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宫里毫无线索,宫外关于那个美貌的卖花女子却有了眉目。
暗卫密不透风地暗中排查下,有人见过那女子出入一个酒馆,与一男子碰面。
可那酒馆却是根底干净,找不出什么线索来。
其实一位有经验的暗卫却发现了酒馆后院的土地有松动的痕迹,拿出铁锹一看??一具女尸,多半正是那个女子的。
当下将酒馆中从掌柜到小二全部抓捕进行审讯。
这边在审讯,审讯的结果时雨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是看着燕泗一日日的忙碌,应付百官刁难,应对全国各地的问题,短短几日瘦了一圈。
红梅依照时雨的命令将后宫花名册给婉妃送去,绿荷却引着一个妇人进来了。
是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
时雨抬头时差点没认出,那个妇人正是柳姨娘,她今日穿的极为素寡,不施粉黛,自然而然的一副愁容。
“柳姨娘?”
柳姨娘躬身向时雨问安,颤抖着抬头看时雨,竟含了一框泪。
“妾有话想同娘娘说,娘娘可否禀退下人?”
时雨迟疑了片刻,命众人退下。
当殿门一合上,柳姨娘便扑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妾做错了事,本该万死,娘娘对妾与佑儿萱儿有恩,望娘娘瞧在佑儿萱儿尚年幼,不要怪罪他们!”
时雨心头一震,抬头瞧她,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什么?”
“前一阵子,有人找到妾,说娘娘喜欢一种花,又喜欢看着小侯爷献花的模样,想叫佑儿捎带一束进宫。”
柳姨娘边哭边说,条理却愈见清晰。
“妾没料到,那会是毒花……”
时雨撑着头,理好思绪,才接着下言问她:“那个人……是谁?”
柳姨娘含着泪,哆哆嗦嗦地正欲开口。
一禀寒光极快掠向她,不及任何人反应,一抹碧影从屏风后闪出,一个匕首就结结实实地插进了柳姨娘的心窝。
柳姨娘眼睛一翻,猝然倒了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时雨未及反应,就见本该退出去的绿荷利落地拔出匕首,猩红的血液登时涌出。
绿荷跪在时雨身前,恭恭敬敬地回:“是奴婢。”
“奴婢得娘娘大恩,却恩将仇报,自该以命相抵。”
她磕了三个头:“奴婢被拿住死穴,被逼无奈,杀柳姨娘是最后一个任务,奴婢只能临死前给娘娘一个警告。”
然后时雨听到了陆相的名字。
这一个秘密告尽,绿荷便引刃自杀了。
时雨看向她,她翠绿的小衫裁剪的精细,血液漫出,在衫上渲染出斑驳的痕迹,然后痕迹层层扩大,吞噬掉袖尾的几瓣荷。
她闭上了眼睛,像被刺伤了。
……
燕泗下朝后便得知了这件事,匆匆赶来。
他跨过屏风,撩起纱帘,视线放去,就见到他的小妻子抱着足靠着床沿,已然睡着。
他俯身抱起她,稍一垂头,果然看见了两抹干涸的泪痕,遗留在她的脸颊上,牵动着他的心伤。
他欲轻轻吻去,轻柔的唇刚落下,时雨就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
时雨笑了笑,换了姿势倚靠着。
“嗯,受了惊吧?”
他收紧了搂着她腰的臂,叫她靠的更安稳。
“我没事。”
时雨摇了摇头,把刚才发生的事如数说了,最终她提了陆相的名字。
可是燕泗的目光无波无澜,好似是陆相这件事一点也不叫他惊讶。
“你知道……是他?”
第68章 是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