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棠试探性的往那个巨大的玻璃皿的方向踏出了一小步。
“咕叽。”
人鱼看见它的雌性主动走过来，妖异的眼中露出欣喜之色，薄唇微张，又发出那种意义不明的腔调。
杨白棠似乎还看见有微小的气泡随着它的说话声从嘴里冒出，飘飘荡荡的向上浮，到达某个临界点的时候轰然破碎，消融在水中，不见踪迹。
她没有所谓的巨物恐惧症，看见人鱼的第一眼也只是感到惊艳，并没有往常人类看见“异种”时从内心深处泛起的排斥感。
正正相反的是，杨白棠甚至有种诡异的欣喜，那种久别重逢，彼此相安无事的喜悦，这种感觉就像是心田里突然冒出了一株嫩绿的小苗，稚嫩又让人难以忽视。
在这种情感的驱使下，杨白棠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的走向了人鱼，手掌贴在了微凉的玻璃上，清凉感从掌中传送到全身，让她无意识的放松了身体。
纵使她表现的再怎么游刃有余，但不可忽视的是从今早她突然“觉醒”开始，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
尽管面对的是人类尚未能探索的物种，但它带给杨白棠的感觉却是比起外面的人类同胞都没有的安心感。
人鱼将一侧的脸颊隔着玻璃蹭了蹭她的掌心，让她觉得自己不是面对什么非人的怪物，更像是粘人的大狗狗。
杨白棠笑了笑，坏心眼的将手掌往一边移了移，离开了人鱼的脸颊贴合范围。
“？”
人鱼眼中浮现人性化的迷茫，却又自觉的追逐着她的手掌而移动。
杨白棠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忘记了自己所处的是怎样一个诡异之地，手掌不断的换个地方贴着，人鱼便跟着她一起移动。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就像小时候常钓的那种玩具小鱼一样，拿着一根挂有磁铁的鱼杆，钓水中同样有着磁铁的塑料玩具小鱼。
一人一鱼竟就这样跟玩了起来。
人鱼显然也以为这是雌性在跟它互动，作为一条爱护雌性的雄性人鱼自然是要满足她的玩心了。
它故作懵懂的追随着杨白棠，眼底却是显而易见的宠溺。
这就是人类常说的爱妻子吧？掠夺了不少人类记忆的人鱼在心里美滋滋的想，那我也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了。
悬浮在上面的巨大的尾巴在水波的荡漾，黑曜石般光泽的鳞片一闪一闪的，彰显着尾巴主人的好心情。
杨白棠跟一条鱼玩一个这么幼稚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捂着通红的脸不想见人，索性这里也没有人就是了，鱼倒是有一条。
等到脸上的热度下去了，杨白棠才看向一脸关切的人鱼，她在这里呆的够久了。
“你能送我回去吗？”
她不是病急乱投医，随便问的，从她之前看到的那本“传销书”，再加上她在那些人身上闻到的海腥，她就猜到这条人鱼估计就是这个研究所的最终“boss”.。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对待她这个“异样”这么温和就是了，更别提她对它也有种隐隐的熟悉感，但是这对她没有坏处不是吗？
至少她的生命安全大概率是有了保障。
人鱼疑惑的歪
疯子研究员vs兽性人鱼王1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