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听她所言,只是冷笑。
“好啊,我倒要知道,你要同我说些什么?”
婉妃见宫人们都退散了,宫门一闭,将她二人的天地隔开,自可自由说话。
“妹妹不过凭着侥幸先姐姐一步罢了,陛下自然知道姐姐是处处强过妹妹的。”
婉妃慢悠悠地亲自给贤妃沏了杯茶,“何况昨日陛下乃是酒醉,不是妹妹,是旁的任何人,都可以。”
婉妃将茶杯向前推去,杯中清茶一阵波澜起伏。
“何况陛下昨日不断梦呓,喊着可是皇后娘娘的名字。”
贤妃竖起一双柳眉,嗤笑:“你这茶我不喝,你不若将话说清楚些。”
婉妃摇了摇头,也不介意,轻声:“可见陛下真正在意的仍是皇后娘娘,妹妹的一夜承宠不过是虚幻,姐姐揪着妹妹也无用。”
“那我倒是明白了??”
她说的话并道理浅显,贤妃只在心里过一遍便就清晰。
“你倒是有什么计策不曾?”
“计策妹妹确实有……”
婉妃低下声,靠近贤妃耳旁,絮絮言。
……
时值隆冬,越发的冷了,时雨见时佑与时萱依旧低落的模样,就带着他们一同剪花。
时雨拿着剪子,在花枝上比划着,她也不过是刚学,内宫漫漫光阴,总要学会如何消磨。
她入了心思,一点点地教时佑与时雨,叫杂叶委地,红粉出挑。
直到有人打帘,时雨不经意地抬头??燕泗,他来了。
软巾擦过时佑与时萱的小手,偏头嘱咐红梅带他二人下去喝燕窝汤。
“陛下来了?”
时雨重新倒了一盏茶,碧色的茶水,在琉璃盏中晃荡出明艳颜色。
“陛下去去寒吧。”
燕泗站在她面前,由高处俯低了看,想一点一点琢磨出她的神色,想从中瞧出零星的怒意,他想她冲他大喊大骂,不理他埋怨他,叫他知道她还是在乎他的。
可他失败了。
时雨端出了最妥帖的神色,一个宽容谦和的主母神态,由发丝到指尖都是平静温和。
她不在意他的背叛行为。
他无力地笑了笑,心思一点点死寂下去。
“皇后好兴致。”
他与她相对而坐下,举起那盏茶一饮而尽,温热的碧色液体沁入他的胸腔,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冰冷。
“陛下来是与臣妾商量过两日的祭祀吗?”
“是。”
燕泗疲倦地笑了笑。
“祭祀乃国家大事,臣妾自当好好准备,旧例礼仪妾已熟知,陛下还有什么额外吩咐吗?”
时雨轻车熟路地回复。
“没有。”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应付着交谈,疏离地好似陌路人。
又说了几句,燕泗停下话头,深深地瞧了一眼时雨,依然是该死的平静与恭顺。
“朕走了。”
落下这句话,时雨又抬起头来看他的背影,她知道她惹得他不高兴了。
可如今的她委实没有气力去哄他了。
光脑:“唉,你又是何必呢,弄得自己也不痛快。”
“可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痛快的。”
“可你哄好了他,说
第71章 舍不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