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她拿下了?”
她一张嘴不知有多厉害,“陆家之前欺负她多狠呀,转眼还不是被那个杨队捏在手里?你媳妇跟她朝夕相处,哼,你就等着看吧!”
肖绪和原见她掉泪,已有几分心软,可她摆出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实在无语极了。
他冷冷道,“那等吃完阿俪的喜酒,我马上送奉安去县城,要是没什么事,就不回来了。”
林雪华瞪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手撕了邹小晴。
偏偏大儿媳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邻舍都在传小晴在县城挣大钱,她连老师都不做了,不会是真的吧?”
肖继和翻了个白眼,冷声怒喝,“你不晓得什么叫以讹传讹?就算是真的,那不也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
邱大菊被他喝得不敢反驳,但还是忍不住轻声咕哝道,“要是有阿沁帮衬着,她哪有那个本事?”
林雪华一听,是这个理呀,孙沁沁把邹小晴哄到县城去,害得她被人指指点点,这笔账怎么都是要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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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孙俪俪的婚车随着喧天的锣鼓唢呐声,她可算逮着机会了,再也忍不住地趁乱踩了孙沁沁一脚,还不忘用力碾上一碾。
偏偏杨宗洵护得紧,眼尖地一下就被逮个正着。
这时,肖绪和也赶来了,瞧见孙沁沁干净的鞋面上赫然印着漆黑的印子,脸色一下就沉了,“您究竟想干什么?”
林雪华抱着手,愤愤不平道,“她把邹小晴哄到县城去,我闪着腰了没儿媳妇伺候,还不能寻她晦气?”
她还能要点脸吗?
孙沁沁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伯娘当这是旧社会?儿媳妇不伺候婆母就要被休?”
林雪华也是从儿媳熬成婆,哼哼唧唧道,“她敢不仔细伺候着,看我不去大队告她去。”
“您就算告到法院去,也绝对告不赢。”她面色满是讥讽,“她不过是看在肖二哥的份上,给您几分脸面罢了!”
林雪华气得咬牙切齿,“肖绪和,你老娘被人欺负了,你到底管不管?”
到底是谁欺负谁?
难怪小晴怎么也不肯松口,也不知他不在家的那段日子,她被欺负得有多狠。
肖绪和只觉得心口被什么无形地重重一捶,深吸一口气,“您要我怎么管?像您打得小晴不敢回家那样,也打一顿阿沁吗?”
虽然宴席结束,不过还有不少宾客和邻舍没走,听他这一吼,不少人窃窃私语。
都道原来邹小晴被婆母赶出家门的!
林雪华还真是个厉害的老恶婆!
林雪华一见被人指指点点,还有各种异样的眼光,后悔没关起门来说这事。
还在厅屋吃酒的姚安邦一听到外头的动静,还端着酒杯就出来了。
一见林雪华僵着脸,眼眸怒火冲天,而一旁的肖绪和脸色铁青。
他眉目一扫,最后还是走到护妻心切的杨宗洵面前,狗腿道,“杨队……哦不,杨团长,这是咋了?”
方才他在厅屋套孙曜来的话,才晓得杨宗洵一回部队就升迁了,不由震惊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不熟的宾客只道他是个家境不错的,还是个当兵的,任凭谁也没料到,堂堂的团长居然甘愿当车夫。
杨宗洵面色淡淡,平静无波的眼眸扫了一圈,语气里透着些许不耐,“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肖绪和的小里积了一层灰,就是他和奉安也没住,要是在别家扯些家长里短更不好,而去大哥家,恐怕大嫂又要叽叽歪歪。
思来想去,他竟不知要换到哪里去为小晴要个说法。
孙沁沁见他面露难色,有心解围,“要不去我们家里说吧?”
阿爷不是个计较的人,杨宗洵更不会在意。
只是肖绪和格外难为情,没想到最后还要麻烦到阿沁跟前去。
不过眼下也只有去隔壁最合适。
姚安邦一想到学校里缺老师,早焦急上火了,也跟了过去。
他原先以为,收受林雪华的好处,无非就是替她说几句嘴,也不伤大雅。
毕竟镇里谁不晓得,林雪华同邹小晴闹不和,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谁成想,邹小晴这次竟然如此硬气,真就带着娃长住县城不回了。
偏偏她教书认真负责,深受喜爱。他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老师,真真是上头。
最要命的是,邹小晴离家出走去哪儿不好呢,非要找孙沁沁去!
