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离开,除非她也跟着一起走。
权筝看着那人背过去的身影没再多说话,一心想要把眼前的这一块给拔起来,她越用力,心就越加痛苦几分,就这样,她挖了很久才把那块木牌拔了出来,她双眸发直,眼神专注地盯着那块木牌。
此刻的她心里很矛盾,她既想让那块木牌是自己的姓氏,这样就可以证明她并没有忘本,没有忘记曾经的唐门;可是她又十分痛心,她的阿娘怎么可以躺在这样的地底下,她该有多么伤心。
就在权筝看过去的时候,突然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眼前一黑,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徐啸行将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带,不让她看到那块木牌上的字,因为在他手中的木牌,就是权宁的。
“别看了,你没有记错位置,这里的确是唐门的墓园,只是……”
他柔声安慰着权筝,然而手心里却有一股热流流了下来,顺着他的手心低落在地上。
权筝的双肩不停颤抖着,鼻尖通红,经过了那么多天的跋涉,终于可以看到了阿娘的墓碑,没想到,竟然被人摧残成了这幅模样,这事任谁都不能接受。
“你看到了什么?”权筝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哽咽着问那人,徐啸行仰了仰头,眼眶发红。
“那是权宁的牌位。”徐啸行缓缓将盖在权筝眼睛上的手垂下来,权筝转身,看见了他手中的东西。
她抬手握住那块木牌,徐啸行拧不过她,只得松开了手,权筝眼睛在地上环顾了一圈,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他的尸骨。
“为什么只有他的尸骨不见了?”权筝发出一个疑问,徐啸行顺着她的目光找过去,然而满地都是枯枝败叶和白骨森森,他哪里看得出来什么才是他的白骨。
“也许被土掩埋了,也许,早已经被风化腐朽了,毕竟暴露在外面这么久了。”徐啸行安慰道,然而权筝却不认,她一把拿起那人手中的刀子在地上划来划去,然而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因为在她小时候,自从知道了权宁的尸骨也在唐门的墓园之后就在那人的墓地上泼了掺杂磷粉的腐蚀性的水,更何况权宁是被唐门的毒药害死的。他的骨头上应该有黑色的斑块,这里的白骨都没有,那么他的尸骨在哪儿去了?
权筝瞪大双眸不停搜寻着,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前方的树林中突然射出来一支箭,紧随其后的是千支万支的箭,徐啸行赶忙拉着权筝的手离开了墓园,然而那人还仍旧沉醉在悲伤里。
赵饮鹤派来的侍卫在他们身后做反抗,徐啸行拉着权筝地手赶忙从墓园中跑了出来,然而权筝手中还在紧紧攥着权宁的牌位。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就是自己在向权钧安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轮椅的边缘,当时她还以为是他反应剧烈不同意而弄出来的动静,可是如今这么仔细一想,谁知道,他是否在用这样的方式来传递消息呢?
他久经沙场那么多年,哪里又会这样轻易倒下去,毕竟在战场上几十年的人了,没准,刚才的那帮人也是他派出来的,他最得意军功最盛的时候门生可是遍历五湖四海的,谁又能想到,他究竟有多少弟子呢?
难怪只有权宁一个人的尸骨不见了,没准此刻他的尸骨已经安然无恙留在了将军府中,享受香火的供奉和父亲的忏悔还不知道呢?
也许,身后突然袭击他们的人就是他派来的也不知道呢?
权筝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木牌扔了出去,徐啸行赶忙将她带上马,带着六七个就向着林子深处纵马跑了进去。
“他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权筝看着前方不停变换的视野,突然发出这样的疑问,徐啸行忙着赶路,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如今也不知道刚才那伙人是太后还是哪里的,看着已经埋伏了很久,是追杀权筝的,抑或是来了结自己的。
就在不停赶路的时候,权筝突然察觉手指尖一阵湿润,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她后知后觉,赶忙扭头去看徐啸行的身体,果然在他右手手腕上看到了一处擦伤,眼看着血流不止,她赶忙将他的手抬起来,仔细看了之后发现伤口边缘已经发黑,权筝一眼就看出了箭上有毒。
“停下,快停下,徐啸行快停下,你中毒了,快停下来!”权筝大声喊叫着,然而那人却如同听不到一样,只顾着赶路,权筝扭头,却见那人紧蹙的眉头。
第462章 素问 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