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打战的过程中，谁挨了几拳，谁被踹了几脚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战局的最后，司徒烈的拿手绝活，又将纪寒摔到了地上。
这里……
已是满地的狼籍。
连老板养放在店里的鱼缸都给摔碎了。
那些碎片和倾倒下来的水，以及在地上缺氧而垂死挣扎的几尾金鱼……
就像刚刚亲历过七级地震。
司徒烈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寒，他浑身上身都散发着一种寒冽的气息。
只是脸上挨了一拳，有些青肿。
苏璇奔到他的面前，心疼的问他：“你要不要紧？”
他竟安慰的笑了。
“不要紧。”
“司徒烈！”
恼羞成怒的纪寒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玻璃，情绪失控的喊：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他迅猛的从地上爬起来，那块碎片的尖头对准了苏璇。
“哧”然一响，那碎片竟剌破了司徒烈胸口的衣服。
他保护她，毫无悬念。
可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假思索的保护她。
性命当前……至少应该犹豫吧？
心口尖锐的痛着，他僵硬的，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看那块插在胸口的玻璃。
血没有像溪流一样流出来，可是，心口的衣物，正被心口涌出来的血液蚕食。
他感到心口越来越热，可身体却骤然发冷。
他感到恐惧，忍不住后退一下，却退到了她的怀里。
“司徒烈，司徒烈……”
她……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
“呵……”
他竟然笑了：
“你怎么笑得出来，你怎么笑得出来——”
“我没事啊，你别哭。”
“求你，求你不要说话，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求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
“纪寒，我手机没电关机了，请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只要司徒烈没事，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司徒烈满头是汗，却这般看着她，情绪复杂。
惊吓过度的纪寒，却不停的后退着，嘴唇哆嗦着，陷入噩梦一样低语：
“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哈哈，我杀人了！”
“闭嘴，司徒烈还没有死！”苏璇对纪寒喝道：“你很想坐牢吗？你很想当杀人犯吗？司徒烈还没有死，你就这么想要去吃牢饭吗？”
“……”
“拜托你冷静一点。”
“……”
她大吼：“拜托你快点打电话！”
他刹那间清醒过来，随后，哆嗦着手，拿起电话，“号……号码是多少？”
他的大脑已经空白了。
“119。”
“1……1……9？”
他拨了号，突然就摁断了。
“你透逗了，119是火警！120才是急救。”
“那你还不快打！”
在等救护车到来前，司徒烈对纪寒说：
“没拔出碎片前，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但你要是个男人，这件事情……谁都不许说。别……再把苏璇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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