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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徐太太也过来“宝贝儿子,妈妈也是这么说,天下好姑娘这么多,妈可不希望你在跟这个差点害了你女孩往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
      徐太太哭起来就没完了,徐正海没办法先扶她坐下。
      出了门,老爷还追出来“阿福,盯着他,一举一动都向我汇报”
      徐正海心里有疙瘩,自己认准的事情不会回头,可是也想得到家人的祝福,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呢?
      到了二丫面前,徐正海又嬉皮笑脸起来。可二丫只管端药晒药,给病人包药方子,转来转去,只装全没有看到这只癞皮狗。
      徐正海心想,你倒是打我一下才好,抓了她的手要往脸上打。
      二丫停住,眼睛棱人,“男人的脸也是随便打的?”
      “你不是早就打过了吗?”终于说话了,徐正海涎着脸。
      二丫只管把手缩回来,转身走了。自己的套路二丫软硬不吃,起不了作用,看来只能使出堂兄的秘密武器了。
      “诶,等等,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在警察局里过得有多苦,正在跟入党仪式上呢,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就冲进来把我摁住了,非说我是头目,不由分说就把我捆了带走。警察局里关了几天,没吃没喝,蓬头垢面还要挨打。”
      二丫咬了唇“真打你了?”眼睛里露出心疼的神色。
      徐正海一把抓起她的手往胸前放“是啊是啊,心情不好就打我,一天好几顿,要不是我堂兄来我就要死在里面了。”
      二丫同他慢慢在后院门槛坐下,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
      不想突然发难,“那你怎么还长胖了,还一身洗都洗不掉的烟味,啊?!”一下逮住了不叫他挣脱,狠狠拧住他的手上的肉。
      徐正海直叫唤“诶诶,放手!姑奶奶你放开,我哪敢骗你啊,这是,这是打肿的。”徐正海想天天窝在沙发上玩牌吃酒,一动不动,不肥才怪。
      “我看你是脑子肿了吧”正在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
      药店前堂实在忙不过在,一个伙计喊二丫出来帮忙,二丫赶紧出去,又跟徐正海抱怨“最近战争地消息弄得人心惶惶,又有传染病,没病的也想买药回去放着,包药包得手疼”
      徐正海马上表白“我帮你包”
      二丫嫌弃道“你包的能看?浪费纸。”徐正海少爷脾气不惯做事,只守在二丫旁边帮忙递递东西了事,没事插科打诨“包药我帮不了你,下次你帮人正骨上夹板我就可以了”
      “哎哟,我的爷,等你来了,人家只断了一截的手怕要断成几截了”二丫偏要捉弄他,果然一下午美滋滋。
      二丫回了仁和车厂发现动静更大了。不住有人往里面送东西,二丫看了一下“爸,你要转行修车了吗?弄这么多零件和油漆回来。”
      四爷不说话,虎妞出来开发工钱,得了闲回答她“老爷子说局势日渐吃紧,这些放得住的就买回来存着,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事忙过了,还要再扩建院子。”
      二丫也笑了,跟四爷说“爸爸,你就使唤姐姐吧,倒是把车场修成碉堡才好呢,我看你啊倒是要当将军”。
      “切,滚一边去,别碍着老子的事,你去核算账目,每日一结的工钱备出来,省的临了手忙脚乱倒出了错”
      两个月前四爷又悄悄往城外看了一圈,回来颇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坊间都在议论,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四爷不懂政治军事,可有狼一般的直觉和眼光,也有自幼打拼出来的胆量和危机感,这些人嘴里说的头头是道,你不相信他都是极大的罪恶,唾沫星子横飞,
      可是回了家,没人处,自己也犹豫起来,思念着要不要在这谣言满天飞,粮食价钱一天一个价的时候去买呢?又说委员长已经派了心腹宋家去谈,要是有了效果自己可不就是吃了亏吗?
      四爷只有一个主意,甭管什么了,国家弱了,必定会有人来欺侮。迟一刀,早一刀,反正要落到你脑袋上来,四爷不会说嘴,只肯当个行动派。
      国民党政府乌烟瘴气,滋生了各种腐败。老百姓儿啊,还得自己想办法周全自己。
      徐正海送二丫回来也跟着在车场逛了一圈,又和四爷虎妞打声招呼,准备走,临了又拉住二丫“反正有钱,把家里弄安全点有什么不好?听说最近杀了几个工党的作家,到处也有特务,你小心些,不要乱说话,写的东西也不要往报上投了。不要乱走,要是有事就给我来信儿啊。知道了不?”
      二丫说知道,催他早些回去,不要出去跟人乱混。
      这两个人可真奇怪,年纪轻轻倒像老头老太太,啰嗦个没完。
      二丫心想被捉的作家这就是左联五烈士了吧,四爷虎妞把银行里的款子,黑市里放出去的高利贷悄悄儿收回来,大头就在徐正海家银行,足量足称换成大黄鱼,满满几大箱子。家里没挖坑,不知道四爷藏在哪里。
      四爷见天儿的忙,又出去办事去了,就剩虎妞在家里理事又偷空儿琢磨着老头子的钱在哪
      按说虎妞也是一个持家好手,而且得了四爷真传,就是金子到了手也不会胡吃海塞乱花了,可是这不管花不花,倒得叫她知道在哪沾得着边儿啊,被老头子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怎么行!
      又撺掇着二丫去问,二丫哪里敢“姐姐,你是看我久了没挨打,变着方儿想打我了?”
      气得虎妞无法,去你这个倒霉孩子,谁没事打你了?转而想到万一二丫日后嫁给开银行的有钱少爷,哪里又看得上这些,心里很复杂,又高兴又嫉妒,又不甘心,她虎妞除了模样,比二丫差在哪里呢?
      可是自己已经快老了,却没有一个知心男子,心里便又一根老是冒出来戳伤她的刺悄悄埋下,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突出来,害人性命。
      虎妞一时阴阳怪气起来,只有二丫一人还好,还是姐姐和妹妹。碰到二丫和徐正海在一起时便了不得,成了血海深仇的敌人,不时就要捉二丫毛病,怎么都看不顺眼。
      要说虎妞对徐正海是怎样,并不是俗套的男主角多有魅力,把两姐妹都吸引住了,而是徐正海成了虎妞心里的一个符号,代表着最理想的男人,寄托着虎妞的梦想和快乐。
      这个男人以前是祥子,现在被徐正海夺了冠,日后也许会被比徐正海更优秀的男人取得。
      虎妞有什么错?想通过自己的手段获得幸福,这里的女孩子,十二三便开始订婚,十四五就成亲,不到二十孩子都能有几个。虎妞四十多了,本来该做姥姥的年龄,却连丈夫都没摸着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于是虎妞又加紧了对祥子的包围圈,二丫也安身不牢,只好多往医馆跑,躲着虎妞。虎妞察觉到,倒是呸了一口,这还是我带大的呢,这样没骨气。
      那你要二丫怎样呢?姐妹阋墙?二丫仍旧躲着虎妞,心里也存了气。以后多跟徐正海在外面见面,或是医馆或是公园

34.喝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