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猎人等待着他的猎物，怎么可以心急。
所以此时拉斐尔坐在乌列的身边，手中拿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饮品。他和这位正义者一起向着远方看去，宛如正在看着一场精彩的戏剧，就好像他们当真能看到一般。
但是他终究还是有一些事无法想明白，但可惜这并不能同旁边的乌列讨论。
似乎又看到了什么令人惊喜的转折，拉斐尔不由轻声叫了出来。
他愉悦的声音发自内心，听起来甜腻极了。
在加百列还在思考神到底有什么必要那么做的时候，贝尔芬格却突然睁开双眼，他眼里藏着拉斐尔喜爱极了的纯真以及一丝恍然大悟。曾经所有的不能连接起来的线索全部被串了起来，事实的箭头全部直指一个方向。贝尔芬格起身，微闭上眼，感受着拉斐尔的气息。然后，他动了。
贝尔芬格展开漆黑的羽翼，华丽的衣裙被黑暗的烈火所噬。黑发飞舞，竟有遮天蔽日的气势，现在黑色终于成了他的全部基调。他向前踏一步，毁灭性的地狱之火随着他的步伐快速燃烧了起来，但是却丝毫近不了拉斐尔的房屋一步。
“你想去哪？”加百列赶忙起身，同时他的手伸向自己的武器。
“找他，”贝尔芬格连头也没回：“如他所愿。”
最后一个字节似乎伴着一股强烈的黑暗，此时加百列终于确切的感受到了这一事实——贝利亚确确实实的堕天了。
“我也去，”加百列将手收回，不放心的追了上去。
“随意。”
当双方都不想躲避的时候，找人这种事就简单极了。所以当贝尔芬格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状似亲昵的天使。此时他的风衣被吹起一个夸张的弧度，他停了下来，轻落在拉斐尔的面前。
这可恶的天使，贝尔芬格暗想。
“很厉害。”贝尔芬格称赞一声，他眼眸里那纯粹得令人心碎的纯真终于产生了涟漪，渐渐被打得稀碎，变得深不见底。拉斐尔谦虚的笑了笑，坦然的接受了这道赞美。
“但若我不同你所想，你会很痛苦。”贝尔芬格说：“那样的话，你会怎么做？”他这句话问得好，以至于乌列也忍不住开始进行设想。那样的话，拉斐尔必将享受不到他那种快乐，便会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既然他总是要犯错的，那就干脆深陷到邪恶中去吧，反正他也已经逃不过了。
乌列想到这里，眼神下意识就跑到了拉斐尔的身上。
“怎样？”拉斐尔重复了一遍：“我不已经受到了惩罚吗？”
追逐而来的五位魔王和一名天使因这话怔住，心中所起的也只是拉斐尔这个小可怜的戏剧。
贝尔芬格突然又没头脑的说了一句：“比起感谢，我想他更愿意杀了你。”此时的贝尔芬格已经向着米迦勒的方向转头望去。
“那可真是忘恩负义啊。”拉斐尔不在意的说，他甚至令风在他周身跳起了探戈。
“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拉斐尔缓慢地将头转了过去，明明面无表情的脸偏偏有一种被世间所遗弃的痛苦。但他没有接这句话，只是目光静静地追随着贝尔芬格。贝尔芬格走到了面具旁，弯腰捡了起来。
“一切的疑点终于同这面具一般，揭开了。”
“呵。”拉斐尔转过头，然后他站了起来：“难道你以为，你真的看到了真相吗？”
“我也希望不是，但是没有更合理的猜测了。”
“既然结果看来如此，那么过程又有谁会在意？”
“我。”贝尔芬格回答，他脸上满是真诚。
一时间，寂静再次卷土重来。
此时他们俨然处在一片风眼之中，四周因为他狂跳的心而形成风墙，那越来越近的翅膀呼扇的声音丝毫掀不起他们的注意。拉斐尔看着贝尔芬格真诚的模样，那些话怎的也说不出口了。乌列也起身，拽住拉斐尔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的身体。拉斐尔也就顺势靠了上去，伸手揉了揉自己刺痛的太阳穴，不再言语。
“不管你信不信，”乌列的声音硬邦邦的，像是过期的面包：“他从未想过害你。”
贝尔芬格冷冷的看着他们，轻哼声融入到风中：“一个牺牲品罢了。”
“你硬要这样理解也不错，”乌列也冷冷地回视：“但你要记住，这都是你自愿的，是你选择的。”
是啊，我选择的。
贝尔芬格心里泛酸，连带着也牵动着自己的大脑神经产生出了想要哭的冲动。我选择的，选择在预言书上作为永恒的耻辱。
“预言书？神的创世之书。”乌列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那你以为，你为什么会看到？”
“……”贝尔芬格喉咙刺痛，剩下的话在他的舌尖旋转半晌，终于还是消散了。所有的固执己见哗啦一声，被他突然想到的另一种可能性撞了个粉碎，那是一种他此前从未想过的可能。知晓未来可以走两条路，一是照着走下去，二是躲开它。向善向恶，从来都是取决于他。只是因为前后所发
21.第二十一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