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改日再议。”
良久后,头顶传来一声沉重的喟叹,权筝抬眸朝那人看去,眼看着权钧安便要起身离开,权筝想也不想就大声道:“父亲,女儿心意已决,愿跟随军队前往西境,至于其他的,可等女儿回来再议,望父亲成全!”
话罢,她也不管那人应允与否,便重重磕了个响头下去。
沉闷粗重的一声后,众人纷纷朝她看来,权筝俯首与堂前,身子单薄。
权钧安继续起身往前走去,走出几步后又是一顿,背对着她松口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也甘愿为南齐做奉献,那便去吧。”
权筝热泪盈眶,紧接着又是一记沉重的磕头声,伴随着磕头声的还有她激动颤抖的声音:“谢父亲!”
“战场不比家里,万事小心。”
话闭,权脍和权昭一同陪同着那人走了出去,前厅只剩下权筝孤零零跪在堂前,所有下人皆跟着那人离去。
流云一脸担忧地走上前,俯身一看,权筝正颤动着双肩暗自抽泣,她哭得不动声色,眼泪沿着额头逆流到地面,形成一圈泪痕,双手紧握成拳紧紧攥着,一张脸涨的通红。
她知道,她是恨,恨满屋子道貌岸然、虚情假意,恨她不能为母亲挣得一个名分。
流云不忍心打扰此刻的权筝,沉默了半晌,还是将手缓缓搭在了她肩头,下意识紧了紧。
而此刻,权筝一双眸子仇深似海地睨着地面。
三日后,太后宣召。
权筝额头的伤口好了不少,淤血散去,再施以粉黛,便看不出一二。
此次进宫权筝还要将锦娘带出宫,听说上次她去过后那人便恢复了不少,整日向太后回禀要出宫陪侍她,太后便允了她。
权筝自然知道,若今日她不进宫,太后也不会那么快就答应放她出宫。
跪在清宁殿前,权筝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透骨的寒冷。
不过一切都是她的假象,太后宫中地势最暖,怎会寒冷一分一毫。
“想清楚了?”凤位之上坐着之人如此问,一双眼睛睥睨众生,此刻正朝她这边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倦色。
权筝面色从容,眼中无光,一片晦暗。
“小女愿以太后马首是瞻。”她磕头下去。
殿前传来一阵散漫的笑声,冗长尖锐,听得她不舒服。
“哀家便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愿太后也能成全民女所想。”
“自然,哀家对你何时食言过。”
权筝又是一磕:“太后金口玉言,权筝心悦诚服。”
“罢了,这些奉承的话你不会说,说了哀家听着也不是那个味儿。哀家会让老公子和钱嬷嬷为你准备路上所用的东西,至于出征当日,你跟着军医一同便可。”
权筝答是。
半晌后,她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忽地抬眸肆无忌惮看着那人。
“太后,小女还有一个问题请求太后解惑。”
太后放下手中茶盏,慢悠悠?起眼皮看向她:“何事?”
“
第177章 长野大捷 十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