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在心下感动的卓碧荷没听出异样,眼下正关心她脏兮兮的一身,“我的婚服被陈青莲穿过了,就算她肯还回来,我也不想再要了。”
陈青莲抢了她的成婚礼,卓碧荷恐怕要记恨她一辈子,和她稍微有点沾染都嫌弃得要命。
“那就不要,反正我也嫌脏。”李经学咬牙切齿道,“碧荷对不起,是我太害怕会节外生枝,所以才想明天一早领你去扯证。只要你我同心,穿得差点也没关系,反正我在意的人是你。你放心,这次委屈了你,以后我一定会给你补上。”
孙沁沁“噗嗤”一笑,忍不住横他这个大直男一眼,“碧荷跟你可就结这一次婚,你好意思让她遗憾一辈子?”
说完她从纸袋里掏出一套裁剪得宜的婚服来,展开来朝卓碧荷身上比了比,拧眉道,“你的身量比我堂姐的小了一点,不过也不打紧。”
卓碧荷简直要惊掉下巴,“小嫂子,这是给我的?”
“不然呢?”孙沁沁挤眉一笑,“上次你说喜欢那套列宁装,不过那料子是朱丽嫂子送我的一片心意,总不好转赠于你。也不怕跟你直说,这套婚服我原本是打算送给我家堂姐的,宗洵回来跟我提经学和你的婚事,我来不及新做一套,只盼着你不要嫌弃得好。”
她无异于雪中送炭,卓碧荷感激涕零,一把抱住她,哭得简直成个泪人儿,哪里还会嫌弃呢?
“小嫂子,谢谢你。”
李经学自然也是要领这份人情的,“要不是小嫂子提醒我不对劲,我还没能及早发现迎进门的媳妇是个冒牌货呢。”
他晚一点也会发现,只不过那时再赶过来,阿姐还不晓得会怎样呢。
原来这里头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卓碧荷简直当她是救命恩人,此时更不愿意撒手了。
李经学忍不住吃醋,拽住她的手臂,“你别缠着小嫂子,一会儿宗洵该冷脸了。”
卓碧荷扫了一眼过去,见杨大团长满眼都是他媳妇,只好收住眼泪,不情不愿地离开。
偏偏彻底不要脸皮的李经学又凑到她跟前来,卓碧荷身上臭熏熏的,不想把臭味沾染到他身上,“你过去一点,别离我太近。”
李经学满心满眼都是她,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也不管她身上有多脏,情急难耐之下,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照着她的嘴唇就亲了下去。
卓碧荷哪里料到他如此没皮没脸,闹了个大红脸,呜咽着去推他的肩头。
哪知他越发放肆,捻着她的唇瓣还不算,还来回磨蹭啃咬着,拼命汲取那温柔软玉的清香,要不是顾及在医院,只怕他要想把她摁住就地正法了。
卓碧荷被他亲得心烦意乱,心里到底还惦记着阿姐,于是狠下心来使劲儿揪了一把李经学的后腰,瞪眼横了他一眼。
李经学见她又要生气,只好顺着她,难舍难分地离开她湿润的嘴唇,面上装得不知有多淡定。
不过也只有他才晓得,一旦沾上心爱之人的身,他全身都在叫嚣着冲动。
孙沁沁面皮也薄,一见李经学热血地亲上了卓碧荷,早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偏偏手心被男人抓着,她只感觉灼热感源源不断地涌来,不由偏头望向他。
杨宗洵倒是一如既往地淡漠如水,可凑到她跟前来,说出来的话分外挠心,“沁沁,我也想那样亲你。”
“咳咳……”她听得满脸臊红,耳根很快洇出一抹异样的颜色,抽回手道,“我先去解手。”
他就算再怎么蛮横,也禁不住不让她去。
孙沁沁挠着脖子,根本不敢多看,只好低着头往卫生间走去,哪知她才走到拐角,眼前突然就飞出一道黑影,劈头盖脸地朝她扑来。
陈青莲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痛恨着她,尖利的指甲直朝她脸上抓,“孙沁沁你坏我姻缘,你不得好死!”
她方才躲在角落里听得一清二楚。
经学就是听信了这姓孙的女人的鬼话,才不管不顾地闯进新房,不由分说地揭开她的红盖头。
也是她孙沁沁说服卓碧荷要跟经学去领证结婚。
又是她主动帮忙照顾大嫂坐月子,消除卓碧荷最后一点顾虑。
更是她做了一套全新的婚服给卓碧荷,让她毫无遗憾地嫁给经学。
一件件一桩桩,她半点也抵赖不了!
