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和那人说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那个山药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他今天是来提醒我给他办事吗?那就是来打探的!你懂不懂!”
“行行行,我信了行吗?你说你这没完没了说了几遍了?我信还不行吗?”
这俩人进来的同时还跟来八九个下人,张景赶紧张罗套车,然后对那人说道:“我告诉你,老老实实躲一段时间,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不在乎这几天!”
“越来越烦人了,我知道还不行嘛!”
张景没工夫理这个货,看他们套了马车就赶紧把他塞进车厢,又吩咐几个亲信跟车,看着他们出发了才回去。
他们临走的时候还把这个院子收拾整理了一下,把虚掩的柴房的门也关上了。
车里这个人,满心不情愿,但是碍于张景的要求,加上确实是有人盯上他们的情况,所以再如何的不甘心,也没有太坚持。
只能任由张景去安排,这一安排就过了整整十年。
而在南市茶叶铺里,公羊繁看着下面的小辈们查出的线索,还有那张商?d留下的纸条。
“原来,是这个小子。”公羊繁顿时阴狠起来,虽然年迈苍老的他早已没有了锐气,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满是雪锋冰刃般的杀气。
因为他查到的线索让他又气又恨,这个人是徐楷的小厮,名叫崔小山。原来是个穷苦的乡下人,和徐楷的母亲有些亲戚,所以在家里生计无着后就来投奔徐楷。
虽然没有多少细节,但是从查来的情况看,这个崔小山是个好吃懒做还胆大包天的货,几次惹出小祸都是徐楷给他收拾摊子。
徐楷出事之后,这个小子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原来是躲了起来。至于这个张景,当年是个卖宣纸的而已,而徐楷又是个有名的画家,这就全都连上了。
虽然这个案子的全部内幕公羊繁不清楚,但是凭借这几十年的阅历,猜也猜出来了。这一个躲,一个发财,联系徐楷和那九个人的命,就知道是什么了。
尤其是崔小山,徐楷收留他,包容他,最后却出卖了徐楷,和事后突然发财的张景居然这么亲近,不用问,又是一个出卖主家的无耻混蛋。
小伙计跟随公羊繁许久,也看出他的杀气,虽然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这老爷子要干什么了。
可让小伙计吃惊的是,公羊繁虽然已经有了杀气,但是他没有发作,而是让他把这些东西都送去龙亭门,交给侍卫亲军。
伙计问他要是官爷问起怎么说,公羊繁告诉他直接说是商?d要的就好。这伙计就关店去龙亭门了。
就在公羊繁满眼杀气,张家柴房里空荡荡的时候,马车走出了京城,在一片流民的注视中走入京郊的一处宅院。
就在崔小山下车,迈着四方大步进入其中时,还不忘对开门的管家说道:“上等酒席一桌,那几个相熟的也都给我叫来。”
可是管家说道:“崔大爷,老爷吩咐过了,这个时候吃喝是不用限制的,只是那些个不体面的女子还是不要进来了,免得人多嘴杂,让人揪住了把柄。”
崔小山怨恨的白了他一眼,甩袖直入中堂。
酒菜刚刚摆上桌,崔小山坐在那里,右臂挂在椅背上,左脚蹬着椅面,歪着嘴看着桌上的酒菜,旁边还有丫鬟倒酒。
他正要伸手去拿筷子,突然外面传来巨大的声响,下人们也都慌乱起来,不等他们去拿家伙守家,门板就被撞倒,顶盔掼甲、手持利刃的甲士冲了进来,后面还有穿着官服的衙役,和穿着便服、如怒目金刚一般的杜凌。
杜凌挥着马鞭吼道:“全都给我抓起来,拒捕者杀无赦!”
一时间陷入鸡飞狗跳、你追我逃之中,反应过来的崔小山立刻就要跑,可是突然有个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一下把他撞倒了,不等崔小山明白过来,就有人踩着自己的背,崔小山回头一看,居然是商?d,他正踩着崔小山又吃又喝还都是空手拿的。
杜凌带着人闯进来,看着商?d踩着崔小山,用鞭子指着地上的崔小山,问是他吗,商?d一手抓着半只烧鸡,一手是描银的酒壶,“就是他,现在你可以去找张景的晦气了。”
说着,昂起头就往嘴里灌酒。
杜凌说道:“吃点喝点就行,手脚干净些。那十贯是你应得的,大可放心。”
商?d咬掉了鸡屁股,吐在桌上,说道:“这个你放心,这地方是张景用来安置他的,也没有个女眷,只有丫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偷的。再说我是个见过世面的贼,明知你们都在,我还偷拿东西,我疯了!”
杜凌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带人查抄这里。然后和满嘴酒气的商?d一起回去,带上了被抓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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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二十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