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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颗[1/2页]

多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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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景玉哼着《我和我的祖国》、换好漂亮裙子时,克劳斯刚刚合上她的行李箱。
      景玉浑然未觉,还在愉悦地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啊,先生~”
      克劳斯站直身体,光线让他的眼瞳泛出漂亮的绿色:“早上好。”
      景玉昨天花了一晚上想好该怎么面对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道危机,消耗掉好长时间来调整,最后总结出一个硬道理。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只要她脸皮够厚,意志力足够坚定,就不怕被炒鱿鱼。
      确定好初步作战方针后的景玉,睡觉甜甜,吃饭香香,就连看克劳斯先生,也如此的英俊帅气——
      好吧,无论什么时候看,先生都这样迷人。
      不同的是,当对方掏钱的时候,景玉还会给他加上一层亮闪闪的金钱滤镜。
      这次一同去法兰克福的还有可可爱爱的安德烈,克劳斯会送安德烈和他的父母团聚。
      一路上,景玉抚摸着安德烈的金色头发,好像抚摸着灿烂的金子:“金色卷发真好看呀。”
      说到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过这并不代表我讨厌我的黑色头发。”
      景玉很喜欢自己的黑头发和黑眼睛。
      安德烈也喜欢景玉,经过包饺子时候的熏陶,他现在已经能够运用东北话中的“老妹”和“哎呀妈呀”这两个词语了。
      不过,对于他这个生长环境的人而言,学中文是很困难的。
      因此,在安德烈面前,克劳斯和景玉一般都会选择用德语交流。
      安德烈坐在景玉旁边,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像洋娃娃一样的眼睛睁大:“你的头发摸上去好柔软呀。”
      说到这里,安德烈转身看看克劳斯:“叔叔,你会和姐姐生出来黑发的宝宝吗?”
      克劳斯纠正他的称呼:“是阿姨。”
      景玉提醒:“安德烈,还是叫姐姐吧,姐姐这个称呼更加年轻,我喜欢听你叫我姐姐。”
      克劳斯无法理解景玉的这种心态,他顿了顿,继续回答安德烈提出的问题:“大概会。”
      安德烈哇唔叫了一声:“也会有像姐姐一样柔软的头发吗?”
      克劳斯换了个坐姿,他漂亮的金发有着灿烂的光:“会。”
      “不啊,”景玉决定重新给小孩子科普,“纯正的亚洲人和金色卷发欧洲人结合生下来的宝宝不可能会是黑色的、柔软直发喔。先别说我完全不可能会和你的克劳斯叔叔生孩子——”
      克劳斯侧脸看她。
      他右手手指触到了左手上的表带,贴上去敲了一下,细微的啪嗒声,银色的表带动了一下,折着寒冷光芒。
      景玉并没有察觉,她声音冷静:“——就算是有宝宝,也不可能会是我这种头发。”
      指腹摩挲着表带,克劳斯一言不发。
      “假设出生的孩子真是和我头发一摸一样,那也只有一种可能,”景玉认真地对安德烈说,“孩子的父亲不是克劳斯。”
      克劳斯:“……”
      景玉沉浸在那种情景中:“在那个黑色柔软头发的孩子出生的一刻,整个巴伐利亚都会回荡着一种低语,告诉你的克劳斯叔叔,孩子不是你的,是老王的,老王的——”
      克劳斯打断她的抒情:“老王是谁?”
      猛然注意到自己在俩德国人面前玩梗过头,景玉立刻停止玩笑话。
      她琢磨着这个梗不太好解释,只能简略概括:“我们国家对于男性第三者的称呼。”
      克劳斯慢慢地说:“很怪异的一个称呼。”
      安德烈仍旧好奇满满,缠着景玉问:“那你和克劳斯叔叔会生——”
      “不会,不会生的,”为了防止让克劳斯误会她打算携子逼迫,景玉义正严辞地声明,极力和克劳斯撇清楚关系,“安德烈,即使全德国的人都戒掉啤酒,我也不会和克劳斯先生孕育后代。”
      安德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克劳斯坐的端端正正,他凝视着窗外的风景,面容平静。
      抵达法兰克福后,克劳斯先将安德烈送回他的家中。
      安德烈的父母客气而友好地和景玉打招呼,等到克劳斯和景玉两人离开后,才问安德烈:“安德烈,你在路上和Jemma聊天了吗?”
      安德烈点头。
      父亲追问:“你们聊了些什么,宝贝?”安德烈苦思冥想良久,手指在额头旁边弯了好几下,才努力想起来路上景玉最后那句话的最后几个重点单词。
      “Jemma姐姐说,”安德烈将双手合握在一起,信誓旦旦,“她会和克劳斯叔叔孕育后代哦!”
      克劳斯先生在法兰克福的家,是一个巨大的、漂亮的城堡。
      卓越的巴洛克式建筑,美丽盛大的花园,当经过一辆巨大的铁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达8米的铜质雕像。雕像周围环绕着美丽的喷泉,能够喷射出高达15米的水柱,而这个日夜不停的喷泉不仅仅只在雕像周围,往后一路延伸,直到尽头。
      不过埃森先生今天并不在这里,景玉忐忑不安的一颗心,在确认到这个消息后才慢慢、慢慢地落了下来。
      谢天谢地,她还没有做好谈分手费的准备。
      负责整个城堡的老管家奥勒头发已经几乎全白了,但是脊背挺的很直,他戴着白色手套,身穿黑色的西装,胸前口袋中放着怀表,留着一些胡须——就像是从80年代电影中走下的那种装束。
      他彬彬有礼地招待着景玉,穿过漫长的、铺着厚厚地毯、悬挂着弗兰芒和荷兰巴洛克风格风格的画,奥勒用流利的英文向景玉问好,简要地为她介绍经过的房间。
      景玉并没有睡在克劳斯的房间中,而是在他卧室旁边,木质家具颇有曲线感,有个可以眺望到铜像和喷泉的大阳台,房间中还摆放着伊特鲁里亚和罗马的花瓶,作为装饰品。
      景玉在床上睡了三个小时,被佣人叫醒,下楼去吃晚饭——在那之前,佣人为她拿来了新的衣服,让她换上。
      景玉用德语问她:“埃森先生会参加吗?”
      佣人说:“不会的,Jemma小姐,埃森先生今天没办法回到法兰克福。”
      景玉问:“一起吃晚餐的除了我和克劳斯先生外,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佣人回答,“还有克劳斯先生的外祖母。”
      喔。
      景玉想起来了,克劳斯先生的外祖母,同样是一位中国女性。
      克劳斯提起过,外祖母名字叫陆叶真,北京人,性格直爽。
      景玉立刻端正了自己的姿态,对着镜子调整呼吸后,才在佣人的指引下,慢慢地往餐厅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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