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到自己被波及,道:“聂解元说的是,常举人,赵举人,读书人的名声最是不得有任何污点的,今天又是府中的谢师宴,伤了和气,可不是上上之道。”
常举人只好忍气吐声,行了个礼。赵举人看到这幕也不敢在随意妄言,他连忙道:“都是误会,想必聂解元不会介意吧!”
沐夏淡淡道:“赵举人是在和在下道歉?”
“这……这……”赵举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看着众人带着嘲讽的笑,他差点气的没将桌子甩出去。
沐夏又道:“既然未曾道歉,在下可没有闲心情谈原谅!”
众人看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聂书言,一瞬间,都不敢在找她的埋汰,都纷纷闭上嘴巴,不敢看赵举人求助的眼神。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位聂公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富贵和我不好惹。
且对方又和县令贾公子相熟,有这两位在,谁敢给他撑腰。
赵举人憋红了脸,道:“聂解元,你不要欺人太甚!”
“在下倒是不知,说的那句话欺负到赵举人身上了,还望明示!”
这下子,赵举人彻底没话说了,他嘴上嗫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他的脸皮,还没厚到对着所有人说出谎话来。
于是,沐夏便道:“既然赵举人说不出话来,那在下便好好和赵举人以及那位常举人算算账!”
“算……算……算什么?”两人心虚地看着对方,声音略带一丝哭腔,然沐夏并未因两人害怕,而放过对方。
“从大门口进来,刚落坐,在下就说过,身体不适,不能饮酒,可在座的各位却一一向在下敬酒,被在下婉言拒绝后,对在下进行人身攻击,在下所言不错吧!”
在坐的人都没吭声。
沐夏又笑道:“按七月国的法律,蓄意谋害罪可是要杀头的!当然,众位若是不信,可以去咨询县令大人,想必县令大人一定会做出公平公正的处理方式。”
“这是其一,众位可有异议?”
一个男人道:“聂解元此言差矣,我等只是为了谢师宴上的气氛能够热闹些,并未想过要谋人性命。”
“没有蓄意,那就是刻意,蓄谋已久喽!众位在提前知道在下不能饮酒,更不能吃辛辣刺激食物,却偏偏朝着在下不断敬酒,此为何意?在看着桌上的摆设,在下来之前,就和县令大人打好了招呼,自己做的位置只有素菜,但短短的不到一刻钟内,就已经被荤辣等味侵略的一个不剩!”
“在下讲话,一向讲求证据,白举人莫非有证据证明众位是不小心将所有的素菜移到自己位置上的?”
众人脸色惨白到不敢说话,如果只是区区一个举人,他们还不放在眼里,偏偏对方将一切事情摆到了台面上,让他们无法藏匿。
“此乃一宗罪过。其二,自七月国建立以来,太祖陛下曾说过,士农工商虽然等级划分有所不同,但实则相同,没有谁比谁高贵的。但众位一座下,张口闭口的,就是为官者如何如何光宗耀祖,将其他的,贬低的一文不剩。更是拿在下的本家来说事,当今陛下也讲求官商皆为本,陛下前面刚说,众位作为学富五车的举人,竟然公然在县令大人面前扬言商人的低贱,岂不是在变相辱骂陛下的不是!众位是没把太祖,当今圣上,和县令大人放在眼里呀!”
众人后怕的说不出话来。他们还未察觉,就被对方扣了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且一个比一个危险。
沐夏又道:“这些话,若是传到陛下耳朵中,在下想,在坐所有十个头都是不够砍得吧,搞不好,还连累了一家老小。在下实在想不通,众位与县令大人有何怨仇,偏偏在县令府中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知道的还好,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县令大人御下无方呐!”
县令的脸色也沉的可怕,光是自己还好,可他跟前坐着夜王,若是惹了夜王,百十来个自己谢罪也救不了家人!
他脸色的愠怒再也遮不住,“来人,将这些不忠不孝的混账拿下去!”
常举人叫嚣:“县令大人,冤枉,冤枉啊,大人岂能听一家之言,就将我们这些为陛下尽忠的学子给关入大牢,这不合王法!”
县令冷冷道:“以你们刚才说出的话,在任何地方,都得被砍头!来人,拉下去!”
除了贾经纶和他跟前的小跟班,还有三个男人外,其余的人都被拉了下去。他们嚷嚷着冤枉,但在坐的没有一个敢理会他们的。
古斡看着正精精有味,就被不识眼色的县令给打断了,他冷冷地看了眼县令,县令被吓得差点从座位上掉下去。
沐夏眼底的好奇更加深重,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让县令吓成这副模样!
人走后,府中显然空旷多了,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夏满脸都是愉悦的笑。
县令则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处置那些举人!历代读书人犯错,都得慎重处理,这次却牵扯到皇室身上,这烫手的山芋,怎么会落到自己手上?想到这儿,县令心里不禁开始埋怨起沐夏来。若是今晚,聂书言称病不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没有这些事,自己的乌纱帽也就不会摇摇欲坠!
县令埋怨的念头刚出来,就感到背后一阵阴凉,他连忙坐直身子。仔细思索起今晚发生的事来,他突然觉得,自从聂书言进府,夜王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自己方才只是埋怨了对方一下,夜王就用眼神来警告自己。
若说里面没点猫腻,他自己都不信。
难道说,夜王和聂书言早就认识?且关系还不错!这样一来,也能解释通,为何夜王待聂书言与众不同了。
还有贾经纶,贾公子,对方的叔叔,那可是自己上司中的上司,奇怪的是,贾公子和聂书言的关系也如此要好。
县令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个结论,聂书言以及聂家,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于是,县令对让自己陷入危机中的众学子埋怨开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他每天都在变美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