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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三一同归(9)[1/2页]

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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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一门的春日总是带着融融暖意,后山的本源之种抽出新绿,枝桠间挂满了晶莹的露珠,倒映着演武场上弟子们练拳的身影。望舒站在桃树下,看着归真人偶将西域带回的蜃楼泉水浇在新栽的沙枣树苗上,青铜指尖落下时,嫩芽立刻窜高半寸,叶片上还沾着细碎的金沙——那是迷沙海的馈赠,让树苗在中原的土地上也能扎下深根。
     “望舒掌门,沈道长的信。”守门弟子递来只竹筒,里面的信纸带着淡淡的墨香,是沈星河特有的笔迹,“说武当山的‘鸣鹤泉突然断流了,泉眼周围长出些黑色的苔藓,怕是与‘影怨同源的邪祟。”
     信里还附着片干枯的苔藓,望舒指尖刚触到,本源之种的叶片突然翻卷,像是被寒气侵袭。他将苔藓凑近鼻尖,闻到股熟悉的腥气——与沙魑的影怨相似,却多了几分阴湿的腐味。
     “是‘水祟。”李维辰不知何时走到身后,手里摩挲着周圣留下的青铜令牌,“武当山的记载里提过,这东西靠吞噬水源的生气存活,鸣鹤泉是武当的命脉,断流三日,怕是整个武当山的炁脉都要受损。”
     赵玄通扛着新铸的青铜剑走来,剑身刻着“逆生”与“纯阳”的合璧符文:“老道已经备好了行装,这水祟与冻怨、沙魑并称‘三厄,当年周圣就是为了镇压它们,才将逆生三重练至‘自在境。”
     归真人偶提着个木箱跟出来,里面装着本源之种的叶片、蜃楼泉水和桃花酒:“马先生说,水祟怕‘纯阳炁与‘归真意的融合之力,让我把这个带上。”青铜指尖打开箱底的暗格,里面是块巴掌大的暖玉,刻着武当的太极图,“这是沈道长托人送来的,说能引动鸣鹤泉的本源。”
     武当山的云雾,比三一门的更浓,绕在半山腰,像条白色的腰带。望舒踩着石阶往上走,归真人偶跟在身边,青铜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沈星河的弟子玄清道长在南岩宫门口等候,面色焦急,道袍的下摆还沾着泥点。
     “望舒掌门,您可来了!”玄清道长引着他们往鸣鹤泉走,“泉眼已经被黑苔封死,掌门师伯用纯阳炁冲击了三次,都被弹了回来,反而耗损了不少炁力。”
     鸣鹤泉边围满了武当弟子,沈星河正坐在泉边调息,脸色苍白,蓝衫被汗水浸透。泉眼周围的黑苔蠕动着,像无数细小的虫子,散发出阴冷的气息,连周围的草木都枯萎了大半。
     “沈道长。”望舒走上前,将本源之种的叶片递给他,“先恢复炁力。”
     沈星河接过叶片,归真意顺着叶脉流入体内,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这水祟邪门得很,能吸收炁力,我的纯阳炁刚靠近就被吞了。”他指着黑苔深处,“你看那里面,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望舒运转“自在”意,果然看到黑苔中央有团浑浊的水影,隐约能看到双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沈星河——那是水祟的本体,靠吞噬武当弟子的炁力壮大。归真人偶突然将蜃楼泉水泼向黑苔,泉水落下的地方,黑苔顿时发出滋滋的响声,蜷缩着后退,露出泉眼周围的青石板。
     “有用!”玄清道长惊喜地喊道,“这泉水里有西域的暖意,能克制水祟的阴寒!”
     望舒却皱起眉,只见黑苔蜷缩的地方,又冒出新的嫩芽,长得比之前更快:“不行,单纯的暖意只能暂时压制,它的本源在鸣鹤泉的地脉里,必须找到源头。”他看向归真人偶,“能感知到地脉的流向吗?”
