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子的尽头便是石级,沿着上去也便可以到达顶峰,抬眼望去,见不到半个人影,雨点还在不紧不慢的落着,悠哉的像弹奏圣诞歌曲。
缓和的步调之下,天空反而是白茫茫的,你看不到乌云的密布,只有飘飘忽忽的白云,你听不到电闪雷鸣的声音,只有‘窸窸窣窣的风吹草动。
刘爽左腿搭在台阶上,扭过脸来仔细望着周福海,颇有意味的皱起眉头,道,“哎!”
周福海不解的耸了耸肩膀,把伞把冲着天空转了一圈,水珠随着旋转的力道挥洒出去,某几滴甚至落到了刘爽的脸颊上面,问,“爽爽,有何见教?”
刘爽可能也只是要搞怪,嘴巴高高的撅了起来,俏皮中带丝非主流的意味,她冲着周福海瞪眼睛,道,“哼。”
周福海坏坏的歪着脑袋,半闭着眼睛盯着刘爽,伞倾斜着朝向右方,问,“爽姐姐,有何指教?”
刘爽端正身子恢复了常态,垂手掐腰好似一幅塑像,风雨之中亭亭玉立,说,“小海,整个山上就我们两个人,挺暧昧的嘛。”
周福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黑色的成分比白色的要多的多,历经了沧桑而能够淡然处之一般,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说,“我觉得是爱未。”
刘爽不解的皱起眉头,嘴唇咬着牙齿下面,唯唯诺诺的一个表情,支撑着的伞把开始晃动,问,“小海,什么?”
周福海冲着刘爽眨了眨眼睛,鬼怪激灵的巧劲十足,伞面彻底垂放到了地上,说,“‘暧昧没有‘日,那不就是‘爱未。”
刘爽抬腿便踢向了周福海,可是她那个能耐哪里能够得逞,自己倒是差些儿滑倒,落地之前被机警的周福海扶了住,不由自主的脸色发起烧,内心紧跟着发起骚。
‘拾级而上这是一个成语,但是我并不理解它的意思,两个人沿着山路往上而行,中间有凉亭的休息,也有直线的攀登,最终便顺利的到达了山顶。
山顶处有一家装饰新颖的画店,而此时也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了,突然之间的片刻时间,周围出现了无数的人,带着雨伞、没带雨伞的,留着长发的,剃着光蛋的、、、、、、
周福海立在画店的中间,望着墙上面挂的一幅仕女图,长长的秀发披挂在胸前,面容姣好的引人遐想,说,“刘爽,你看那儿。”
刘爽扭身直面看过去,首先看到的便是秀发,实在是太凸出了,整幅画似乎都是围绕它展开的,而后是挺拔的胸部,再之后才是端庄的脸蛋,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好美哦。”
周福海暗中觉得拍马屁的时间到了,凑近刘爽的耳侧,轻声细语般的柔情四射,说,“你和她一样美。”
刘爽把脸僵硬的一横,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说,“她没有我美。”
周福海心知你越是顺着女人,她越是难缠,如果你不搭理她,她反而倒过来巴结你了,果然不出他的预料,当他迈步去看左侧油画的时候,刘爽忍不住又靠到了他的旁边。
每一幅油画都非常专业,涂抹的颜色恰到好处,绿油油的田野被蓝蓝的天空笼罩着,迈着步子的人们踩在磕磕绊绊的小路上,很多不同描述的事情在同一个画店里发生,周福海看着却是一阵晕眩。
有穿着高跟鞋的女士从周福海的身侧走过,硬地板上面发出‘梆梆的声音,同时修长的大腿又引人注目,周福海忍不住也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的丝袜野性十足。
周福海挑选了其中一幅,自顾自的去付了钱,刘爽像只小鸟般依偎着,柔情翩翩却没有话语,短发洋溢着活力无限的青春。
周福海提着油画框往外走,刘爽抢他一步推开了玻璃门等他,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前后相随的去了外面,一阵凉风吹过,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停滞了下来,可惜天雾蒙蒙的,看不到爱情火焰。
两个人免不了要去酒店搓一顿,‘食像‘屎一样,那是少不了的东西,牛栏山上面总共有三家酒店,他们选了其中一个叫‘好再来的。
习惯性的靠窗位置,刘爽眼望着窗外发呆,嘴唇抿在牙齿下面,短发遮挡着半个耳朵,说,“小海,再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这儿去其他城市了。”
周福海漠不关心的‘噢了一声,他是不太可能离开这儿的,十指交叉握的‘卡巴卡巴响,上面的汗毛抖擞战栗着,沧桑的皱纹斑斑可鉴。
两人一阵沉默,男服务员过来倒了茶水,刻着花纹的玻璃杯,映照出了淡黄的色彩,放在平滑的桌面上好似溜冰,手指推动发出响声。
周福海手指夹着玻璃杯底,令它在面前绕着圈圈,耷拉着脑袋看桌面的图画,问,“刘爽,你打算去哪所学校?”
刘爽天真的仰起脸,眼睛里面闪烁着奇异的色彩,手指抚弄着下巴望着天花板,眼睫毛诱人的一眨一眨,说,“苏州大学。”
周福海对那儿颇有些意见,因为曾经有个网名叫‘胭脂水粉的少妇骗过他,讲好的火车站见面,临时却没有了人影,沮丧的最高境界无非就是给了希望然后又让希望破灭,说,“刘爽,去哪儿干什么,一帮南方人全娘娘腔,我怕你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
刘爽歪着脖子脑袋靠在肩膀上,玲珑活泼的样子可爱味道十足,面前摆放着玻璃杯和红色的小钱包,说,“小海,那倒无所谓的,我去苏州又不是要找男朋友,我是因为喜欢苏州的风景,而且南方人也并不全是娘娘腔的。”
周福海扯开嗓子张扬着手臂,鬼脸做的调皮逼真,眼痴痴呆呆的盯着前方,唱道,“刘爽,这一去翻山又过海,这一去三年五载不回来,这一去、、、、、、”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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