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那个,你不感觉太浪费时间了吗?”
“什么?浪费时间,你开什么玩笑。干什么不浪费时间,打游戏不是浪费时间吗?!大电话不是浪费时间吗?!打架斗殴不是浪费时间吗?!只要喜欢就够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不感觉无聊吗?”
“无聊,不看的话是挺无聊的
。”
“我希望你能解脱出来。”
“我像草一样,不能自拔。”
张钧在凳子上断断续续的听着刘全的通话,“谁呀?”
“一个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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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张钧都停留在刘全的通话中,思考的一塌糊涂。色情电影就像一个两面体似的在张钧脑海里反转徘徊。
看到崔健和马琼,张钧迫不及待的抛出了问题。
“你们对观看黄色录像带有什么看法?”
崔健和马琼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张钧。
张钧未等他们开口便说:
“不要以为我开玩笑,不要以为我脑子进水,真的,我在做个调查。”
崔健和马琼总结了一下说道:
“这东西不能一概而论,有的人自我控制能力强,偶尔看看也无妨,但是有的人则不行。看过录象就会犯罪,很容易走上歪路。你可以去路上问问行人,听听他们的见解。”
张钧没有去路上问行人。
因为如果问了八成要被打成痴呆,其余两成会被认为是个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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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泥菩萨是谁送的?”
“我那个朋友,他说我是泥菩萨。”
“真的,他这么夸你啊。”
“真的是假的。他这是夸我吗?他这是骂我假仁义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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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也将消失殆尽,孔马崔刘介绍所里仅还剩下最后一批穿着邋遢随便的农民工人,消瘦的脸颊楚楚可怜让人同情。
“帮你们联系全市最大的剧院?你们要召开罢工大会吗?老板不发工钱,你们可以上访,去国务院。不要闹事,未经政府允许的聚众游行可是违法的。”刘全惊讶的说。
“实际上我们是一群诗人。”其中一位貌似工头的向前迈两步然后站住身代表团队发言。
“看的出来,一堆失意的人或者就是一群失业的人,我猜的对吗?是简称,快餐时代了,人们现在都喜欢用简写,工业技术学院不叫学院叫技院。”
“不,不,我们是一群真正的诗人。我写过一首很流行的诗歌。《不要与我玩命,我命早玩完了。》记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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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什么?号什么?”
“既不自什么,也不号什么。忘记告诉你了,我的笔名叫行乐。山东兰陵人。”
崔健冷酷无情的把刚刚接过的书又递了回去,青年诗人的脸色‘刷一下全白了,显得万分尴尬的接回去。
崔健笑嘻嘻的说:
“我这可是完璧归赵啊。给你点衷心的建议,你这书封面设计就有问题,很难给别人一个看下去的理由。”
青年诗人不依不饶给崔健推荐着手中的书籍。
“我这本诗稿是糟糠在外,金玉其中。您再仔细看一下,这诗集里面全是我写的,很有意思的,很有才华的。要不我给您读一首,还是你自己随便选一首。”青年诗人快速翻动着手中做工粗糙的诗集一页页的指给崔健看,崔健眼神游离的望着地板。
青年诗人讲完了,崔健接过诗集重新拿在手里粗略的一扫。闭上眼睛把脸转向一边,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会背吗?要不你背一首给我听听。”
青年诗人站起身面朝窗外闭上眼睛开始背到:
“《失意》
多少年的未曾打理,
汇成这般失意,
树阴下喝醉酒的人,
胡须竟渐渐涌起,
刺痛手臂,
刺不痛心理,
神色迷茫看着,
朝我摆手理发店里,
含笑女郎,
在笑什么?!
难道:
她也会嫌弃,
我的落魄失意”背到最后青年诗人好象泪湿了似的声音一片沙哑。
“不错,不错。这的确挺有意思的,连小姐都嘲笑你,我感觉你活着真他妈没什么意义。”
“是挺没什么意义的,所以我就想出版我的诗集——《一个落魄诗人不朽的思想》,我版税可以要的低一点,你们能帮我出版。”
“你要出诗集!还要钱。你没事你。”崔健伸手去摸近在眼前的额头,探过头往卧室里面大喊。“你们快出来,又来了个诗人。”
刘全一边问是不是又来了一堆,一边拖着拖鞋出来。
“你们可以少给我一部分稿费,让我先把温饱解决了。等书出版有利润了我再拿其他的版税。”枯瘦憔悴外加颓废失意的诗人正对着崔健不停的解释。
“现在诗歌还有人看吗?诗人出书都是自费,这你都知道嘛。年轻人,这个行业不仅赚不到钱,还要往里面赔钱。干什么事情都要先了解一下行情。”刘全站在青年诗人后面。
“真的赚不到钱?”诗人疑惑的转头看着刘全。
“真的。”刘全肯定的点点头。
“他妈的,白写这么多了。搞半天赚不到钱!”诗人开始愤怒的流着眼泪埋怨。
“别灰心啊,有个好差事干不干?一个晚上500元。”刘全粗略的翻着诗稿。
“是不是酒店公关,那我可不干。我已经不是诗人了,不能再做这种下贱的事情,做人可不能颓废迷失到那种地步。
我要是个作家去那种地方体验一下生活艺术一下人生倒也无妨,现在关键是作协还没有给我颁证的打算,从根本上讲,我连个作家都不是。不能去,我可不能自个毁了自个。”诗人摇头晃脑的拒绝。
“你想歪了,是个诗歌朗诵大会。全国最有名的诗人们联手举办,全世界首次大型行为诗歌表演。会很轰动的。他们怕人太少没有震慑力,委托我们找一些有才华的沦落民间的诗人参加。晚会一结束就给钱,这群诗人很诚实很讲信用。”刘全怕诗人不相信,问刚出来的孔柔“都有谁来?”
“有君子,还有、、、我也没记清,反正还有很多。都是全国顶尖出类拔萃凤毛麟角的。”
“有没有孙子。”
“全是孙子,装的比真孙子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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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诗歌大型朗诵会如期进行
全市最大最豪华的文化艺术中心剧场里,刘全正指挥工人们挂着红色标语。
剧场内的柱子粗的像修行几百年的老树,笔直的竖立着冬眠般纹丝不动。如此煽情的艺术活动竟然不能另它有片刻动摇,由此可见真正能看破红尘的还是仅有非生物。
崔健和张钧站在柱子两旁望着刚刚贴上的红色标语。
‘我要用生命燃成嗜血的玫瑰,
我要用鲜血打开灵魂的牢笼。
我要用沉默抵御疯狂的咆哮,
我要用永恒替代短暂的欢乐。
两人配合着不断与身边走过来走过去的陌生人搭话。
最前方的两个柱子也没有逃过红色标语的掩盖,左边的柱子上贴着‘梨花开败,右边的柱子上贴着‘诗歌大白。八个斗似的大字如古代衙门里贴着的‘明镜高堂一样,给人们一种威严的震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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