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其实我没有请到假。”江瞳回答,一瞬间叫同桌的三人都惊讶地扭脸看她,听她接着又说,“本来我去跟师父请假来着,但师父说如果单纯请假可能我也没法踏实在家呆,刚好新福村那边有一起信访案需要下来处理,所以就派我来了。在案子有进展之前,我都可以在家候命。”
“新福村?”江瞳说完案发地点以后,潘阿姨有了反应,她问,“你说的是不是村头那个老孙家?”
“嗯?潘阿姨,您知道情况?”江瞳敏感地听出潘阿姨似乎对案情知晓一些情况,于是问。
“嗯,大概知道一些,我也是新福村出来的。村头老孙家在我们那里还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一家,早些年比较富裕,家里老人很有手艺,做一些腌肉臭鱼什么的出去卖。但可惜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不学无术不说,还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把家产一天天都败光了。家里二老也因为这事儿跟他置气不过,双双去了县城里的女儿家住着。”潘阿姨说,“因为孙家这儿子名声败坏,所以村里一直没人肯嫁给他,老大不小了还打着光棍,最后没办法他爹妈觉得这儿子得有人管着才是个说法,就不知找了个谁给他好容易说了个媳妇,女方是隔壁村的一户贫困家庭,两个人就这么结婚了。刚结婚的时候,因为新鲜,也因为婚礼办酒收了点钱,再加上他结婚父母高兴,也给了他点成家钱,小两口过的还算和睦,但时间久了,这小孙的陋习就逐渐现原形了,两个人开始吵架打架,在村里都传遍了,直到一年前,据说是小孙媳妇受不了小孙的打骂,收拾东西回了娘家,从此音讯全无。”
“后来有人见过这个小孙吗?”江瞳问。
“见过,不过他的脾气比以前变得更怪了,村子里的人说,有次一个心好的人看他日子过得艰难,去他家想给他找点点生意,但他不识好赖,把人连赶带打地轰到了家门外老远的地方。从此以后就再没有人跟他继续来往了。”潘阿姨说。
“哦。”江瞳答应,思绪万千地把饭菜往嘴里送,从潘阿姨描述的情况听来,如果信访的二老就是这小孙老婆父母的话,那基本上小孙的行径就非常可疑了。
饭桌上边吃边说,很快午餐就用过了。饭后外婆午睡,潘阿姨负责收拾屋子,江瞳被母亲叫出门去了超市,在母女二人选购商品期间,江瞳问母亲,这段时间是否有托人给自己带过信件,江妈一脸诧异的样子,让她瞬间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不过转念又想起回家前,在住所附近收到的那条短讯息,心里又有点放心,至少她可以断定,早上收到的那封装有母亲简历的信件,只是一封单纯的预警信,仅此而已,对方起码在没有联系上自己之前,暂时对自己的母亲不会有任何动作。
可即便是心里确定如此,前前后后发生的那些叫人摸不清头绪的事情,也让江瞳如鲠在喉。所以母女二人,买完东西归家之后,江瞳又借口出了家门,在家门外的院子里给自己在唐城教育局工作的同学拨去了电话,在电话里,她拜托自己的同学,一定帮她留意一下,近期有谁曾经调取过,或者有权利调取母亲纪兰的档案,同学也爽快答应,会为她留意,谢过同学,她又换线,拨通了单轶的号码。
“喂,单轶,在开车吗?”江瞳问。
“没有,我们刚到新福村,怎么了?”单轶问。
“信访案件的指控嫌疑人是不是姓孙?”
“咦,你怎么知道?”单轶称奇。
“这么一个情况,我家请了一个阿姨,刚好是新福村出来的,她跟我说起了新福村老孙家的一些事情,我感觉跟这次的信访案件大体情况很吻合,所以就想给你电话同步一下。”江瞳说完,把从潘阿姨哪里听到的关于孙家儿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单轶复述了一遍,单轶听后,跟江瞳的看法也基本一致,觉得这个小孙确实行为太过可疑。
“刚好你打来电话,我也跟你同步一下我这边刚得到的信息吧。上访人叫张藕生和柯桂林,这是一对老夫妻,他们的女儿张雪莲在两年前嫁给了新福村的孙德求,一开始夫妻俩感情还行,张雪莲时不时还会给家里带个信报近况什么的,但从一年前开始,张藕生和柯桂林夫妻就再也没有接到过女儿张雪莲的消息,二老不放心,就亲自去姑爷孙德求家去找他们,想询问夫妻俩出了什么情况,可没想到那天却吃了孙德求的一记闭门羹,从此以后两人对自己女儿的情况便起了疑心。后来又经过了多方打听,知道了孙德求在婚后的后半年里对他们的女儿又打又骂,并且有人说还看见了张雪莲提着行李出现在村口的大路上,说是要回娘家,但不料被孙德求发现,赶来村口拦着她,两个人大吵了一架。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张雪莲出现在村子里,张雪莲那天到底是跟孙德求回了家,还是拎着行李回了娘家,谁也不知道。”
“后来张藕生和柯桂林就开始向当地派出所报案,说是孙德求杀死了他们的女儿,并藏尸。派出所也相应的立了案,市局的人也下去了一个刑侦组参与调查,然而案子调查来调查去,也申请了对孙德求家的搜查证,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张雪莲的尸体,也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没有办法,只好做销案处理。但这个结果却引来了张家老夫妻的强烈不满,于是上演了这出信访案件。”
75、无尸公案(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