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遇水则化，一颗足以毙命，而且没有解药。”
“断魂散？我在话本里有看到过，还真有啊，我以为都是作者瞎编出来的呢。”顾绾不由惊叹道。
华憬煜不以为然，娓娓道出，“早年期，由暹罗国进贡了两颗这玩意儿，并被先帝收藏在宫中珍宝阁里。”
“那两颗现今还在宫中吗？”顾绾问道。
“清穆说了之后，本王便去查看了，还在。”
“王爷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的断魂散？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顾绾抛出的问题是华憬煜没想过的，当年暹罗国进贡的使者说过，这两颗丹药是他们国家最后一位药师身前所制的最后一味，也为了表明对大靖国的忠心。
“这本王倒是疏忽了，但想进珍宝阁偷换丹药，这绝非是件易事，除非…”
顾绾蹙眉，“除非什么？”
韩清穆悠悠接过话，道:“除非这凶手是宫中之人。”
顾绾觉得韩清穆说的有道理，又想起昨日宋修的话，“宋大人说这张家小姐有一位教书先生，可是奇怪的是张家那小丫鬟说不清这位教书先生住哪，叫什么名，只说是叫木先生，是从他们搬到天启城的半个月后请的，是张掌柜请来的，我觉得很有必要问下。还有更劲爆的…”
听到这时，韩清穆向着顾绾这边挪了挪，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是什么？”
顾绾往华憬煜这边缩了缩身体，盯着韩清穆，原来你是八卦太医啊！
华憬煜见状，浑身上下肉眼可见的不开心，蹙眉，“清穆，坐远点，挨这么近也不嫌热？”
韩清穆随口回道:“不热啊。”
“你不热，可是顾二小姐热啊。”华憬煜瞪着韩清穆。
这下韩清穆算是听明白了，扯着嘴角看着华憬煜挑着眉似笑非笑得将凳子挪回到原来的位置。
顾绾尴尬的一笑而之后转回正题，道:“这张家小姐之前与人私定终身过，来天启城后的半个月都有与那情郎有书信往来，可奇怪的是，宋大人说根本没找到有什么书信。”
“宋修这半吊子，啊，不，连半吊子都达不到的人，他能找到什么，我说顾二小姐，这你都信？”韩清穆不屑的吐槽道。
“可是宋大人这次是真的上心了，我还是比较相信他，不过…”看向华憬煜，“韩太医说的对，我虽然相信，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先前我只顾着回来验尸了，并未勘察过房间。”
华憬煜点头表示理解，缓缓道:“本王会让京兆府那边去办。”
“王爷真要让京兆府去吗？可先前你不是说先让宋大人查着先的吗？突然让京兆府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韩清穆听着二人的谈话，原来这案子不归大理寺管啊，凑上去问道:“宋修这小子跟那张家小姐是什么关系呀？”
“没关系。”顾绾答道。
韩清穆不信，遂问道:“切，我才不信，要是没关系，宋修为什么这么上心？昨天火急火燎的拉着我一定要给他检验那个脂粉。害我这一晚没睡，还好这有早饭吃。”
顾绾对着华憬煜耸耸肩，华憬煜扶了扶额，无奈道:“少废话，说说那个脂粉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啊，是龙凤落，堕胎用的，但它有其他的用处，少量使用于皮肤，可使皮肤光滑白皙。”韩清穆说着又拿起桌上的大肉包啃了一口。
顾绾听到之后更为震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一个现代人，一个学医的人，头一次听说这滑胎药还能当护肤品使用，真是闻所未闻。
韩清穆瞥见顾绾这吃惊的表情，不由的咧嘴笑着，“这有什么呀，大惊小怪的。”
不对，如果这龙凤落是张家小姐用来护肤用的，那…那个胎儿分明是药物所致的滑胎，难道自己检查错了？
顾绾想到这里，便猛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华憬煜问道。
“死者有三个月的身孕，尸检的时候我发现胎儿已经被肢解了，这不就是堕胎药的导致的吗？”
这次换韩清穆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顾绾发问道:“怀孕了啊？”
“嗯。”
“如果是怀有身孕的女子使用，就算是涂于皮肤之上，使用的时间久，毒素留于肌肤内也会造成滑胎。”韩清穆解释道。
顾绾有些懊恼的轻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我怎么会忘了这呢。”
华憬煜颔首问道:“忘了什么。”
“滑胎必然会有大量血迹，可死者身上并没有。”
韩清穆摸了摸下巴，“也许是正好触及到了药性的最大化，还没来的及呈现出滑胎的迹象，她就死了？”
“这案子疑点重重，现在最主要的是回案发现场再仔细勘察一遍，看会不会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华憬煜站了起来转身对着顾绾说道:“去胭脂铺。”
“嗯。”
一行三人来到张氏胭脂铺，却见大门紧闭，也是，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哪还有心情开门做生意。
顾绾上前敲了敲门，片刻后门被打开来，是那日在铺子见到的小丫鬟，后面跟着宋修。
宋修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华憬煜皱眉，“你一直在这？”
“我也是刚来，我想再看看有什么落掉的，想过来再仔细的搜查一遍。”
韩清穆上前一步走了进去，“难得见到你如此上心啊，可真叫我刮目相看啊。”
“你少说风凉话，让你检验的东西查出是什么了吗？”宋修问道。
韩清穆点了点头，“嗯，堕胎药。”
这时从内厅出来的张掌柜听到之后，面如菜色，仓皇上前，“宋大人，什么堕胎药？跟杏儿有什么关系？”
韩清穆倒无所谓，耸了耸肩，歪着头看着宋修，而宋修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他看了看顾绾，见顾绾微微点头后，他才缓缓道出。
“杏儿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张掌柜脚一软，险些摔倒，幸得宋修及时扶住。
只见张掌柜失魂落魄的，眼神里失了焦距般，嘴里不断反复念着，“怀孕了？怀孕了？”
第26章 胭脂铺（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