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审问了好一会儿,这些船主还是不肯就范,而且他们请的讼师赶到后,这些人开始挖心掏肺的钻律例的空子,帮他们脱罪,甩不掉的就设法大罪化小、小罪化无。
这个时候,李仲到擦了嘴,出来宣布暂停审讯,而商?d就在他身后。
杨绽蓉很诧异,虽然时间不早了,但是连夜审问不是不可以,而且这些人的讼师已经到了,主动给他们商量对策的时间不是很蠢吗?
可是一看到商?d,她就明白了都是这块山药害的。杨绽蓉上去提出自己的看法,觉得不该暂停审问,因为有几个扛不住的就要招了。
但是李仲到说道:“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我已经做了决定,希望典狱司方面能够理解并配合。”
“这……”杨绽蓉虽然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服从命令。
随后,李仲到以此案涉嫌谋反,所有的讼师不得逗留,明日天明之后才可以继续接触他们的雇主,然后就命令手下的捕快把他们都请出去。
讼师们虽然不满,但是因为李仲到宣布的谋反问题,也不敢继续争辩什么,陆续离开了大理寺,留下一脸茫然的船主们。
至于那些女伎,却显得泰然自若得多。随后李仲到吩咐男女捕快分别把这些人关在两个监牢里,然后就离开了。
冷霄跟了出去,一直和李仲到说着什么,但是商?d不想听,杨绽蓉则心烦意乱无暇去听。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等次日清晨商?d从床铺上爬起来的时候,不只是典狱司的人,其他几个司里都有不少人在私下议论,不知为何,青园水坊的那个案子怎么就和谋反牵扯上了,甚至有人还想去招讨司打听,结果被拦在了门外。
这都让谣言传播开来,商?d当然知道这背后是因为什么,但是连侍卫亲军都受到了影响,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还没洗漱完,就有人叫他去龙亭门广场的议事军帐,商?d揣着手大摇大摆的过去了。
总检阅杜凌身边站着杨绽蓉,他们两个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杜凌问道:“这外头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商?d摇头,“不是我啊,我有没有回来门口的卫兵最清楚,我有没有说过什么也可以去查啊,我回来就睡觉了呀!”
杨绽蓉说道:“少来!你是个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你在龙亭门内确实没有干任何事,但是在回来之前你有大把的时间去向不明,一定是去散布流言了。卑鄙!”
商?d看看杜凌,“大人也这么看?”
杜凌说道:“你的目的我是明白的,就是为了斩断那些水坊船主的靠山,但是利用流言蜚语这到底是下作的法子,而且你闹的整个京城都开始有流言了,这件事已经传进了宫里,还不知道皇上要怎么做呢!”
商?d问道:“大人这话是责备我啊,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还要继续吗?”
杜凌说道:“我也想继续,我更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但是你这样先斩后奏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赞同。这个案子的钱我会付给你的,但是在圣上裁决之前,你还是不要继续参与这个案子了。”
商?d笑了,“那我就放心了,告辞。”
看着商?d作揖告辞,杨绽蓉突然问道:“你这是要和我们划清界限了?”
商?d头都不回,边走边说道:“划清界限的那个又不是我。”
离开龙亭门,商?d不由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行,我得留个后手。”
商?d的脸上浮现了坏笑。
商?d走后,杜凌长叹一声,“这个人还是有用处的,但就是心不在我们这里,得想办法拴住他,不然以后出事了我们可兜不住。”
杨绽蓉问道:“可是大人,他只是一个贼,虽然能弄出一些风波来,但是这么高的评价,过了吧。”
杜凌却摇头,“你最好不要这么想。有时候小人物也能搞出大事来,有本事的小人物就更是如此了。他之所以还没有成为祸害是因为他不想。”
杜凌很严肃地对杨绽蓉说道:“别忘了,他这几年的事就算有夸大,可能做得到就一定是个人物,敲打一下也好,只是不能就这样放过,不然京城就不安宁了。”
杨绽蓉微微点头,“大人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大理寺,把那边的事料理一下,再去看管这个山药也来得及。”
到了大理寺,杨绽蓉马上就发现了不对,这些船主昨天还有底气,不把大理寺的审问放在心上,甚至互相遮掩、推诿,用胡言乱语来打乱审问的节奏,可是这次来看,他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就好像倾家荡产的守财奴似的。
杨绽蓉一打听才知道,外面的谣言已经传进来了,他们一开始还不信,但是很快就接到了通知,少说有一半的讼师已经辞了这次的案子,不再继续帮他们打官司了。
而早来一步的李仲到已经在张罗对这些人的全体审问,通过分开进行审问,趁热打铁,至少把主犯的人选确定出来了
第二案,二十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