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张景在这个案子里介入这么深,杨绽蓉迫不及待想抓人审问,商?d废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她拦在了殿前司大楼的门口。
看着手脚并用摆成个大字、拦在眼前的商?d,杨绽蓉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就问他到底要干嘛。
商?d说道:“你现在去传他就打草惊蛇了,他还没发现我们已经动了金台寺地下藏的东西。他可是有钱人,家里有车有马,结交的权贵也不在少数,真跑了可不好抓。用牌票太严重了,不值当啊。”
杨绽蓉渐渐冷静下来,也感觉确实有点反应过度了,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大字”,怎么都觉得不真实。按说商?d这样的身份,甚至是他的出身,对这种事不应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就算有赏钱,别说是区区十贯,就是十万贯也不该有这个反应啊。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图谋?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杨绽蓉愣在那里,商?d站好了,凑过去问她发什么呆。杨绽蓉急忙后退,“干什么你!我知道自己冲动了,不要打草惊蛇,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商?d揣着手,说道:“那很简单嘛,一方面等等老羊,另一方面开始密切注意张景和那个同车聊天的人,不就行了?还有!”
杨绽蓉听他还有什么建议,结果商?d说这个新的发现要写进卷宗里,而且是杨绽蓉一个人写,他要去洗脸睡觉。
而且不等杨绽蓉同意,他就兔子似的连蹿带蹦跑没了影,回去他的杂物间睡觉去了。
杨绽蓉气的直跺脚,“我就不该相信他!气死我了,谁爱写谁写去,我还得回家呢。”
次日清晨,西市大公澡堂,商?d坐在池子里,一边享受着热水澡,一边哼着小调。
泡够了的商?d走出池子,本想擦个背的,却发现擦背师傅已经在干活了,而那个正享受擦背的人似乎是个熟人,就搭着毛巾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居然是之前见过面的宋般,商?d说道:“哎呦?老宋!你后面治好了?”
宋般似乎早就知道商?d在这里,趴在那里说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公羊繁让我给你捎个话,你想查的那个人他之前也查过,后来没有眉目就暂且不管了。这次你突然说起这个人把他兴趣勾起来了,他会在有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来找你。不过他有个条件。”
商?d笑道:“只要不谈钱,什么都好说,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宋般说道:“他还是放不下那对七宝玉狮子镇纸。你凑不齐一对儿,一只也可以。”
商?d笑道:“他都凑不齐我上哪儿偷去?就算他是婆婆,我也不是小媳妇啊!既然如此,不要也罢,告诉他这个人不用他找了,反正到时候得罪六扇门的是我不是他!告辞!”
说完商?d抓起毛巾用力甩出一个响来,再往肩上一搭,转身就走。
宋般赶紧爬起来,去拉商?d,“你不要这么急啊,那对玉狮子他是想要,但是我看他更想要的其实是一个态度,他可以容忍你在他和侯三辩之间来回跳,但是你要明白,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一个即将隐退的人,更在乎这个!”
宋般满以为是的说着,“你想啊,混江湖的有几个好人?不都是那样的人吗,满嘴仁义,心里全是生意,除了用钱收买人心还能有什么?真要是那么有本事不早就连朝廷和官府都比下去了?给他个面子,糊弄过去就得了。”
商?d看看他,“这是你的心里话?你太不了解他们俩了吧,你说我在他和侯三辩之间反复,他们争的是利,所以互相看不顺眼,可是更看重的是义,所以哪怕吵翻天也不会真的除掉对方。”
宋般惊异的看着商?d,商?d继续说道:“侯三辩帮我这样的人出赃不假,可是他从来只是从中抽二分利而已,这可不是本利合计的二分,是利的二分!因为这个公羊繁几次私下里夸赞侯三辩,我这个来京城不过几年的都知道,何况别人。”
商?d继续说道:“至于公羊繁,他现在连养老钱都不够,哪怕再怎么算,他这辈子捞的都不在少数,怎么会如此?因为据我所知他这么多年,每次组织个什么事都会把这些参与的人的家照顾好,出了什么事都不用愁的那种,为此花费很大,就是吃力不讨好也不止一两次吧。”
商?d看着宋般的眼睛说道:“虽然老羊为人也有些阴狠的时候,但都是对那些不仁不义之徒的,这些在京城鬼市里不乏故事,你应该知道才对。这样的两个人为利而争吵,却从没有出手,就是因为看重彼此的那点仁义。”
宋般没趣的张张嘴,可商?d还在数落他,“至于说满嘴仁义满心生意,这确实是事实,可这样的人别说十年连五年都混不过去,因为你只有利益啊。至于你说比不过朝廷和官府,那不是很正常吗?吏户礼兵刑工六个部,你觉得有哪个走江湖的人能管得过来啊?”
“给你个刑案你敢判吗?给你个工程你敢保证不塌吗?让你去当会试的主考你敢坐着吗?”商?d说道:“江湖就是江湖,哪怕是鬼市,朝廷官府就是朝廷和官府,这本来就不是一样的,你非要放在一起比较,那
第一案,二十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