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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羽历1035年3月。
      九州大陆,大羽朝。
      春雨总是来的那么突然,千万条银丝染红了柳絮,绘绿了秧田,带着些泥土芳草味,还带着些潮湿清新的气息,令人全身舒畅。
      长安城北外,金塔寺不远处的小茶馆里,挤满了躲雨的百姓。忽然一阵哭喊声从不远处响起,引得躲雨众人纷纷转头望去。
      “上师,求您高抬贵手,这点粮食是我儿子的救命钱啊!”一个五十出头,却老得看上去像八九十岁的老头,衣着破烂,淋着雨跪在泥水浑浊的地上,冲着几个身穿金塔寺僧袍的和尚直磕头。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和尚,闻言大怒:“刘老头,别得寸进尺!上次收牛租的时候,念你家困难就没让你交了,这次修缮税你还想不交?”
      胖和尚又指了指旁边小沙弥背着的一小袋粟米,道:“爷爷我已经不计较你私藏粟米的大罪,你竟然还敢跟过来!我就放在这儿,有本事你来拿!”
      “上师,小老儿不是想私藏,实在是我那儿子身患重病,小老儿想把这点粟米卖了,换成钱去找大夫看病。我们一家子饭都吃不上了,昨儿晚上就吃了点观音土......”老人跪在地上,身子佝偻着,颤颤巍巍说道。
      胖和尚撇了一眼老人,不为所动冷笑道:“别搁这儿跟老子哭穷,就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你那儿子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去把她卖了!就有钱救你那宝贝儿子了。”
      几个小沙弥哄堂大笑,还有人让老人把孙女献出来,就免了他赋税。
      老头浑身一颤,不敢接话,一个劲儿磕头。
      “这不是东村刘老二他爹吗?”小茶馆躲雨的百姓中有人认出了那老人。
      “哎,好像还真是。这刘老二去年死了老婆,留下个女儿,他爹身子差,一家子就靠刘老二撑着,只是听说前些天刘老二卧病不起。”
      “这金塔寺的和尚真不是东西,今天收修缮税,前几天收牛租,拢共杂税有二十多种了!这不把咱老百姓往死里逼吗?”
      “官府就不能管管?”
      “怎么管,这金塔寺可是皇上亲自命人监工修建的!把周边几百户全部划给金塔寺做食邑!”
      “不行,我得去帮刘老二他爹说一说!”围观者有人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去帮忙,却被身边人一把抓住。
      “你想去找死还是咋地?万一你去惹怒了他们,被打死连个申冤的地方没有!金塔寺没有皇上的恩准,官府都不能擅自进入,更何况去抓人?”
      闻言,围观百姓都沉默了下来。
      “呵,看来小姨的消息没错,是这儿了。”茶馆中一个十八九岁,身着白衣,留着墨黑色长发,眉下一双明眸可睐眼睛的俊俏少年,听周边百姓说完后轻笑一声。
      与这白衣公子对坐饮茶的是一花白胡子的老头儿,老头摸了摸胡子,脸上带着乐呵呵的表情也不言语。
      “这些和尚如此跋扈,皇帝还不准外人入内查办,看来这金塔寺内,还真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如果我们能把这秘密找出来,在这次千载难逢的契机中,我们就能争得一线回西晋的生机!”白衣公子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围观的百姓突然发出了惊呼:“和尚杀人了!”
      原来那胖和尚见老人不敢上前,就不再理睬,自顾自的指挥身边几个小沙弥,带着收来的赋税就要离开。
      老人眼见胖和尚不理自己,颤颤巍巍站起来,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没了儿子我可怎么活,我可怎么活。”
      然后发了疯似的冲上前去,一把推开胖和尚,就从小沙弥身上把那袋粟米抢了过来。
      胖和尚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踉跄,站稳身子后恼羞成怒大喊道:“你特么找死!”然后一脚把老头儿踢翻。
      老头儿被这一脚踢出数丈远,脑袋磕在了路边一块大石头上,霎时间头破血流,鲜血顺着雨水把周边都染红了,眼看着就没了生息,只留下撒的满地都是的粟米。
      胖和尚看出了人命,不仅不急反而向老头儿的尸身啐了一口道:“晦气!明儿老子去把你那病儿子也给打死喽,让你一家团团圆圆!”
      然后就让身边的几个小沙弥,把老人的尸体搬远些,别挡了道。
      白衣公子见此眼睛一眯,显然动了气,看着胖和尚嚣张跋扈的嘴脸,心中有了定数:这不正好给了我进金塔寺的借口吗?
      在茶馆中的百姓敢怒不敢言,踌躇不敢上前理论时,只觉得眼前一花,白衣公子就来到了正要搬动尸体的几个小沙弥面前。
      “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行凶,你们这帮和尚眼里还有王法吗?!”
      小沙弥愣了愣神,没想到还真有人敢出头,不由看向领头的胖和尚。
      胖和尚打量了一番白衣公子,见只有他一人,冷笑道:“嘿嘿,还真有那不怕死的,老子告诉你,我就是这里的法!去把这小子也给我打死了!”
      旁观的百姓

第1章 路见不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