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是你,还不知道会咋样哩。只是奇怪,什么样的事,过了这么多年还要查问哩。是不是水坊那条人命哩?”
说到这里,民夫连连叹气,“你说能为了啥,还要杀人哩,记得那个时候你说过,那杀人的恶人还想把死的那女人的脸给划了,是一个后生赶过来才急慌慌走哩。”
杜鹃很惊讶,“我还说过这种话?”
民夫说道:“你说过啊,你梦里说过哩。那天是咱洞房的日子,我一夜没睡,记得可清楚哩。你还说那恶人骂骂咧咧哩,说什么……”
杜鹃赶紧打断他,“行了,我们也该张罗着做饭……”
“添双碗筷可好啊!”商?d突然推门进来,把这夫妇俩吓了一跳。
尤其是那个民夫,更是吓的全身一个激灵,颤颤巍巍的看着商?d,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杨绽蓉气得直跺脚,“父不入子室、官不入民宅,他这是干什么!”
杜鹃立刻招呼商?d进去坐,想把这尴尬遮过去,可是商?d倚着门框说道:“杜鹃,行啊,我本以为你就是不想惹麻烦,所以不想说实话。可现在看来完全不一样了,我觉得你是在玩火,青园水坊,不就那点事吗?你有必要替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遮掩吗?”
民夫看了杜鹃一眼,对着商?d就鞠躬,“官爷,俺婆娘不懂事,说错话得罪了大人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哩!”
商?d却根本不理他,“说说吧,那个凶手当时骂了什么?”
杜鹃开始冒汗了,因为她也看见了门口和窗外的人,那不正是杨绽蓉和冷霄他们吗?原以为这些衙役都走了,没想到居然还杀了一个回马枪,都被他们听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杜鹃说道:“其、其实我也没有……”
“没看清?”商?d倚着门框,抢先说道:“你是要说这个吗?还是说你打算再糊弄我一次?杜鹃啊,我们只是来问,又不是来审你,要不我们去典狱司转转!”
这话一出口,就把民夫吓得跪了下去,“官爷饶命哩!”
杜鹃闭着眼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出了口气,“好,我说,其实当时我因为害怕躲在了床下,因为来的是个披着黑衣的女的。但是那女人却不是一般人,她相公经常寻花问柳,所以她饱受空房之苦,也不知是不是失心疯了,居然要杀了所有的女伎,给自己出气。”
冷霄刷刷点点的写着,“哎呀,想不到还有这种事。”
杨绽蓉也站了出来,“你把话说清楚,这可是之前从未听说过的,该不会是想推卸罪责吧!”
杜鹃说道:“你们看来都还年轻,不知道也是有的。其实这个事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因为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你们真的找的话,也是能找出来的,因为那个疯女人伤人的事,可不只三五回了。官府的卷宗没准还有。”
杨绽蓉问道:“那她现在哪里?”
杜鹃说道:“还用问,自然是疯人塔。”
商?d问道:“只怕还要问几句,你说的那个后生来了以后,他怎么就跑了呢?说说。”
“没有。”杜鹃说道:“那个后生并没有跑,而是拉着子菱的手,哭了半天,最后是子菱自己不想留在不干净的船上,央求他把自己送入水里的。”
杨绽蓉问道:“怎么会呢?她只是割腕,按说这个时候施救还有得救。”
杜鹃摇摇头,“其实,那疯女人进来就对着子菱的肚子连出了好几刀,我惊慌之下才躲进床底的,看见她将子菱按在水里折磨。你们也知道,做女伎的,难免有这样的时候,遇上男人家里悍妇,毕竟心虚,谁不怕啊。”
“所以那个后生也没有见到疯女人?”杨绽蓉问道。
杜鹃点点头,算是确认了。冷霄又问那个后生姓什么,杜鹃说姓王,听说现在还在水坊混日子。
杨绽蓉问道:“弄出这么大动静,又是刀又是按进水里,都没有人见到?”
杜鹃说道:“不稀奇,青园水坊,水上逍遥,有人掉下去呼救都常常无人听见,只顾着自己酒色快活。何况当时因为子菱姐去了相府,为了方便,船稍稍停靠的远了点。”
商?d嘀咕着停的远,而杨绽蓉表示无话可问了。
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因为这种事之前从未听人说起过,而且也太顺理成章了一些。怎么就那么巧。
但是和王戒的证词是能对应上的,所以当晚的情况是这样的,王汴和四公子他们分别在相府和青园水坊秘密会议,不知为何,王汴突然请了子菱过去相府表演,结果让子菱无意间撞见了他们的密会。
曹嶙假意追赶,实则护送,把她送了回去,让杜鹃误会,弄了一身的胭脂,可是曹嶙走后,和王戒在小南河石桥上擦肩而过。
之后一个疯女人过来杀子菱,杜鹃躲进床下,在王戒过来看子菱的时候惊动了疯女人,但是王戒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子菱性命流逝,最后求王戒送她入水,远离她嫌脏的花船。
冷霄写完最后一笔,说道:“这么说,这个案子没有什么了。我们可以回过头去全力查山昶的死了?”
“不,”商?d说道:“去疯人塔一趟。”
第二案,十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