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单轶点头认可,他看了看仍旧愁眉不展的江瞳,问,“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么?”
“有,案发现场的防盗门,你说死者是一个有安全意识的人,家里反锁按钮是常用的状态,我记得死者家使用的那种防盗门,如果从里面反锁,那外部用钥匙应该是无法打开的吧?”江瞳说。
“打不开,死者家的大门是复合防盗门,内锁只要放下,从外面用钥匙是打不开的。”单轶肯定。
“所以,既然钟点工在案发时,用钥匙打开门进入了现场,那房门所谓的反锁,也有可能是从外面被反锁的。”江瞳说。
“事实上,只有可能是从外面被反锁的。这种门,内外反锁方式是有所区别的,从里面做不到反锁以后,在外面白还能打开。”单轶说。
案件讨论到这里基本第一个疑点已经出来,江瞳又问:“在死者家发现家门钥匙了么?”
“发现了,在死者的衣柜里,不过不排除有备用钥匙的可能性。”单轶说着吐槽起来,“说起这个,真不得不抱怨,现场情况疑点这么明显,地方侦查员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指出来,非要等到咱们来了以后才发现。”
“估计是地方侦查部门主观意识不希望这是起命案吧,而且确实也没经验。刚才送杜宇去警局宿舍的时候,跟本地同事聊了一下,水江县这么几十年间,确实非常安宁,别说杀人案件,就连自杀和治安案件都很少。这里就像是被上天眷顾的一片净土……”江瞳目光深远,望向远方,说。
两个人说这话,已经走到了一处高地,恰好将整个县城一览眼下,单轶看着江瞳脸上流露出落寂的神态,不禁心里暗暗揣摩,在她心里究竟究竟隐藏了一些怎样的心事。
“你怎么不问我关于孔霁的事了?”在单轶内心动念的瞬间,江瞳好像察觉了他的想法,问他道。
“啊?没有,我其实……”单轶语无伦次。
“要不是确定孔霁的出生和来历都跟你完全没有任何关联,我可能真会以为你是他失散多年孪生兄弟呢。”江瞳说话,回眼看向单轶,目光幽远,好像是透过眼前人去看另一个现下只能存在于她记忆的人。
“呵呵,是啊,太像了,以至于看完他的照片以后,我忍不住对我爸妈的年少时代盘问了半天。”单轶故作轻松道。
“孔霁是我的男友,我在读研时候认识的,感情很好。陆郑宇和他是室友,后来他们又去了同一个检察院工作,他跟我们两个,算是同时相识的人里最相熟的一个。”江瞳说,“但是后来孔霁因为办案死了,之间的联系也就断了。”
“哦。”单轶终于听到江瞳对自己敞开心扉,但却突然突然被江瞳所说的过去弄得心乱如麻,他问,“那之前见着陆郑宇时,你那么冷淡,是因为跟他许久没有再联系的缘故?”
江瞳没有回答单轶的问题,转而言他,说:“孔霁遇害前一直在查一件发生在99年的少年死亡案件。”
“99年的少年死亡案吗?可是传言说孔霁是牵涉到一件贪腐案件才遇害的,他身前跟你关系密切,在他出事之前,就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线索么?”单轶问。
江瞳摇摇头:“可能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电话号码吧。”
“哪个电话号码?”单轶迷惑,随后又想起来,说,“那个无名快递上的电话号码?”
“嗯。”江瞳点点头,隐痛道,“他最后一次跟我联系,说有人主动跟他联系,说可以提供证据证明99年案件幕后指使人的真身,然后第二天,他就遭遇了不测。”
“那个号码背后有什么玄机么?看上去只是一串很单纯的数字呀。既然他除了这串号码之外,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那为什么害死他的那帮人会盯上你?”单轶忧心道。
“不知道,可能要到谜题解开那天才能明白吧。”江瞳低落地摇摇头。
“你别太感伤,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现在其实你更应该重视你的人身安全。”单轶安慰。
“我想我能解开这些迷题。”江瞳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坚定。
单轶满怀忧虑地看着江瞳,虽然她对自己说出了心事,可却不知为什么,从她口里听到的越多,单轶却反而觉得越是看不懂她,觉得越担心她。
“走吧。”一阵沉默过后,江瞳说。
&n
65、致命的冷漠(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