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饥挨饿的流民全不放在眼里,十年前的贪墨也不在乎,我也算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了!”
商?d还在嬉皮笑脸,“哈哈,那我要恭喜你呀,你都慧眼识人了!”
杨绽蓉收好了账本,说道:“行了,我们现在也找到他们当年的赃物了,也算证明了你的猜测,现在只要弄清楚那个幕后出资的人还有那个画匠,所有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冷霄点点头,“这里证明了很多东西,如果当初的事真是这样的,那说明我们是对的。”
“行了!”商?d关上箱子,“我们也该出去了,这火折子气味太难闻了。”
“等一下!”杨绽蓉拿过火折子,“搜身。”
商?d指着自己,“搜我?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口说无凭,捉贼拿赃,有没有搜了再说。”
商?d无奈,只能张开四肢,扭过头去,“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后悔!”
确定商?d没有趁机偷拿东西,三个人一起出来,又关上盖板,藏好机关,就准备一起下山,因为又折腾了一天呐。
在回去的马车上,冷霄一直在出神,杨绽蓉轻轻拍了他,冷霄说道:“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当初前朝的那些官吏、豪强能多花些心思在正事上,还会不会有今天。”
杨绽蓉冷笑两声,说道:“你觉得可能吗?反正我是对前朝已经毫无留恋了,一个连忠良都留不住、容不下的王朝,一个连自己京城门外都有上万流民而不能安置的王朝,换了也是应该的。”
商?d靠着车厢,“你还真敢说啊。不过也是大实话。只是我不明白,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这么大的论调你也说得出口,动不动就是什么职责啊的,累不累啊。”
杨绽蓉说道:“是,我只是一个不入品的捕快,但是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做大官,我没有多少学问,也不知道京城之外到底都是个什么景象。但是东躲西藏的日子里我就想过了,如果我是个男的,我一定要进士及第、出将入相,做一个轰轰烈烈的治世能臣!”
“凭什么?就凭你是忠良之后?”商?d问道。
杨绽蓉两个拳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就凭我知道自己明明没有错,但是被小人诬陷,连累妻儿获罪,昨天还是人人敬仰,今日却变成了过街老鼠!这种滋味我是最清楚不过了!”
杨绽蓉看着商?d,“一个案子判错了,不仅是一条人命,更可能连累众多无辜,所以我清楚审案要慎重,我更明白律法被那些贼竖子利用会是个什么结果!所以,我……”
杨绽蓉正说着,忽然发现商?d用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睛里明光晃动,虽然有血丝,却非常感动,好像就快要哭出来了似的。“你干什么?”
商?d突然抓起杨绽蓉的双手,挤出一颗泪珠,“你说的太好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么动人的言辞了。我决定了!”
杨绽蓉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商?d居然抓着杨绽蓉的双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要上门提亲,娶你过门!”
马车里安静了片刻,突然咣当一声,商?d的脑袋从小窗里钻了出来,“你出手也不打个招呼!”
“你个臭不要脸的贼,打你我就忍不了,还打招呼?看打!”
“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闹了,我们还在车上,再闹下去会……哎呦!”
“你这个臭婆娘,怎么连劝架的都打,我和你拼了!要是我打赢了你,你嫁不嫁?”
“臭不要脸的,我杀了你!”
车夫快马加鞭,“这都是什么人啊,我还想回家呢。驾!”
龙亭门,余晖下,冷霄揉着肿了的脸,愤懑地看着商?d,“你怎么没事啊?”
商?d说道:“及时躲开不就好了,再说我头顶也撞了窗子啊,不过你怎么正面受伤啊?哎呀,大少爷也不容易啊。”
冷霄长叹一声,“算了,我倒霉。”
二人身后杨绽蓉背着手,“行了,想打的没打着,我给你找个鸡蛋,敷一下就好了。倒是你这个山药,我真是……算了。”
在车上闹了半天,结果商?d愣是只挨了一下,反而是冷霄被打了脸。杨绽蓉也看出来了,这个商?d居然能在马车车厢里躲过她的连续出招,身手之好,杨绽蓉平生未见啊。
冷霄说道:“今天也跑了一整天,我先回去大理寺了,明天再议吧。”
杨绽蓉送了他一下,就扔下商?d自己走了。
商?d则回了杜凌安排给他住的杂物间,擦了脸,躺下来,就想起车里杨绽蓉慷慨陈词时的眼神,“同是一轮月,奈何天夜凉啊。”
第一案,十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