孙沁沁毁掉她一辈子的幸福,她也绝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她最在乎的不就是那一张自以为好看的脸吗?
那她偏偏就要毁掉它!
陈青莲此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大力气,攥住孙沁沁的衣领,以破竹之势誓要挠破那张毁过一次的脸。
如梦初醒的孙沁沁下意识反抗,不过还是迟了一步,左脸的纱布被她一把扯掉,她只觉得好不容易敷好的血痂“嘶”一下被扯掉了,不是很疼,却有一种撕裂的破碎感。
她不敢再由着陈青莲撒泼,护着脸背过身去,脖子和肩头很快又挨了一记刺挠,耳畔很快传来一声似乎从地底下崛起的声音,“简直不知死活!”
杨宗洵此时眼里充血,浑身散发出噬人的气息,出手就精准地捏住陈青莲作恶的手腕,没有半分犹豫地勾手一折。
只听一声“咔哧”的脆响,下一秒,陈青莲的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根本使不出力道来。
她垂眸望着无力撑持的手腕,眼里盛满痛楚,惊呼道,“你……”
杨宗洵却没有给她任何反扑的机会,大手压住她的手臂往旁侧一甩,见她眉头紧皱地靠着墙面,心底生不出半点怜悯之心。
他反而是痛恨得要命,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他以同样的手段反击,她没有半点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如今都敢当着他的面动他的人,以后是不是就敢背着他谋财害命?
他可不惯她骄纵的毛病,反而一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牢牢地将她钉在墙面上,看她一点一点垂死挣扎着。
陈青莲喉咙一下被死死锁着,只觉得被扼住了活着的机会,心肺的空气生生被挤出去,她却再怎么使劲也也不近来了。
“你快……住手,杀人可是……要偿命!”她硬是被掐得挤出眼泪来,说话磕磕绊绊。
杨宗洵恨不得掐死她,也并不打算心慈手软,咬牙切齿道,“你害人害己,根本就死不足惜!”
陈青莲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心里对他再无半分爱恋,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是地狱里的修罗,又惊又惧,“可、你是个……军人,军人就该……保家护民。”
“我是个军人没错,可我护着的人里绝对不包括你!”他眼里迸发出吞噬人的杀气,手里的力道不由加紧。
眼看陈青莲眼珠子翻白,再不松手恐怕就真的没命了。她的确该死,可他没必要沾上一身腥。
李经学怕闹出人命,抓住杨宗洵线条分明的小臂,沉声提醒道,“宗洵,你冷静一点。”
杨宗洵的怒气不降反增,“像她这样搅得别人不得安生的女人,死了干净!”
李经学也恨陈青莲,可怎么也不好动手,“可你也说了,她是个女人!”
她要不是个女人,他早就拳头相向了!
杨宗洵丝毫不手软,“我是不打女人,她陈青莲也算是个例外了!”
李经学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真怕他盛怒之下杀了人,陈青莲死了也就算了,可他要是惹上官司,前途可就毁了。
可他又劝不动杨宗洵。
李经学没了法子,只好扭头道,“小嫂子,你快劝劝宗洵呀。”
孙沁沁好不容易缓回了神,一把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宗洵,我疼。”
杨宗洵这才撒手,抽回来揽住她的纤纤细腰,语气又痛又悔,“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陈青莲这才失力瘫软在地,眼里满是惊惧的泪水。
直到前一分钟,她才意识到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旦发起狠来,那萧杀的气势究竟有多渗人。
她后悔了,后悔不该招惹杨宗洵的。
他那样的人,一旦腾出手来对付人,恐怕不是三言两语那么简单的了。
在家时,她越想越不甘心,不想眼睁睁看着她看上的男人一个两个离她而去。
彼时在家属楼,她目睹杨宗洵去抱孙沁沁也就罢了,可只要一想到她喜欢的李经学以后和卓碧荷睡觉,俩人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她怎么忍得了?
所以她不甘心地央求陈书鹏,叫他带自己来医院。
可没想到她一来就看看人家双双对对的,甚至李经学和卓碧荷已经亲热上了,她怎能不气?
所以她出手打了孙沁沁。
现在该怎么办?
她一时没了主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且说杨宗洵细心护着妻子,见她单手捂着脸,一双秀致的远山黛眉蹙得老高,心疼得想再掐一遍那个恶毒女人。
“沁沁……”他想抽回她的手,也好检查一下伤势,可微微一动她就哼哼唧唧。
他气极,心里发了狠生了恨,冷冷地扫了一眼陈青莲,沉声道,“经学,你好生守着弟妹和嫂子,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捣乱!”
第267章 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捣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