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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当日,新郎江晚霖姗姗来迟,白色的礼服衬衣上沾染着鲜艳的口红唇印,疑是前夜留宿当红女星宋微微住处。新娘覃山雨身娇体弱,在苦等新郎两个小时后,终于体力不支,于交换戒指之时晕倒。覃老爷子也因为孙女昏倒而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婚礼现场乱作一团......”沈宁站在病床旁面无表情地念着手机上的娱乐新闻。
      “照片呢?”覃山雨开口打断道。
      “什么?”沈宁问道。
      “现场照片啊,我看看那些娱乐记者拍照技术怎么样?”覃山雨语调轻盈。
      沈宁把手机递给她,脸色依然冷峻,“你第一次露面,为什么要这么狼狈?”
      “拍得蛮好的,恰到好处。”覃山雨并未回答他。
      只看了一眼那模糊得近乎马赛克一样的照片便接着往下翻看,忽然叹了口气,有些嫌恶道,“你看,他们写我: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又写:娇花照水,弱柳扶风。这些都是写林黛玉的词儿,真没新意。”
      沈宁望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女孩,想了想,觉得这样的描述其实并不贴切。
      她的皮肤由于患病的缘故常年都是白的没有血色,唇色也极为浅淡,一张瓜子脸极为瘦削,显得两只杏眼格外得大,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橱窗里摆放的精致漂亮的洋娃娃。
      更重要的是,比起林黛玉,她可没林黛玉那么伤春悲秋。
      “嗯。”沈宁只是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他从十五岁起到如今二十五岁,一直跟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周全,了解她的脾性,当她厌恶的时候,要保持附和。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沈宁冷眉,“进来!”
      “小姐,江夫人来了。”门外的保镖报告道。
      “我婆婆来了哦!”覃山雨望向沈宁,本来冷淡的眉目突然有了笑意,声音也带着些活力。
      沈宁心中一叹,知道这位大小姐在病房呆了半个月早已经闲不住要惹事了。
      “让江夫人进来吧!”沈宁吩咐道。
      门外,一位贵妇人走了进来。
      “山雨啊,身体怎么样啊?”江夫人一进来就主动握住山雨双手,关切地问道,“你这一晕倒就半个月,妈妈也真是担心你。”
      覃山雨也回握住江夫人的手,面上微微一笑,颇有礼貌道,“妈妈,我好多了,不用担心。”
      她的声音也带着极度的脆弱,任谁听了,也会心生怜惜。
      沈宁站在一旁,心中不由得感叹他家小姐的演技越发的炉火纯青。
      江夫人对于这个病秧子一样的儿媳妇,一开始并不算满意。
      毕竟她也太过年幼,刚大学毕业,才21岁。
      而且,这样的娇弱身体,病榻缠身,如何能够生儿育女?
      但是平心而论,这个儿媳妇除了身体不够健康,样貌,家教,家世样样都是挑不出一点错处。
      听到这样的声音,江夫人也不由得心中一愧疚,只觉得这孩子太让人疼惜了。
      “妈妈,晚霖哥呢?他怎么没来?”覃山雨对于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还是要过问一下。
      虽然她早已经知道,自从自己进了医院以后,他不仅没来医院探望过,而是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出海玩了半个月。
      江夫人顿了一下,姣好的面容上露出难色,她其实不擅长撒谎,“晚霖是要来的,只是医生说你休息,不好打扰。”
      覃山雨一脸无辜地听完江夫人的谎话,眨巴着眼睛,眼中满是雾气,“那妈妈,过几天我出院,晚霖哥会来吧?”
      听到小姑娘小猫一样的哀求,江夫人更是下定心,就算绑,也得把她儿子给绑来。
      “那是一定的,他是你老公,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江夫人走后,覃山雨俏然一笑,“你说我为什么这么狼狈呢?越狼狈越让人心疼呗。”
      沈宁看向覃山雨,眼中的狡黠显而易见,像及了她的母亲。
      沈宁:“可是,江晚霖并不心疼。”
      沈宁想起在覃山雨昏迷的这段日子里,纵情声色,过得好不惬意,便觉得心中一阵怒。
      “嗯。”覃山雨点点头,也并不觉得忧伤,若有所思道,“毕竟,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嘛!”
      她和江晚霖统共见过两面,第一次订婚宴,因为自己突发高烧,便匆匆结束。第二次婚礼,也因为自己突然昏迷,而仓促收场。
      不同的是,第一次是无意,而第二次是有意。
      覃山雨知道,纵然覃家与江家称得上门当户对,但是江晚霖能选择的结婚对象并不少。
      之所以选择覃山雨,自然不是因为家世,而正是江家人最不满意的一点,是自己带病的身体。
      江晚霖生性风流,不受约束,为了满足父母的要求,早日成家,于是选择了覃山雨这么个病西施。
      病西施自顾不暇,又怎么会顾得上去管他呢?
      自己在婚礼上故意体力不支晕倒,便正是要向江晚霖证明自己的孱弱,好让他彻底放心。
      “不过,很快他就会的。”覃山雨看向窗外,自顾自说着。
      窗外的风吹动树干上水分失了大半的黄绿色叶子,那叶片要落不落的被风吹着,就那么垂在那里,像个濒死之人,等待命运的坠落……
    

第1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