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次王军败了,权筝是否还要对侯爷下手?”
这个问题在问出口的时候就是避讳,出征在即,她竟然敢做出这样的假设,这话,也只有她敢如此放肆大胆问出。
果然,太后怒了。
“放肆!此次西征乃是平定夷部,你竟敢妄下定论,你真当哀家不会杀了你吗?”
太后勃然大怒,权筝眼底却兀自闪过一抹狡黠,眯起眼睛看着那人,许久后,才俯身磕头,幽幽道:“权筝失言,求太后念在小女是初犯,望太后宽恕。”
“罢了,下去吧,哀家乏了。”
话闭,权筝起身朝着那人遥遥一拜,转身消失在了清宁宫的正殿内。
凤位上,太后突感一阵寒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抬眸时,眼中的闪过缕缕杀意。
钱嬷嬷最后准备了一马车的东西让权筝带出去,只是还没离开清宁殿几步,便被迎面而来的马车拦住了。
权筝掀开帘子一看,竟是她。
“你们都退下吧。”
权姻带着权筝一路走到了御花园来,那人眼下乌青,面色倦怠,看起来又些憔悴。
“二姐姐最近可是操劳过度了?”她看着她的脸色道,权姻一听她这么说再也遮掩不住眼底的落寞,强装出来的兴致散去,眼前的德妃,不再如从前般光鲜亮丽。
“你看出来了?”她应和着,转身看向了脚下的一池新绿。
早春宫里的花开得艳,只是她的寝宫地处寒湿,虽有活水流过,可开花之时却比外面迟了足足半个月。
“阿姐是在苦恼什么吗?可否说出来权筝为您疏解苦思?”
对于权姻,权筝谈不上喜或厌,只觉得是血脉相承罢了。
“近来贤妃有孕,陛下把原本平分给各宫的时间都又缩短了一些去陪贤妃,只是,贤妃却仍吵闹个不停,还说,是宫中的吃食用度严苛,昨夜,召我去承恩殿清算了一番,回来的路上,吹了风,折腾了一夜才舒服些睡去。今晨,又到尚服局中核算了半日。”
听着她倒苦水一般的诉说,权筝不由得心生怜悯,老皇帝膝下唯有一个太子和贵妃的女儿,如今,便只能指望贤妃这一胎了,如此看来,贤妃倒是母凭子贵嚣张跋扈了起来,到处张扬了。
“姐姐吃得如何?可命了宫人赠些温补的药膳?”
权姻摇摇头,面色疲倦:“食不知味,不知是不是心绪郁结。”
“姐姐把袖子挽起一些,我替你诊脉看看。”说着权筝便将帕子往身前一束,权姻也配合地撩起袖子伸手过去。
脉象轻浮微弱,手脚冰凉,看起来她这是体虚之症啊。
半晌后,权筝将那人的衣袖整理好,抬头道:“姐姐这是休息不足,体虚所致,加之心思郁结,气运不畅,才导致郁郁寡欢。可让下人煮些红枣阿胶来吃才好。”
听得权筝这么说了,权姻也没再愁眉不展,牵着那人又往前边走了段路,对着她问到:“听闻家中说你要跟随三弟去征西?”
权筝一怔,随即又恢复如常:“是,据说夷部擅用毒瘴毒气什么的,想来我去能尽绵薄之力。”
“如此,你便也是有见识胆识的女子,想来日后议亲也能选上一选。”权姻高兴道,眸中闪过亮盈盈的光,却又瞬间黯淡,想来是引申到了自己身上,难免愁苦。
权筝应付一笑,余光却捕捉到了假山后的景色。
第177章 长野大捷 十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