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从耳边拿下手机,无意中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抹红记,定睛一看,发现手背上的红色是一种粉质感的有色粉末造成,从颗粒的粗细来看,成分应该是朱砂,然而回想今天截至现在,江瞳并没有去到什么类似可以蹭上朱砂的地方,这哪儿弄上的朱砂呢,百思不解下,她不禁怀疑,难道又是谁在跟她故弄玄虚。
“江法医。”江瞳用手蹭了蹭手上的朱砂,这时,从她身后的位置传来了一个声音喊她。江瞳应声扭头去看,只见走廊对面,秦九正站在那里,含笑对她招手。
“九爷,有何指教?”江瞳在知道秦九就是骗余关花大价钱买护身符的“大师”时,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所以听这样一个人叫自己,江瞳的态度和语气也自然不会客气,半步不挪地站在原地,问。
“江法医对我有点成见啊。”秦九看江瞳不愿靠近自己,只好主动移步去靠近江瞳,说。
“哦,有么?”江瞳面无表情。
“也正常,你是法医,是学医的,又为社会主义奉献青春,崇尚唯物主义学。当然对我们这种传承老祖宗手艺的唯心主义,嗤之以鼻。这不怪你,大部分科学信徒,都觉得我满脑子装的都是招摇撞骗的把戏。”秦九说。
“难道不是?不然怎么在有人去找你指点生路的时候,你不但没有指给对方去好医院治疗的明路,反而传授的是些见不得人的阴损招数?”江瞳反问敲打。
“事情说得这么含沙射影可就不好了,我也并没有只给老张指了那一条绝路啊,我也是好心指给他好多解决问题的方法,其中当然不乏去找好大夫,积极接受治疗,只是他自己主观摒弃掉了我的这个建议,非要选择他认为比较有保障的方式。”秦九大喊冤枉,“我就是个研究易理的,怎么平白无故招来这么个人命官司。”
“哦,这么说来,你倒还是很仁义了。易理我也有所涉猎,我并不排这些古老的预测思维,但你利用老祖宗留下的高深智慧装神弄鬼,蛊惑人心就实在太有悖人伦了。”江瞳厉色,道,“要不是因为你有意暗示,村子里那些信徒会对这些本来可以很科学看待的事物,这么盲从?我敢说,你用来蒙蔽村名的那些命理推测,无非就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
“江法医,你太高看我的影响力了,先不说我是不是可以蒙蔽村民。光说你对信仰命理的批判,是,神鬼之言是有诡辩之嫌,但有时候话说的那么透就不好了,人大多时候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想要信服的思想呢?只是他们在从道听途说到深信不疑的过程中,寻找到了某种可以让他们内心安静的依托罢了。而且,人不就需要一些寄托去坚定他们行事、生活的信念吗?事实上,世界上很多国家也正在证实着,精神信仰带给人们的实际支持和好处。当然,有些人对信仰的发心,会带来正向结果,同样,也就会有另一些人对信仰的发心,会带来不好的结果。可是,这不正是它最符合科学理论的地方吗?”秦九狡黠一笑,以一副天经地义的口吻,说,“而且这个世界未知数太多,你怎么就觉得那些只是暂时用已知理论无法解释的事,就一定是子虚乌有呢?”
“您这套偷换概念的套路真是炉火纯青。”江瞳说。
“瞧瞧您这话说的,怎能尽把人往坏处想。”秦九讪再笑。
“那么,我手上的朱砂是您显得神通吗?”秦九一来二去的这番话,突然提醒到江瞳,她把手背上还没蹭净的朱砂,示给对方,问道。
“哦,这个啊,确实是我拜托所里朋友给您抹上的。”秦九说,“江法医,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劫难啊,朱砂有辟邪之用,说不准可以为你化解即将遭遇的灾祸。”
“看来我要好好酬谢你了。”
“不用不用,咱们相识也算是有缘,算是我为了结交你这个有头有脸的朋友,做的顺水人情吧。”
“那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江瞳拱手作别。
“江法医,你知道飞蛾回魂吗?”又是江瞳要转身的瞬间,秦九叫住了她,待她转身,秦九说,“如果要是在家里看到了,千万不要打,那是家里已故去的亲人化作,是因为故人对生人还有留恋,思念就会化作飞蛾回到生前的家中,如果家里发现了飞蛾盘绕不走,一定不要伤害它,那有可能是你故去的亲人回来探望你。”
江瞳听话眉头一蹙,没有说话。秦九紧接上又来一句,说:“不过听余警官介绍,江法医家堂上双亲俱全,这话说的多余。你别介意,我就随口一说,您随耳一听,别往心里去。”说罢,不等江瞳有反应,径自先向派出所出口走去。
跟秦九分道,江瞳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回行的勘查车,又以最快的速度钻入车里,然而本来以为自己是拖后腿的人,却意外在上车之后,发现后座上本来该坐着杜宇的位置空空如也——杜宇又不见了。
“杜宇呢?”江瞳向副驾的单轶发出似曾相识的问题。
“不是去找你了么?”单轶说。
“我没看见他啊……”江瞳话刚出口,就看车窗外,杜宇吭哧吭哧地正往这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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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108、红衣男孩(十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