     归真人偶将手掌按在青石板上,青铜指尖的符文亮起,片刻后指向西边的紫霄宫:“地脉从紫霄宫的铜殿底下流过,那里有处暗河,水祟的本体应该藏在暗河里。”
     紫霄宫的铜殿,在云雾中闪着青灰色的光。归真人偶用青铜锤砸开殿角的地砖,露出下面的暗河,河水漆黑如墨,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冰粒,散发出刺骨的寒意——与鸣鹤泉的暖泉截然不同,显然是被水祟污染了。
     “小心,这水会冻住炁脉。”沈星河吹起竹笛,纯阳炁顺着笛声注入暗河,水面顿时泛起白雾,冰粒渐渐融化,“水祟是‘寒溺怨,当年武当山的先民为了争夺水源被淹死,怨念附在暗河里,靠吸收暖意存活。”
     望舒将暖玉扔进暗河,玉坠上的太极图立刻旋转起来,引动暗河深处的暖泉,两股水流交汇的地方,激起丈高的水花。归真人偶趁机将本源之种的叶片撒向水面,叶片遇水化作金光,顺着水流蔓延,所过之处,黑色的河水渐渐变清,露出河底的鹅卵石。
     “在那里!”归真人偶指着暗河中央,那里的水流突然漩涡,漩涡里冒出个巨大的水怪,长着蛇的身体,鳄鱼的头,眼睛是两个冰窟窿,正是水祟的本体。
     水祟张开大嘴,喷出股黑色的寒气,望舒立刻运转“自在”意,掌心的胎记亮起金光,将寒气挡住。沈星河的笛声陡然拔高,纯阳炁化作利剑,刺向水祟的眼睛,归真人偶则举起青铜锤,砸向它的七寸——那里是水祟吸收炁力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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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战中,望舒发现水祟的鳞片下藏着些残破的陶片,上面刻着武当的符文。他突然想起李维辰说过的话:“三厄本是先民的执念,不是天生的邪祟。”便对着水祟喊道:“当年的水源之争早已平息,武当弟子与你们共享鸣鹤泉,何必再执着?”
     水祟的动作顿了顿,眼睛里的怨毒似乎淡了些。沈星河趁机将纯阳炁注入暖玉,玉坠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在暗河上空形成个巨大的太极图,将水祟困在中央。望舒将掌心的胎记贴向水祟的额头,金色暖意涌入的瞬间,水祟发出声哀鸣,身体渐渐透明,露出无数先民的虚影,对着望舒和沈星河深深鞠躬,然后化作水汽,融入暗河的水流中。
     “它们解脱了!”玄清道长激动地喊道,“鸣鹤泉的水开始流动了!”
     三日后,鸣鹤泉边立起了座新的石碑。
     望舒与沈星河联手刻下“共生”二字,左边是三一门的逆生符文,右边是武当的太极图,中间用本源之种的藤蔓连接,象征着归真意与纯阳炁的融合。泉眼周围的黑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长出的青苔,嫩绿的叶片上还沾着水珠,倒映着蓝天白云。
     “这泉水比以前更清了。”沈星河舀起一瓢水,喝了口,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里面带着本源之种的暖意,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水祟了。”他从怀里掏出个玉瓶,“这是武当的‘凝露丹,用鸣鹤泉的新水炼制的,能稳固炁脉,给李兄和赵兄带回去。”
     归真人偶在泉边种下棵武当特有的榔梅树,青铜指尖在树干上刻下三厄的图案:“马先生说,要记住这些执念的样子,不是为了憎恨,是为了提醒后人,不要再犯同样的错。”
     望舒看着榔梅树的嫩芽,突然明白“归真”的终极意义——不是消灭执念,是理解执念;不是固守一方,是连接万物。就像这鸣鹤泉的水,既带着武当的纯阳之意,又有三一门的归真暖意,在山石间流淌,滋养着两岸的草木,也映照着过往与未来。
     离开武当山时,云雾已经散去,阳光洒在金顶上,泛着耀眼的光芒。玄清道长带着弟子们在山门口送行,手里捧着新采的榔梅果,说是要给三一门的弟子尝尝。归真人偶扛着沈星河赠送的新竹笛,青铜脸上虽然没有表情,望舒却看出了它的期待——或许下一次,它也能吹出像样的调子。
