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还有几个麻袋、一个正在用的炉子,里面熏的正是艾草。
公孙承关好了门,从袖子里抽出火折子吹亮了,说道:“几位说的那个女人我有印象,就在三层,不过这二层就得先嘱咐两句,那里有一个把结发妻子剁成馅的武疯子,也不知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听不得任何刺耳的声响,不然就会大叫。”
公孙承抬头看看楼梯,“只要他一个叫,整座塔就都惊动了,虽然不是最危险的,却是最不省心的一个。”
这时候不知是哪里,居然有木料互相挤压的声音,就好像那闹老鼠似的。
公孙承举着火折子看了一圈,才发现原来是宋般在发抖,那声音就是他脚下的地板发出的。“你干什么?”
宋般猛吞了一口口水,“你们说的那个我认识,那可不只是剁了自己的婆娘,连邻居他都……可不是个能讲理的。”
“废话!”橙大力说道:“疯子疯到这个程度当然不讲理啊,看你那样,要你有什么用?”
宋般正要瞪眼,橙大力却先一步说道:“你再瞪眼!”
宋般被橙大力这一句话给压了下去,兔子似的乖顺起来了。
可是橙大力一回头,却发现商?d已经上了一半楼梯,就快上二层了。
公孙承努力压低声音对着商?d吼道:“你干什么?等等我!”
于是公孙承他们三个紧跟不舍,也上了疯人塔的二层。
这二层围着一圈的铁笼子,虽然上了铁栏杆、钉了木板的窗子里挤进一丝光来,但依然黑漆麻乌的,除了笼子里横七竖八的铁链,什么也看不清,阴森恐怖极了。
炉子里正在熏的艾草味和不知什么气味混在一起,难闻至极。
橙大力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啊,咳,这都是什么啊?”
公孙承和商?d一起回头让她小点声。
“青龙!”突然有一个关在笼子里的疯子大叫起来,“我要杀了你!青龙!青龙!”
这样一下子把周围几个同样关在二层的疯子都惊醒了,一个个哭的笑的,还有拱嘴伸舌头的。
而且很快就把上面几层也给搅起来了,又吵又叫,连哭带闹,虽然在笼子里出不来,但是也够渗人的。
宋般更是在后退的时候一下子没站稳,从楼梯口跌落下去了,幸亏商?d手疾眼快拉住了他的裤带,不然宋般就摔惨了。
公孙承说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快点,我们还是跑上去吧!”
说着,他就拉着橙大力先上楼梯了,商?d把宋般拉上来,也跟着上了三层!
这三层的情况和二层完全一样,只是比二层略小一些,而这些疯子,也是一样在折腾,在闹,炉子也在熏着。
商?d说道:“看来是没办法问话了。不过也能证明是个彻底的疯子。公孙老哥,是哪一个啊?”
公孙承举着火折子,“从楼梯口数,左边第三个。你们随便问吧。”
商?d找到那个笼子,凑了上去,里面的人早已看不出人样,锁链加身,被牢牢困在里面,笼子也上了大锁,看样子牢门合页等一些地方还被铁水浇死了,就是砸也砸不开的。
橙大力问道:“我说公孙,你们怎么给他们喂饭啊?”
公孙承说道:“流食,用下面的竹管子顺进去。他们身下有一个可以抽出来的槽子,那里都是他们的……还好,昨天打扫过了,炉子里的艾草也是刚填过的,不然没法进人。”
商?d仔细看着笼子里的女人,“青园水坊!”
女人的眼珠立刻翻起来,两个白亮亮的眼白翻出来,死命的盯着商?d,“狐狸精!”
这女疯子在里面扭动挣扎,口口声声要杀光狐狸精,又是咆哮又是狂笑,两个眼睛实在像铃铛一样脆亮,直勾勾的。
商?d试着和她对话,可是她始终要打要杀的。
最后商?d退了回去,说道:“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在这里多久了?”
公孙承说道:“十几年了。”
橙大力挥手,试图驱散那怪味,“咳咳,这么久,不疯也疯了呀。既然没问题了,我们快点走吧!我受不了了。”
于是,他们下楼梯去了。经过二层的时候,那个大嗓门还在喊青龙。
走出疯人塔,橙大力再度呼吸空气,“哎呦,终于好了,里面快呛死我了。”
商?d却在沉思,“女疯子肯定是不会错了,就是说子菱死也白死,疯子是无从追究的。看在她也是被害者,出于报复才杀女伎的,看来是不了了之了。”
“大鹏!我是大鹏!”那个认为自己是大鹏鸟的疯子披着床单从疯人塔前跑过,公孙承说道:“几位,先去我那里在簿子上留个名吧。”
第二案,二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