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饮鹤……”她站在他床边,从喉咙深处发出这样一声无力的呼叫。
只是那人,却依旧紧闭双眸,不愿意再睁开眼看她一眼。
头顶上的那根银针权筝不肯拔去。
仔细摸着,赵饮鹤手上还有微弱的脉息,她不信,他会舍得抛下他的母亲,抛下他精心教养的五千精兵,抛下,自己……
权筝转过身,在人群中看到了徐啸行的脸,他亦是眼眶发红,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她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恨不得自己能代赵饮鹤身染剧毒。
权筝缓缓抬眸,看向裴识,扯动唇角,发出一声无力的沙哑的声音。
她说,“裴识,先把士兵都遣散了吧,他们聚在这里,跟侯爷争抢空气呢。
她一边说着,眼泪就从颊上倏地滑落。
权筝不知自己今天究竟哭过了多少回,只知道,赵饮鹤一日没醒过来,她的心,就一日放不下去。
这里有她牵绊的人,她不能,就这样放任他睡着。
裴识闻言朝她拱手做礼,随后转身去安排去了。
权筝再次跪坐在赵饮鹤床前,他面色如纸,双唇紧抿着,唇色发黑。
她知道,此刻的赵饮鹤,很痛苦,这样的感受,她经历过,所以,她不想他也经历一遍。
有的苦,自己吃就够了,不想对方也经历一遍。
赵饮鹤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凉,眉头紧紧凝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年少老成,老气横秋的模样,一切事情。
只是一切事情,他都能迎刃而解。
只是赵饮鹤,这一次,你怎么没为自己搏击争斗一番呢,你甘心这样躺着呀?
权筝紧紧攥着他的手将脸贴上去,男人的指头上包满了纱布,看起来像一个大拳头。
徐啸行看着床前一声不响陪着那人的权筝,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恨恨别过头,转身走出了军帐。
罗军医让人在军帐中燃起了一个炉子,当温热遍布整个军帐的时候,权筝眼泪又顺着赵饮鹤的手背流淌了下来。
当初阿娘,就是这样在她怀里离开的,她甚至没有给她升起一个火炉。
娘俩就窝在一个简陋的竹屋下,冬天寒冷,夏天生蚊虫的,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有阿娘在世陪着,一切,都还不算难捱。
她再次将两指掐在男人的脉搏上,再一次号脉,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毒素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黑线正一点点蔓延到他的心口,一切法子,都无力回天了。
别说鳌蚣的解药,就算是权筝自己的血……
等等。
自己的血能治病。
她猛地抬起头来,擦干一切眼泪,小心翼翼地将赵饮鹤的手摆回去,又替那人掖了掖被角,随后拿着药箱一个劲地往自己的帐篷狂奔了过去。
徐啸行见状忙赶过来查看情况,权筝继续死命的跑着,对着他吼道:“看着赵饮鹤的身子,如果他再有反复,就马上找我,我替他找解药。”
一句话说完权筝已然没了踪影。
她将医术翻了个遍,又把仅剩的一点点解药倒在桌面上,自己则跪坐在草地上研究起来。
刀子就在手边,她翻开医术一看,在看到失血过多的救治之法时目光中终于出现了一点点希望。
权筝举着刀,想也不想就往手上割了下去,鲜血顿时涌了涌了出来,她用容器接起来,把鳌蚣的
第255章 疾风起 十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