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说,“准确的说,是Y—SRY15配上了。”
“也就是说白桦是那个旧案凶手的亲戚?”单轶喜出望外。
“嗯。至少现在有侦查方向了。”丁洋点头。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吗?”单轶问。
“暂时不用,我们已经传唤了跟白桦具有血缘关系的男性亲属,目前过来的都已排除,但是白桦有一个小叔白传却一直没有联系上,据白桦的亲属反应,他们也许多年没有见过和联系过这个人,所以我们初步判定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正在铺网搜捕。”丁洋说。
“呃……人不会已经死了吧?”杜宇咋舌。
“应该不会,据白桦家人反应,白传是个孝子,虽然跟家里人关系冷淡,但却一直在持续向他母亲的赡养卡里汇钱,最近一次是在本月初,只是现在汇款手段多样,对方多次汇款都是采取现金汇款的方式,很难准确追述到他的行踪。”丁洋说。
“哦,这还挺麻烦的,完全就是大海捞针。”单轶理解。
“铃铃铃……”忽然一阵电话铃声中断了四人的谈话,江瞳依照声源,识别出了这是她的来电,她转向办公桌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接,只是将它按成了静音,随后又回到谈话圈内,问丁洋:“丁支队,您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
“我来找你,不仅如此。”丁洋说,“因为这次的因缘,再加上清网行动的因素,我们又清理了一些案件的死者社会关系,我们发现,高中学生死亡案件的死者姬哲,跟在99.7.3案件中死者失踪的父亲方庆有关。”丁洋话说完,拿出了一张现场勘查照片和方庆档案的照片资料作对比道,“你看这张照片,是当时现场勘查技术员做现场环境固定拍摄时无意中拍到的,照片里那个闯入镜头的男人是姬哲的父亲——姬崎应,你们再看方庆的资料照片。”
江瞳三人听话,纷纷投目细瞧丁洋指出的两张照片人像。
“撇开胖瘦不说,从大体五官轮廓上看来,两张照片上的人真的很像啊。”同样伸头去看相片的杜宇在对比过相片之后感慨道。
“查到这个姬崎应的底细了么?”江瞳关注道。
“还不是很完整,只知道他是外省人,在本地做生意。”丁洋说。
“是因为他儿子吗?”杜宇问。
“大概吧。”丁洋说。
杜宇和丁洋对话期间,单轶下意识扭头去看江瞳,他看到江瞳自丁洋拿出照片的时刻起,目光始终专注地在照片里的两张面孔来回转移,这叫单轶不禁锁眉忧思。
“江瞳,你跟我出去一下。”气氛沉寂了片刻,丁洋忽然发话把江瞳叫出门外。在安静的走廊上,丁洋问江瞳,道:“上次你收到空白文件以后,你还发现对方有什么动作么?”
“没有了,那次以后,一切都很平静。”江瞳摇头。
“哎。”丁洋叹气,说,“虽然这么劝你,你也许会听不进去,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把自己再禁锢在99.7.3的案子里了,从现在可以获得的证据线索来看,这起案子背后恐怕有一股我们都无法预估的威胁势力。”
江瞳深深看着丁洋忧虑重重的眼神,内心复杂,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丁队,我会随时将信息同步给您和辉哥的,我会谨慎行事。”
丁洋听江瞳倔强的口气,喟然叹息,说:“最近有没有回家去看看师母?她应该已经退休了吧。”
“嗯,应该吧。”江瞳挪掖道。
丁洋愁容更深,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拍了一下江瞳的肩头离开了法医办公区。
江瞳重新走回办公室里,单轶和杜宇正在里面聊这次案子的感想,刚巧在江瞳踏进办公室的同时,酷爱发感想的杜宇又抒发了他对慨叹,说,“古人说苛政猛于虎,这亲人尚在时,彼此之间的漠视又何尝不是。”话音刚落,就听已经发现江瞳进门的单轶,说,“你回来啦,丁队走了?”
江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默默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刚刚被她静音掉的手机,在通话记录中,最新的一条未接记录是一个名叫纪兰的联系人——这是她的母亲。进门时,杜宇说的那一番话对江瞳的心理触动特别大,“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江瞳实在是太久没有跟母亲沟通或是见面了,她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她变成了一个对家人十分淡漠,甚至有些抵触的人。
“师父,师父?”江瞳捧着手机陷入神思,当再回神时,只见杜宇正伸着一只手在她眼前晃,疑惑道,这使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机屏显调成桌面。
“怎么?”江瞳问。
“您想什么呢,刚才我们教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杜宇狐疑。
“哦,想点事儿,怎么了?”江瞳搪塞。
“呃……”杜宇无奈,单轶在旁边插话进来,说:“下班了,回么?”
“走。”江瞳说着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关上电脑和单轶杜宇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71、致命的冷漠(十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