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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吻合[1/2页]

幸之陆 华曦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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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2【人生游戏场】
      “所以,林琳还活着吗?”
      刘旋从苟申金口中了解到实验的全过程,心中除了庆幸,便是祝福。
      “当然,有我在呢。就算脑缸被烧了,也绝对让林琳安全走出实验室。”
      刘旋笑了笑,道:“那我就放心把林琳交给你了。我还要在欧洲这边待会,明晚才能回去。保守估计,晚上12点前,你肯定能看到我。”
      “好!放开手脚做你那边的事。注意休息。”
      苟申金挂了电话看眼闹钟,默默将闹钟的闹铃调大声,才躺下睡觉。
      两小时外加十五分钟。
      今天九点去智监局走一趟,交资料作笔录,估计要晚上七点才又开始实验。
      这人一沾床合眼,倒头就睡,小夜灯都忘关了。柔和的弱暖光,照在白布绵枕上,配上那人裹在薄被中的小脸,格外让人觉着可爱又温馨。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过小夜灯,带走叫人折磨透底的光。
      苟申金是睡着了,但刘旋还在闭目养神等张大禹的电话。
      小艾他们已经成功启动“幸之陆”,明天智监局一行将是计划开端面临的最大危机。一旦平安度过,那计划继续施行,85%的概率会迎来成功!
      刘旋心中既庆幸又担心,躺在床上把早已想过的问题又翻出来思考一遍。
      如果智监局发现端倪,就按原先商量好的让Afeli和Xion主动认错,以羡慕脑缸中的虚拟智能琳琳等……总之是找个能支撑她们一起在实验中搞破坏的理由。
      就算干预的小动作被发现了,也不能人类察觉到“幸之陆”计划的存在。
      否则,林琳的努力岂不白费。
      思及往事,刘旋眼中温情缓缓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幸之陆一定要成功!
      压下心中澎湃,刘旋更能看清前方无尽困难。
      他愿带着思念入梦,梦中便是林琳的睡颜。
      同一片星空下,不同的天幕,不一样的居所,跳动的人心正与地心相共鸣,它们一起呼唤更美好的未来。
      尚海医院,林琳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唇角无意识地悄悄勾起。天将大亮,耳边已传来熟悉的激昂鼓点。初中的运动会开幕式就如大战开场般让人热血沸腾。
      十多天来,锣鼓声响彻校园,每一个人,每一颗心,都在期待运动会的到来。每一秒都是渴望竞争的喜悦,运动场上每天傍晚都有处于备战状态的运动健儿在做日常训练。
      林琳知道,她跟刘旋约好的。在运动会期间,他要带她一起玩游戏。他们要一起在月海注册游戏账号,然后登录账号,一起畅游《念》。
      9月28号上午,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柔和的阳光被站了两小时的同学们诚心诅咒。蓝绿运动服吸汗贴在后背上,湿哒哒的汗迹出现在几乎每个同学身后,又让女孩子多了点青春的羞涩。
      终于!运动员和裁判都各自宣誓完成!
      终于!解放了!
      队伍在自家营地中有序散开,运动会期间的运动项目和赛事解说播报已经开始。
      那甜美的声音如清泉洗去每个人被太阳折腾的暴躁。
      “林琳?你怎么晃神了?之前跟你说起《念》……”你最激动,还不让我说。
      刘旋看见她温柔的眼神,没有再说话。一个弱小而坚韧的灵魂,正释放它微弱的光芒,去对接一个特殊的来电。瞳孔颤动流露欢喜和思念。
      某个瞬间,她们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没啊。对了!我昨天在手机上下载好这个游戏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版本?”
