这小子很有意思,而且也答应他帮他回家,尽管对方现在还不是很信任自己,但至少不能看着他不受控制的堕落死去。
      上一个被他附身的龙族小子...可是连身体都奉献给了抗击邪魔的伟大事业,死的很惨呐。
      能帮还是帮一帮,顺便自己还能用这小子的身体溜达溜达,在玉佩里睡了几十年,身子骨都感觉松散了很多。
      更何况,万一这小子醒来忽然开窍就同意了呢?
      若陀非常满意的想着,接着眼角一瞥,就看到了那个想要偷偷溜走的身影。
      ...咦。
      若陀眉头一挑,接着瞬间就来到了对方面前。
      因见识到了这等的惊世骇俗之事,不由得担心对方会找自己来杀人灭口,所以才准备偷摸溜走的萨科塔男子,只见眼前一黑,接着心就凉了大半。
      看着眼前这人极不符合表现的微笑,他觉得自己一会可能凉的不止是心。
      “那个,兄弟...不,大哥,我说我其实是个瞎子你信吗?”
      他颤抖着开口,说出了自己都不信的话。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只是挑了挑眉,接着笑着开口。
      “信,我当然信。”
      ?S?
      他慌张的内心忽地一顿,心中不断念叨的祈求上帝的祷词卡壳般停了下来。
      接着,就听到对方略有些玩味的语调。
      “对吧,时间旅行者,罗泽先生?”
      罗泽伊塔冯维尔科发誓这辈子没有这样的茫然震惊无措窃喜集于一身过。
      他颤抖着嘴皮,看着对方眼中翡翠金光,又看了看那稍有几分熟悉的笑容,再看回去对方眼中那比自己头顶日光灯更亮数倍的瞳孔,目光来回横移几次,接着不敢置信的开口。
      “......若陀兄弟?!!”
      若陀点点头,没有开口。毕竟自己占据了别人身体什么的,想必对方可以慢慢想明白。
      想不明白也没事,反正没什么影响。
      在得到他的肯定后,罗泽脸上茫然不减的蹲到了地上,拿着根捡来的源石结晶在地上写写画画,口中念叨着什么,似乎陷入了对人生的大思考。
      若陀微微一笑。
      能在这里遇到熟人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但更让他在意的还是另外一股气息,一股同样古老且毫不掩盖的肆意散发着蛮横强势之意的气息。
      若非被路明非激发的血脉从短暂的沉睡中唤醒后,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那股气息,他也不会强行干扰并占用了路明非的身体。
      因为那个源石结晶的怪物以路明非自己爆种后的实力还是能对付的,但若是那个气息的话,除非他亲自出手,结合这激发了血脉之后的异世界龙族力量,他才有战胜的可能。
      那股气息所散发的威胁感,甚至比他几十年前在大炎对付的那个邪魔意志集合体还要强大。若是没有路明非这具躯体,以现在若陀所有的实力,也只有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份儿。
      毫不夸张的说,那气息的主人,让他久违的感到一丝忌惮。
      远处的暴雨忽地就好像停了。
      不...不是雨停了,是雨干了。
      更远地方的雨还在倾盆而下,只有从城市到这里的一段距离的大雨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只剩一片空旷的黑夜。
      那是一种极致的高温。
      若陀察觉到了那股扑面而来的温度,那比这具身体目前的体温高了不止十倍,可那温度似乎是有意识的灼烧着,并未对他们造成半分不适,反而帮他们烧却了漫天狂雨,营造出一片干燥的环境。
      放眼万米,乌云蔽空,天雨肆意,却在这一片区域无奈的屈服于某个灼热的意志,不敢违逆半分。
      那道古老气息逐渐逼近。
      一个人缓步走来了。
      一个人,女人,红发如火,肩持两米之高的赤铜色双手巨剑。巨剑形似斩马刀,却又有着与众不同的构造,仿佛那不是为人类的体型而锻造的一般。
      女人头侧生着一对带刺弯角,绯紫的眸子中透着些许疑惑。她眉如鸟翼飞扬,睫毛纤长而脉络清晰的分布在那里,显着无需言说的高傲。
      瞳仁是如火的红,就像那头垂到胸前的发丝。外套散开挂在肘处,露出内里的一套洛丽塔风格短裙,身上却是用着多条皮带挂住背心与绑缚腰间,甚至就连腿上那对黑丝渐变红丝的装束顶端也有着意义不明的皮带缠着,紧紧的皮带勒紧大腿肉,但是并不显胖,反而有种圆润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进行些美好的遐想。
      一身的黑衣,两端的红色,高贵而不娇,傲然却不显。
      神秘且迷人。
      并且,无比的强大。
      雷鸣又一次划过天空,仿佛点燃了道路两旁的信号塔,也让无雨的天空一片苍白。
      女人虽禁止了暴雨的冒犯,却并未连带着惩处狂风的无礼,或许在她看来,这种规模的风只是一种臣民的恭维,一种助燃猛火的调剂。
      风使她及腰的长发四处狂舞,如同纷飞的火苗,像她耀眼的张扬。
      仿佛整个大地都要拜于她的裙摆之下。
      她看着若陀,破损的风衣同样随风摇摆,虽然长得清秀且有些弱气,但那眼中透出的气质,仿若岩石般的沉重。
      自古以来,狂躁的火焰潜伏在温柔的木中,肆意燃烧过后诞生的是炙热的灰烬,温而累加,随时代的更迭而变得有了生命厚度,最后堆积成土。
      这是否就代表,从火中诞生的土,岩石与火焰,间带依存,互有干系?
      许是烈焰烧不尽岩土,石头也无法碾碎火苗。
      她缓缓开口。
      “你,就是刚刚那个古老的家伙?”

第10章.我心如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