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带着古眦上医院看了脑袋,毫不意外,这人真的撞坏脑子,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累赘了。
江谷童和阿卜杜在等候区等着古眦去开药,以他们的文凭在研讨一个医学问题,江谷童即便不能理解一个失忆的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他是相信医生的判断的。
但是阿卜杜就真的理解不了了,毕竟古眦比正常人还要有警惕意识,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患者。
“老板,失忆是怎么判断的?为什么我看他就很正常啊,会吃饭会上厕所,还会自己穿衣服,甚至他还会自己去拿药,这怎么就失忆了?”
阿卜杜手机还在搜索判断失忆的方法,可是已经看似用白话问说明什么是脑外伤失忆和心理防御性失忆了,可是他还是不知道怎么理解这两个词。
江谷童在想是叫阿卜杜相信科学还是叫他去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比较好,最后还是在古眦还没往他们这边走前告诉他一个真相。
“他又不是傻了,人的基本生存能力你有的他也少不了,就他这样子,大概率就是本能的防御保护。”
“老板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吗?”阿卜杜感觉自己的脑容量被强行扩大中。
“平时叫你多看点书了,现在连沟通都这么费劲。”
江谷童嫌弃,嘴巴干涩,站了起来想出去抽根烟,又看阿卜杜的傻样,还是多说了一句,“那人手上有功夫,没事别老找人家扳手腕。”
阿卜杜更不明白了,连忙问,“老板你怎么知道呢?”
“比你多吃十年的盐就知道了。”
江谷童迫不及待地叼着烟往外走,舌尖舔过烟嘴,恨不得就能尝到麻痹神经的味道。
相差十岁而已,他已经越来越习惯教训人起来了,江谷童觉得不服老都不行了。
下午去麻四那,自然也就带上了古眦。
一路上,江谷童都没怎么说话,车厢里还蛮安静的,阿卜杜见气氛不对,话唠的本性都没发挥出来,老老实实地开车。
而古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上车就闭目养神,如果他不是气质不对,这辆车上的主要讨论的对象就是他了。
跟在江谷童后面行走了大半个大江南北,见过的世面也不是平常人能遇到的,阿卜杜自认为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个软包,他是由江谷童喂养大的左膀右臂,今天要来谈的这桩生意,即便老板没说棘手,阿卜杜知道只有一个任务,就是不要给老板添麻烦,护老板周全。
“等会儿就跟在老板后面,什么都不要出声。”下车之前,阿卜杜对副驾驶上的古眦这样说,“要打架,麻烦你先带我老板先跑。”
冷若冰霜的古眦也因为这句话终于正眼瞧了阿卜杜一眼,远疆大汉已经是一副六亲不认的表情了,说着请求的话却摆着威逼利诱的表情,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未必能下车。
江谷童拍了拍车座,提醒这两位自己的存在,才对古眦说,“别管他神经,被害妄想症又犯了,你一会儿就跟着我就行,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在人家的地盘总得遵守一下别人的规矩,是不是?”
其实在广西进货,江谷童已经是这里的老客户了,但是近年来的行情不太理想,生意也是越来越难做,人也越来越不好谈交情了,但是货他势在必得!
古眦开口说,“武力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废话?”
古眦,也许就是名字不好惹,说的话也不中听吧,但的确是精明人会说会做的事。
“是啊。”江谷童轻笑回答一声,没多说,打开门下车。
阿卜杜最后和古眦说的还是那句:不要给老板添麻烦,在古眦面前掏出一柄刀刃递给古眦,而他身上有什么,还不至于在古眦面前露出来。
阿卜杜说,“我叫阿卜杜?克热木,江老板的跟班。”
麻四的场子料子多,多到连废料都是堆在院子里随便挑一个都比狂热赌石的赌徒的好,但是江谷童的目标不是这些。
麻四,真名叫宝翁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苗族人,府邸有多深就得看他脸上的刀疤有多深。
江谷童能找上他,也不过是前几年在赌石场捧了他几次场交来的薄情,江谷童偶尔也会从他这里进货,只是今天江谷童是奔着大头来的,未必人家就能点头来赚他这钱。
好巧不巧,有人先登捷足了。
江谷童刚进院子就见冤家刘昊已经和麻四喝上茶了,刘昊这次带的人真多,大概是想今天谈下来,连夜就把石头搬走吧。
江谷童装作不懂,先和人打招呼,“哟,人都在呢,麻老板,说好了今天喝几杯,老弟一早就上了集市宰了头羊来,您看够不够我们当下酒菜?”
“怎么还上集买去了?你要吃叫我给你宰了不就得了。”
麻四面色不惊地说着客道话,然后示意边上的人帮帮阿卜杜把羊架起来烤,眼色示意道,“你老朋友也拿了酒,正好都坐下来喝几杯。”
麻四也看到了他身后的古眦,但是没问,默许了江谷童带人进来。
江谷童这才和刘昊打招呼,“您也来了,咋不跟我说一声呢?咱们上七叔那边喝几蛊去。”
相对于麻四,刘昊更忌惮他身边多了一个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古眦,
第2章 江老板的跟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