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人事,只能干着急和七叔比划,“七叔,这人怎么不着调,放我们那里就是引豺狼来家里吃饭。”
“去你的。”江谷童丢了一筷子过去,骂骂咧咧地。
最后人还是没送走,甚至在床上躺了三天。
第三天江谷童看好了好几块儿料子回来,还没下车就见一个卷发大个傻站在院子了里,身材健硕,一看就是练家子,连看人的眼神都是盯紧了猎物一般。
而阿卜杜傻不拉叽地直接把车开到人家边上,还自来熟地和人打招呼,“兄弟,醒啦。”
三天跟植物人一样没动静,阿卜杜还是放下了警惕。只是男人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也不答应,在气氛还没更尴尬前,江谷童下了车,刚好七叔也出来,站在门口上等着他们。
男人很识眼色,对江谷童就没那么无动于衷,只是在等江谷童先说话。
江谷童也不介意先开口,问男人,“精神还不错啊,还可以吧?”
男人还是没说话,倒是眼睛一直在审视江谷童。
和江谷童出来久了,阿卜杜也不是那个什么不懂得穷小子,面对男人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老板,就想起了七叔说这人不安全,就先挡在了江谷童面前,还没开口就被七叔制止了。
“傻愣着干嘛?还不进屋?”七叔还是站在门边没动,拿在手上的烟嘴往门沿上扣了扣,倒屑。
哐哐哐的,声音还挺大。
江谷童拍了拍阿卜杜,又看了眼男人,笑说,“先进屋。”
阿卜杜跟在江谷童后面,回头看还站在原地跟入神了一样的男人,低声说,“老板,那家伙看着不正常。”
“不正常就对了,正常人早把你放倒了。”江谷童轻笑。
刚才要不是七叔出声,脑子简单的阿卜杜都要上去揍人了,大概是家乡环境的影响,进入了和平年代,阿卜杜身上的血性还是很明显,这也是把他继续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七叔,那人怎么回事?醒了还不走?”阿卜杜和七叔比划,动作挺激烈的,“跟一个傻子一样站在院子里,要不是知道是他,我都以为来人了。”
来人了是阿卜杜常说的暗话。
七叔没看懂他的比划,也不想看了,费劲,直接和江谷童说,“伤了头,记不清了,一会儿你送到集上的大医院检查看看。”
江谷童不出意外地轻笑,原话跟阿卜杜翻译。
阿卜杜说,“真的假的啊?就那身高还能把自己撞成失忆?”
这关身高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男人进来了,坐到七叔边上,警惕意识还蛮强的,江谷童看在眼里也笑了笑,煮了杯水给他,还挺会讨七叔喜欢的,比阿卜杜上道,怪不得七叔没把人赶出去。
江谷童温和地问,“古先生,感觉还好吧?我们把你带回来,也没见你身上有什么可以联系家人的东西。”
男人终于肯低下头,但是表情还是很呆滞,说了声,“谢谢。”
古眦说话的腔调比阿卜杜要字正音清,但还是能听出不是正宗的中原人。
“没事,明天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应该不严重。”江谷童按七叔说的又跟人说一遍,见到古眦还是那么山河不动的模样也不再强加给他压力。
阿卜杜去准备晚饭了,还能听得他厨房哼唱的小调。
七叔叼着烟嘴问,“石头看好了?”
江谷童点头,有些伤脑筋地叹气,“差不多了,明天再去谈谈,这批料要价太高了,跟没见过钱似的。”
七叔冷哼,“你还非要?麻四不做生意,你非要从人家手里抠料子。”
“没办法啊,就他手上的看顺眼,这几年市场混进来的废料太多了,挑都能挑花眼,我再不屯点货,过几年就没我的份了。”
“我就说你运气要用光了。”
七叔声音有些幸灾乐祸地解气,江谷童怎么不知道这老家伙的小心眼呢?
“所以我才要他手上的那些啊,费劲是费劲了点,谁叫咱家就只会做这点生意呢?”
江谷童抬眼看往火堆放木头一声不吭呆滞的古眦,不确定他是否听不懂,但人表现的就是对他们说的不感兴趣。
江谷童故意搭话说,“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被叫到的古眦也只是勉强地对他点了点头,不置评价。
江谷童也不在意他是否能说出什么来,边和七叔聊天,江谷童对这老头的拮据很佩服,往常给他多少都跟没给一样,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修一修,这会儿老鼠从房梁上爬过都掉了灰。
江谷童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看看别人家都起了楼盖了房,给你的钱就知道往外掏,也不知道盖间房给我住。”
七叔不屑地回呛,“你一年能住几天?不爱住,滚回你家去住洋楼。”
“哟,还说不得了。”江谷童高声喝道,往厨房叫,“阿卜杜,今晚炖大骨头,把那羊排也炖了!”
“······”
老人口味清淡,吃不得太荤,偏偏来的人都爱跟他反着来,气得七叔要拿火钳敲人。
第1章 好运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