     望舒回头望去,武当山的轮廓在夕阳中渐渐远去,鸣鹤泉的水流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知道,三厄的故事已经结束,但守护的旅程还在继续。就像本源之种的枝叶,既扎根于三一门的土地,又向着武当、北境、西域的方向延伸,将暖意与善意,带到每一个需要的地方。
     归真人偶突然停下脚步,青铜耳朵动了动:“我听到了李叔叔的声音,他说三一门的桃花开得正好,让我们快点回去喝新酿的桃花酒。”它指着远处的天际,“冯姑娘的白鸟飞来了,带着夏禾阿姨做的桃花糕。”
     望舒笑了,加快了脚步。他仿佛已经闻到了桃花酒的清香,看到了李维辰站在桃树下,赵玄通在演武场教弟子们新创的“合璧式”,夏禾和胡越在茶馆里用鸣鹤泉的水泡茶,陈朵的账本上又添了新的条目,阿古拉和胡月在本源之种的树荫下,给孩子们讲述北境和西域的故事。
     前路还长,风景正好,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三一门的蝉鸣刚歇,望舒就收到了一封来自极南之地的信。信封是用芭蕉叶做的,边缘还带着新鲜的齿痕,上面盖着个海螺形状的火漆印——是南海“鲛人族”的标记。信是用珍珠粉写的,字迹温润,透着海水的潮气:“深海异动,‘浊浪翻涌,珊瑚林大片枯死,族中长老说,唯有‘归真的清意能涤荡污秽。”
     望舒捏着芭蕉叶,掌心的胎记泛起微凉的暖意,这是接触到水属性能量时才有的反应。他走到后山,本源之种的叶片正轻轻颤动,叶面上浮现出片模糊的海域,无数黑影在水中翻滚,搅得海水浑浊不堪。
     “是‘浊浪。”李维辰拄着拐杖走来,老人的步伐虽缓,目光却依旧锐利,“周圣手札里提过,南海有处‘归墟,是海水的尽头,也是浊浪的源头。那东西是深海先民的‘水怨所化,靠吞噬海洋的清炁存活。”
     赵玄通正在打磨一柄青铜鱼叉,叉尖刻着逆生符文与潮汐纹路:“这是用西极宫的青铜和南海的玄铁合铸的,能引动海水的力量。三厄已除其二,这最后一难,该了了。”
     归真人偶提着个巨大的木箱跟出来,里面装着本源之种的叶片、鸣鹤泉的泉水和桃花酒:“马先生说,浊浪怕‘清炁与‘暖意的融合,让我把这些都带上。”青铜指尖在箱底刻下幅海图,“鲛人族的信使说,归墟附近有座‘珊瑚岛,上面的灵草能净化海水。”
     南海的船,在浪涛中起伏。望舒站在甲板上,望着无垠的碧蓝,归真人偶则蹲在船舷边,用青铜手掬起海水,分析其中的浊浪气息。鲛人族的向导是个梳着海藻辫的少女,名叫阿珠,尾鳍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手里握着根珊瑚杖,杖头的夜明珠能照亮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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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半日就到珊瑚岛了。”阿珠掀起船帘,指着远处的荧光,“那些是发光的水母,它们只在清炁充足的地方聚集,现在却越来越少了。”她突然指着望舒的胸口,“你的胎记在发光!”
     望舒低头,只见胎记亮得像颗淡金色的星辰,前方的海面突然涌起黑色的浪涛,浪尖翻卷着污秽,散发出刺鼻的腥气——正是浊浪,比信中描述的更汹涌,所过之处,连发光水母都熄灭了光芒。
     “小心!”归真人偶将望舒护在身后,举起青铜鱼叉,叉尖的符文亮起,引动周围的海水形成屏障,挡住了浊浪的第一波冲击。浊浪撞在屏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黑色的污秽顺着屏障流下,腐蚀出细小的孔洞。
     望舒运转“自在”意,掌心的胎记贴在屏障上,金色暖意涌入的瞬间,孔洞立刻愈合,屏障泛出淡淡的金光。阿珠举起珊瑚杖,夜明珠吸收月光,发出柔和的蓝光,将浊浪逼退三尺——这是鲛人族的秘术,用清炁驱动光芒,专克污秽。
     激战中,望舒发现浊浪的核心有团黑色的胶状物质,那是水怨凝结的本体。他让归真人偶用青铜鱼叉刺破胶体,自己则将鸣鹤泉的泉水泼上去,清冽的泉水与金色暖意融合,黑色胶体顿时冒出白烟,化作无数细小的水珠,融入海水中。
     “是先民的虚影!”阿珠激动地喊道,“他们在向你道谢!”
