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市民听到声音急奔过来，一个壮汉用力抱起他，从身上撕下衣条，缠住流血不止的伤口。有人急忙站到路中间拦住过往汽车，护送陈去医院。
此时唱歌男女与刺客消失的无影无踪。
深夜冉雪栀向“八爪鱼”报告：我亲眼见到姓陈的倒下。”
正在值班的衣吉民接到电话火速赶往市立医院，手术室外行动组成员个个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伤势怎样？”衣在走廊里问。
“抢救之中，尚不清楚。”
衣吉民前额浸出大粒汗珠，湿漉漉的拳头攥得像个秤砣。他沿着走廊来回行走，时不时抬头注视手术室显示灯。
两小时后主刀的外科医生推门出来，衣焦虑地跑上前：“大夫，陈先生怎样，脱离危险了吗？”
医生擦下脸颊的汗：“好险，刀尖离左肾仅差两毫米，再深一点无法想象。现伤口缝合，但其体质虚弱，需长期静养。”
“我们一定遵从医生意见。”衣吉民稍微松了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伤痛、亏欠、自责…这一年从策划黄安舰起义到参与反特斗争，陈几乎没清闲过，媳妇半月前从上海探亲，组织上特批准他休息几日，可为了侦破“q号计划”案，陈婉言拒绝，反倒是媳妇三天两头为他送衣送饭…
衣亦民掏出手帕揩擦眼角。
护士抬着陈坤全从手术室出来，衣快步走到担架前，仔细端详着战友脸庞，拽好盖在身上被子，不忍心地走开。
衣对行动小组成员说：“大家辛苦了，回去休息，我会安排人守护陈组长。”
病房里，衣吉民冷静地梳理这起刺杀事件：敌人选择这个时间对陈下黑手，一种可能陈的举动阻碍了q号计划实施，再一个可能转移我们注意力，或两者兼之。无论哪种假设，我们与敌特组织的近距离较量刃刃见血。
周鸿恩局长听完“陈坤全事件”汇报后半晌没说出话，他擦干泪水对衣吉民讲：“我们的同志太累了，通知他家人没？我看要快点将陈的妻子调来青岛。这件事怪我，平常关心你们不够，开会总是追问案情进展，粗心啊！陈家属的事我来办，咱不能让英雄流血还流泪。”
“是不是通知他家人来青照顾？”衣问。
“稍晚两天，等陈坤全同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我怕他家人承受不了。”
周接着说：“敌人孤注一掷说明我们高压策略奏效，引起了对方巨大恐慌，我看要趁热打铁。”周向衣吉民悄声布置两句，打电话喊办公室主任过来。
第二天市局办公室编发的新一期《简报》下发各科室，标题：从陈坤全遇刺事件看当前反特斗争艰巨性。
刚参加完集体学习的资料室主任拿着《简报》，向科室人员介绍了陈坤全的遇刺经过与局长办公会议精神，坐在旁边的肖忠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一阵暗喜：这些天总算没白忙。
下班前肖问主任：“我们受伤同志现在怎样？”
“还在医院抢救，一直昏迷不醒。”
“敌人太残忍，不得好死。”肖假装正经。他开始琢磨这个消息怎样发出去。
刘?本准备安排人核查陈坤全生死，接到肖的情报后打消念头，他向吉宝璐兴奋地报告大功告成。
吉得到消息后一阵干笑：“陈先生不是崇尚神学吗？我看连自己活多久也未必算得出来，小命还不握在你我手里。”
偶去教堂小院散步的吉宝璐发现陈事件之后，附近安静了许多，他问“巨鲸”怎么看。
刘?回答：“会不会修女案无疾而终侦查员班师回府？”
“错错错，他们三番五次来教堂绝不是调查修女案，八成冲我来的，这座教堂对于我已毫无价值。”
第97章 设局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