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人是谁。
校尉想了想,“叫什么我还真的不知道,是个彩画师傅,你也知道,这皇陵的修建可不只是石头和木头,有很多彩画装饰的,他就是其中一个。”
“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他对那几个人很感兴趣,甚至暗中打听,但是我们也不在意,反正最后灭口的时候要不要带上他我们也没想好,想着等等吧,就把新朝廷等来了。”
“彩画?”杨绽蓉和商?d对视着,商?d说道:“那你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吗?”
那校尉为难地说道:“这些一直都是工部和太常寺那边在管,我们也不得而知呀。”
杨绽蓉说道:“你们、你们还是尽快另谋出路吧,我不会把今天看见的事说出去,不过,我也不希望再看见你们了。”
校尉很欣慰,用很标准的揖礼谢过了她,然后就送他们离开了陵园。但是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校尉揉着脸上的瘀伤,轻轻骂了一句脏话。
回去的马车上,杨绽蓉看着落日的余晖,“终于连上了,那个画彩画的,很有嫌疑。现在就看云尘的了。”
商?d却在伸懒腰,“先不要胡思乱想了,有些问题迟早能弄清楚,前前后后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也算是个进步了。但是你确定全都解开了?”
杨绽蓉问他是什么意思,商?d说道:“首先说第一个。这些人既然是群贼,居然去主动报官,一个两个还好说,这么多就不是一般的事了吧。”
“再说第二个。”商?d掰着手指头,数到了二,“假如,有这么一个做版画的,他做了这么一个炼狱图的雕版,每次行凶作案都留一张,又是因为什么?”
杨绽蓉沉思起来,商?d说道:“不是我说啊,虽然我也觉得就是这么个情况,但是刚刚把线索连上,你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杨绽蓉摇摇头,“确实,还是欠缺很多关键,不过这个案子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了,就不会给他们机会逃脱的。”
商?d耐着性子说道:“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个,你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张弛有度吗?”
杨绽蓉却白了商?d一眼,“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你?怎么都觉得你不怀好意,想让我放松放松,你好宽松宽松呢?”
商?d笑了,“您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说完,商?d揣着手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了。
等到了龙亭门,回过大理寺,又来等消息的冷霄已经恭候多时了。
杨绽蓉一看见他就迫不及待迎上去,“冷云尘,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冷霄说道:“不要着急,我们坐下慢慢说。”
商?d跟着他们俩去了一间临时用作审问的小房间,坐下听冷霄有没有进展。
冷霄告诉他俩,他跑了两个多时辰,已经查问过所有和版画、年画有关的工匠、师傅,发现他们都非常传统,恪守师徒传承,几乎所有人都有比较清楚的师承关系。
而且对冷霄带去的图样做了讲解,冷霄得知雕刻炼狱图雕版的人工艺精细,一定是个行家,但是这个人应该不是专门做版画、年画的,而是一个专门刻活字的。
因为一心刻字做印刷,可能没有专门接触版画,所以在下刀的“笔触”上是可以看出细微差别的。
杨绽蓉听到这里有了疑问,“他们不会是有意保护某人,故意这么说的吧。”
冷霄说道:“我也想到这一层了,所以还去找了刊刻印章的师傅,经过他们的辨认,证实确实如此。所幸这个人虽然学艺精湛,但是还没有触类旁通,所以在有几十年经验的人眼里,刻字的和刻画的笔法是存在细微差别的,他们就能看出来。”
“所以,他这算是跨行了?”商?d问道。
冷霄微微点头,“算是吧。只不过这样也不好办。因为篆刻本来就是很多文人墨客所喜爱的,一些人自己也有收藏和研习,一下子就把嫌犯的范围扩大了。”
商?d说道:“但是有这个能力雕这么大一块版的就不多了。而且他还要接触得到那幅炼狱图的,只怕就小多了。”
“没错!”杨绽蓉说道:“我们接下来就顺着这个方向继续查。”
杨绽蓉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们明天早上在大理寺门前集合。”
“你们这是各回各家了?”商?d指着自己问道:“我在京城可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啊!”
杨绽蓉看看他,“又打算讹多少钱?”
商?d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暂且住你们龙亭门,谁让你们出钱的,我是那只认钱的人吗?”
杨绽蓉和冷霄一起点头。而且杨绽蓉说道:“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去吧,你住龙亭门?那侍卫亲军还能剩什么?”
商?d更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还侍卫亲军,我就叫六扇门!你们有什么值得我偷的,我还就赖着不走了!”
说着就要去找殿前司的总检阅杜凌。
第一案,十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