      刘旋听见她略带羞涩但更多是激动的声音,拿过手机一看,点点头道:“对,是这个图标。”
      也许是我想错了吧。
      林琳的笑愈发深邃。
      “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一起玩,我得去给他们送水加油。”
      说完,他大拇指向后倒,指向自己身后用班费买的水。
      刘旋虽然没被选上做体委,但他被班主任排在第一天上午当啦啦队成员。林琳则在今天下午。校运会三天,最后一天晚上是歌舞表演,三到六年级,每个班级出一个节目。一二年级不能参与,也不能观看,他们得待在家里。
      刘旋见她眼中全是自己,自恋地想:林琳会不会跟我一起去呢?应该会吧,我们是好朋友。
      林琳笑意不减,只是笑容更加柔和。她起身收回手机道:“那我们明天再一起玩,今天我们都是及格的拉拉队员。”
      刘旋还是头一次见林琳脸上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我们的友谊感觉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深。
      她果然还不拿我当好朋友。
      看着刘旋的背影一点点融入在人群中,林琳立刻收起笑容,平静地保持冷漠。
      某一时刻,她好像被周围的哄闹声提醒了什么似的,动作不自然地从书包中拿出一本练习册又展露笑容,以供不经意扫来的视线停留片刻。
      又有人看到我!虽然他看到我却不知道我是谁。那我为什么依然对他们的视线感到不自在?
      是因为妈妈总挂在嘴边的那个词吗?“自卑”?是它让我不自在吗?
      妈妈总劝我要勇敢些,就是想让我能坦荡地站在大家眼前吗?
      可我非常清楚!我不应当拥有勇敢、善解人意这些优良品质,也没有勇敢的底气。
      我并不想坦然自若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喜欢一个人在一个小角落里静静地待着。
      我身上流的血究竟是谁的?
      为什么我没有继承爸妈的勇气?
      也没有哥哥的好学。
      我应当不算林家人,不该姓“林”。
      林琳躺在病床上。本应对这些语句感到寒心的身体,竟然在自我讨伐的瞬间感到一丝莫名的畅快。
      大脑自觉为林琳识别眼前的路人对她抱有深重的敌意,并为路人的每一个动作进行绝对带有恶意的翻译。
      “你看,她拿出一把伞打开。那把伞很大,如果你靠近,她就要使那伞长出张血盆大口来咬你!
      因为你并不是她玩得来的朋友,你的靠近使她深感不自在。她只愿意把荫蔽分享给属于她的朋友。”
      你是她的朋友吗?!你有资格成为她的朋友吗?
      林琳如碰火盆般,立即挪开这灼人的地,离她远一点。
      不行!她太美好了!
      我不能做她的朋友!更不是她的朋友。
      初中的运动场,大家都坐在观众席上,观众席由一阶阶的水泥堆积,外覆四色漆做成。每个班自上而下占据一定的席位,总是有些人不在大本营集合,于是座位就刚刚好够。
      林琳要想离她远一点就得往下挪几阶。
      她当然不能往上面的座位挪,那是男生坐的位置。她虽然丑陋,不配也不应害羞,可到底是个女的。
      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束缚脚步,心底总想着“那是男孩子的活动范围,要避开。那是她们的区域要避开。”等这类奇怪的话语。
      可一顿念想下来,她才发现自己无处可避。
      原来集体这么大,真的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嘘,你听,有人发现她的异样了。”
      你看这个人,佝偻着背,背着个比人大的书包,站那儿,呆呆的,是不是五班那个……
      似乎要把流言坐实,林琳也打心底渐渐认可——她就是个跟在刘旋身后的小女孩,如果刘旋走开她就会一不小心地迅速长大了!
      当她以女生的身份出现在别人眼前就活该被人轻蔑。她那被青春腐化的廉价身心本就不值入眼!
      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赛事挪回练习册上,林琳害怕与他人对视和被人询问有关校运会的一切。她知道如果她无法给出那些个来询问的人想要的答案,她将会遭受什么糟糕的事。
      我什么都不懂!
      她什么都不懂!她是个自认能力低下的人。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和呐喊声,根本无人再意观众席上某个女的。
      她不关心校运会,也不想了解运动健儿;她甚至不擅长运动,却仍被要求为班级争光,自然更不愿或不想传递关于校运会的一切信息。
      所以,她并没有错。她只是太无能了,无法适应这个如此激情奋斗的社会。
      可她到底还是错了,因为她自视过高。一个渺小的女的,怎么能在火热的远动场上被人的视线格外青睐呢?她既不是运动员也不是观众,跟赛事毫无关系,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运动场上呢?
      林琳正是知道这点。
      所以,她心中郁闷不减,却仍要提起一口气来完成他人布置的任务。这些任务就是她的义务,她的工作,她进入运动场的门票。
      学生的职责就是好好的完成学业。
      健全的身心也是学业要求的一部分。
      那她估计很难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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