孙家如今有了杨宗洵那样敢力压陆家的孙女婿,可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姚安邦从兜里掏出一包大中华,递了一根给他,见他摇头拒绝,点燃一根烟连抽了两口,却突然呛得咳嗽起来,慌忙?掉嘴里叼着的卷烟。
“按说小晴去县城开阔眼界也是好事,可就是苦了镇上的孩子,如今也没个老师教书。”
孙沁沁静静听他说完,只觉得好笑,心道当初他伙同林雪华把人赶走,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
所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倒了杯热茶,温言道,“姚支书说得在理,不过嫂子离开镇上可是伤心欲绝,恐怕不会再回来继续教书呢。玉龙镇孩子的未来,可还得劳您多费心呢。”
瞧瞧她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
姚安邦打算徐徐图之,“你伯娘也是,一张利嘴最是厉害,闹得我也没那个脸皮去求她。阿沁你是聪明的孩子,要不你替我拿个主意?”
“您的主意,我可拿不了。”孙沁沁淡淡一笑,和他耍太极。
林雪华被他一说,眼珠子瞪圆,“姚支书你啥意思?”
姚安邦最近焦头烂额,不过听说女儿就要熬出头了,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啥啥意思?你把小晴赶走了,你去替她教书?”
林雪华大字不识一个,哪里教得了书,可当初说好要同仇敌忾,他说变就变,她哪能不气。
她固执地冷哼道,“明明是她不检点,又不孝敬老人,早该把她扫地出门!”
孙沁沁见肖绪和整张脸又沉又僵,又想起邹小晴受过的折辱,索性火上浇油,“伯娘当初还说等肖二哥回来,好一封休书休了她呢。”
“怎么哪都有你?”林雪华白了她一眼,扭头见儿子脸色难看得要命,道,“邹小晴就是喜欢勾勾搭搭,还叫人趁机来偷看她洗澡,被我逮到了还不认。”
她信誓旦旦道,“你又不在家,我可不得看紧点?谁知她竟寻死觅活,还挑唆阿沁把碎玻璃砸在墙角,害得逢林扎伤了脚……”
肖绪和一听心里直抽疼,要不是阿沁早告诉了他真相,他恐怕会信了她的鬼话。
小晴是宁死不屈的主儿,没做过的事抵死都不会认的。当初被冤屈得割腕,怕是真被欺负到没边了。
肖绪和气得全身的血倒流一样,“腾”一下起火了,“够了!我这辈子认定小晴当媳妇,您要是容不下她,那就干脆不要认我这个儿子!”
林雪华脚一跺,眼里似喷出火星子来,“肖绪和,你到底知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话?”
他一个大男人说这种浑话,不是背弃祖宗又是什么?
肖绪和眼睛瞪圆似裂,浑身透着生冷的气息,“我很冷静,前所未有的冷静,纵使您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她再怎么说也是奉安的妈,您不该不把她当人看!”
林雪华继续撒火,破口大骂,“照旧社会那时,要是出了她那样不知检点的女人,早被族里浸猪笼了!”
可这年头毕竟不是旧社会,而且邹小晴根本就没有勾搭别的男人。
肖绪和深知她一颗真心扑在他身上,眉目深深收敛着,“她勾搭谁,那个马二流子?好,我这就找他去,看看他究竟有没有那个胆子认下?”
反正昨儿他趁着月黑风高,正好碰上吹着酒瓶子醉醺醺的马二流子,套上麻袋狠狠揍了他一顿。
只怕他在路心上躺了一晚,早被冷病了。
林雪华显然没料到他连马二流子的事也晓得,这事到底是她胡编乱造,并没有实锤,不甘地努了努嘴巴子。
肖绪和早年四处厮混,又在外头奔波多年,就算不肯当刺头,那也是个狠角色,捶打马二流子可是半点没手软。
姓马的混子胆敢趁着他外出,偷看他的女人冲澡,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这些年他收敛了不少,也料定那马二流子再不敢放肆,见自家老娘敛着嘴不吭声。
他沉着脸道,“既然不敢当场对峙,那以后就不要再拿这种黑料来说事!婆母抹黑儿媳,这事传出去很好听吗?”
林雪华扫了一眼姚安邦,见他丝毫没有帮腔的打算,而孙沁沁夫妻明显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心里又气又恨。
她尤其恨那孙沁沁,她从陆家惹了一身臊回来,纵得她二儿媳无法无天。
邹小晴要不是在县城挣到钱,腰杆变硬了,她敢强硬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林雪华索性耍起横来,“就算她没跟别的男人干那事,可她不管你亲娘,你也由着她?”
肖绪和听她这话只觉得好笑,沁沁说得没错,小晴当初要不是看他的面子,以她倔强的性子,又怎么愿意看这老婆婆的脸色?
“您还活在旧社会没出来,可今时不同往日,什么儿媳立规矩、伺候婆母的话,我拜托您别再说了。”
他都忍不住替她臊得慌,“赡养您是我和大哥的责任,您要我在跟前照顾着也成。我就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只管您半年饱饭,您也别惦记钱了。”
第262章 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