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绽蓉点点头,“很明显,我们的秀秀是想和他长相厮守的,但是人家心里只有功名利禄,那就很明显了,最后闹崩了,趁着山昶醉酒的机会将其给杀了。山昶泡在水里那么久,居然还有酒气就是佐证。”
商?d说道:“嗯,结案的谳文这么写我看就够了,也不必再费心了,去太学院过个场就行了。”
正在舔笔头润笔的冷霄听他们这么说,刚想指正一下,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们故意说给秀秀听的,不论秀秀是不是凶手都会想办法解释,这不就把话说开了吗?
秀秀皱起眉头,“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
商?d摆摆手,“没办法啊,什么都不知道,也只能这么办了,反正你是一个嫌犯,死者虽然只是溺死的,但是也因此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行凶不是?毕竟找不到凶器啊!哈哈哈。”
秀秀问道:“连你也想拿我去领赏吗?”
商?d点点头,“你说一个嫌犯出来,我们也不会如此怀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已经把你的丫鬟送走了,按你的性子,她不安全离开你不会走,不然也不会在我后知后觉的情况下被堵在城里。说说,你们隐瞒了什么?”
秀秀扭过头去,不看他们三个,杨绽蓉看到她嘴唇在抖,显然已经在犹豫了。
秀秀说道:“你们别去找她,所有的罪我愿意一力承当。”
商?d假装自己有山羊胡,一边捋胡须一边和杨绽蓉、冷霄说道:“能说出这种话的一般都不是凶手,是代人受过。”
杨绽蓉没理商?d,问道:“秀秀,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秀秀问商?d,“我可以信任你吗?”
商?d说道:“可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秀秀点点头,说道:“我信你一次。其实你们猜的都不算错,我之所以这么做,确实和这个案子有关,但却不是我的,而是我那个丫鬟的。”
冷霄问了一句,“不会是你知道丫鬟已经走了,就把罪名都推给她吧。”
秀秀说道:“这件事你们可以自己去差,山昶固然爱慕我,但我看得出,那只是欲,不是情,真正对他动情的就是我的丫鬟,花香。”
花香对山昶有情,但是山昶根本就看不起她,觉得她出身低微,而且也不够漂亮,就是有什么,也不会认真对待的。可花香依然对他痴心一片,只是她也知道山昶的态度,所以始终没有明说。
秀秀虽然对外人很寡淡,但是对熟识的人还是很用心的,得知花香这个心思,秀秀起初也劝两句,直到发现花香居然打算攒钱,资助山昶,希望可以感动山昶。
秀秀嘴上笑她傻,却也帮她一起攒钱。
山昶是太学院学生,可是日常的花销应酬和备考都需要钱,太学院发到他手里的那点钱根本不够,所以山昶从秀秀手里接过钱的时候是一点都不客气,哪怕知道是花香而非秀秀他也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有那些钱。
然而,就在新朝廷放出消息,要开恩科而且谣传是曹嶙为主考后,山昶也不急着复习,反而对传闻中可以拿曹嶙把柄要挟他的事深信不疑,还去找了那首长诗,准备破解秘密。
而对那个真心帮助他的人,他不但视而不见,反而喝的酩酊大醉,来找秀秀发泄。
他花了钱,是主顾,秀秀也不好说什么,为了防止他酒醉之下落进水里,她们把船撑远了些,停靠在水浅处。
可没想到的是醉酒的山昶却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杨绽蓉问道:“怎么,他不想娶花香,你和花香就要杀了他?”
秀秀摇头,“一开始,只是个意外。当晚,山昶胡乱发泄了一通,我去梳洗了,他很难受,一定要去船边呕吐,花香就搀着他出了船舱,吐在小南河里了。”
秀秀说道:“当时他们都说了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就吵了起来,说什么‘你既然没有那个心,为何还要纠缠我们,我是真心对你你都不知道吗?我知道山昶是个什么人,虽然担心花香,但还是没有马上就过去。”
杨绽蓉问道:“然后呢?”
秀秀说道:“就在我还差一点就打点好的时候,传来一声大喊,那是山昶的声音,他只说了一句‘你不过是个下贱的货色,怎比得过我秀才出身!”
商?d说道:“所以你动手了?”
秀秀摇头,“是花香,她气愤至极,居然把山昶的头按在了水里,我都没有想到,平日里柔顺无比、性如绵羊的花香,居然有如此一面。”
秀秀顿了顿,“而且她嘴里还不停的嘀咕,我凑近才听清,她说‘我不下贱,你才下贱!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等我把失魂落魄的花香摇醒的时候她也哭了出来。”
杨绽蓉问道:“你们停靠在哪里?我们想去看看,马上!”
第二案,二十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