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算是反应最为快速的，他快速地将艾斯拉斯和戴利克塞进他用水分子制作的保护罩，然后将他们送出了这一片明显不再适合聚会的小屋。别西卜他们对此毫不在意，就好像这种事情发生过太多次，已经不值得在为此分散出丝毫的注意力和精力。但是加百列恰好相反，这也与双方之间的经历、经验有关。
当他们松懈和自大的时候，失败已经埋下了祸根。
事实也并不介意再次给他们带来免费的经验值。
加百列半跪在地上，他的手臂与钉在地里的武器柄形成标准的线段，他整个身躯与此形成九十度。武器划痕犹如深沟在他面前展示獠牙，他垂着头，长发散在身侧，犹如校园内随处可见的雕像。其余魔王不知何处，而他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他垂下的眼眸看到了地上出现的白色鞋子，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这属于谁。
这次，或许真的完了。加百列心想，却没有他想象的绝望，或许是心里仍然存在侥幸。
更何况，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终点。
“加百列卿，”对方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狼狈的加百列，他清楚地看到对方手猛然攥紧又松开这样的小动作。他甚至已经能够猜到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他此时并不在意这些小事：“拉斐尔在哪里？”加百列心猛的一沉，他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已经有了行动的架势，这令他的话还没思考成型就消散在了脑海中。
“你不愿意说、或者你不知道的话，就没有开口的必要了。”乌列这样说。他并不打算等待对方的回话，更何况他现在并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扯皮之中，打招呼也算了吧。他向前迈步，步伐沉稳，就好像他心中已经认定了目的地。
“回见，加百列卿。”他留下这样一句，算作告别。
乌列漫无目的地走在梭勒伲喀学院，然后他向上飞去，转着，犹如夜间学院巡视者一般。
他最终落在露台，收起翅膀。然后在这一方小空间转着，像是狮子寻找猎物，带着一种势在必得。
“你在找我？”
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但乌列并没有回头，他甚至连回答都没有。
沉默，沉默下还是沉默。
远处的树叶抖动，发出阴森的哗啦声，像是为迎接接下来表演而鼓起的掌声。
“试验品爆发骚乱，趁此期间逃跑的试验品……”乌列发声了，语气冰冷，像是机器发出的声音：“谛斯，代号‘毁灭；瑞蒂姆，代号‘拯救；奈森斯，代号‘新生。以上。”
拉斐尔显然有些意外，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秒的空白期。
“你的宝贝们，再找你。”乌列背对着他，身体站得笔直：“或者，他们已经到了要销毁的地步。”
拉斐尔皱眉，他本能厌恶乌列这种随意对待废品的态度。
“他们都是好孩子，这点毋庸置疑。”他这样说，眉眼间染上了一点温情。
“或许曾经是。”乌列客观的说。
“那现在也是。”拉斐尔接他话。
“他们现在只能算理智的疯子，该铲除销毁的失败物。”乌列这样说，他转过身，静蓝色的眼眸映着拉斐尔的身影：“他们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宝贝了，你们分离太久了。”
“你不能因为偏见，就将他们应得的赞美扼杀。”拉斐尔这样回答。
“赞美，他们该得的；批评，他们自求的。”
“谁成长路上还没有批评和否定呢？”拉斐尔笑容带上了真诚，他不否定并厌恶这句话。
“但你们分离太久了，”乌列这样说：“现在你还不如我。”
拉斐尔并不在意这些，他坐在铁栏上，小腿轻晃，等待着乌列的下文。
“那场骚乱是他们有意制造的，甚至控制一些低等魔物来配合他们。”乌列微垂眼睫：“根据过往观察日记，初步判定他们在逐渐拥有意识，甚至出现了趋向于更高等的行为能力。”
“这不好吗？”拉斐尔反问，他的眼中闪烁着星星所不能比的光芒：“试验成功，结论得以现世。”他笑得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穷孩子，“多么完美的成果，这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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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