     望舒望着那些透明的虚影,突然明白,无论是冻怨、沙魑、水祟还是浊浪,都不是天生的邪祟,而是被遗忘的执念。化解它们的,从来不是力量,是理解与接纳,是让它们知道,自己的存在被铭记,自己的遗憾被抚平。
     三日后,归墟的入口出现在眼前。
     那是个巨大的漩涡,海水在这里旋转着汇入地底,周围的珊瑚林枯死了大半,只剩下黑色的枝干,像无数伸向天空的手臂。望舒站在珊瑚岛的最高处,将本源之种的叶片抛向漩涡,叶片在水面化作金光,顺着水流渗入归墟深处。
     “浊浪的本体就在归墟底部。”阿珠指着漩涡中央,那里的海水漆黑如墨,隐约能看到个巨大的阴影在蠕动,“族中长老说,先民当年为了争夺归墟的清炁自相残杀,死后怨念与海水结合,才形成了浊浪。”
     归真人偶打开木箱,将桃花酒倒入海中,望舒趁机将“自在”意注入酒液,金色的酒液在海面上扩散,所过之处,黑色的海水渐渐变清,枯死的珊瑚枝上冒出了新的嫩芽。阿珠吹响海螺,鲛人族的战士们举着贝壳盾围成圆圈,吟唱着古老的歌谣,歌声与海水的韵律相合,形成道清炁屏障,将浊浪困在漩涡中。
     望舒纵身跳入漩涡,归真人偶紧随其后,青铜鱼叉在水中划出金色的轨迹。浊浪的本体终于显露,是个由无数水怨组成的巨大海怪,长着章鱼的触手,鲨鱼的牙齿,眼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正喷射着黑色的污秽。
     “放下执念吧。”望舒迎着海怪冲去,掌心的胎记亮得如同太阳,“归墟的清炁属于所有生灵,你们的遗憾,我们来铭记。”他将鸣鹤泉的泉水与本源之种的叶片融合,化作柄金色的长矛,刺入海怪的眼睛。
     海怪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触手疯狂地抽打过来,归真人偶用青铜鱼叉格挡,叉尖的符文与望舒的长矛产生共鸣,形成道巨大的金光,将海怪包裹其中。金色光芒中,海怪的身体渐渐透明,露出无数深海先民的虚影,他们对着望舒深深鞠躬,然后化作清炁,融入归墟的水流中。
     “结束了。”归真人偶扶起望舒,青铜脸上的符文闪烁,正在吸收归墟的清炁,“海水变清了。”
     望舒抬头,只见归墟的漩涡变成了碧蓝色,周围的珊瑚林重新焕发生机,五颜六色的鱼儿在其间穿梭,发光的水母又聚集起来,将海面照得如同白昼。阿珠和鲛人族的战士们在水面欢呼,歌声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献给新生的赞歌。
     一周后,珊瑚岛的最高处立起了座石碑。
     望舒亲手刻下“归墟”二字,字体里融入了鲛人族的潮汐符文,既带着三一门的温润,又有大海的辽阔。阿珠将颗巨大的珍珠镶嵌在碑顶,珠面倒映着归墟的漩涡,像一只温柔的眼睛,守护着这片重获新生的海域。
     “从今往后,珊瑚岛就是三一门的南海分支。”鲛人族的长老握着望舒的手,鱼尾拍打着海水,激起阵阵涟漪,“每年我们都会派子弟去三一门学习逆生三重,也会将南海的清炁引来,滋养本源之种。”
     阿珠捧着个贝壳礼盒,里面装着用归墟清炁凝结的珍珠:“这是送给望舒掌门的礼物,能安神定魂,也能照亮深海。”她指着远处的海面,“归墟的清炁已经顺着洋流扩散,很快,整个南海都会恢复生机。”
     归真人偶正在给珊瑚林浇水,用的是鸣鹤泉的泉水和本源之种的叶片混合的液体,被浇过的珊瑚枝上,立刻开出了鲜艳的花朵。望舒走过去,看着它青铜手臂上新生的符文——那是与归墟清炁共鸣后生出的水系符文,让它能在水中自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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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先生说的没错,你越来越像‘活生生的了。”望舒笑着说。
     归真人偶低头,用珊瑚枝在沙滩上写下:“因为和你们在一起。”
     返回三一门时,已是初秋。
     后山的本源之种又抽出新枝,上面结着几颗彩色的果实,红的像北境的冰魄,黄的像西域的沙枣,蓝的像南海的珍珠,绿的像武当的榔梅,每颗果实上都刻着个“融”字。李维辰站在树下,看着望舒归来,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他指着彩色果实,“这是四方的意与我们融合了。”
     赵玄通正在演武场教弟子们新创的拳法,招式里融入了北境的刚猛、西域的灵巧、武当的圆融和南海的灵动,刚柔并济,收放自如:“四厄已除,逆生三重的‘融境,总算圆满了。”
     夏禾端来刚煮好的莲子羹,里面放了本源之种的彩色果实,吃下去,清甜中带着北境的微辣、西域的醇厚、武当的清香和南海的温润,五味交融,像极了这段跨越四方的旅程。“胡越和阿古拉他们都来了,正在前厅等着给你接风呢。”
     望舒接过莲子羹,看着窗外飘落的红叶,突然明白了“归真”的最终含义——不是独善其身,是兼济天下;不是固守传承,是融合万物。就像这本源之种的彩色果实,既扎根于三一门的土地,又吸收了四方的意与力,在秋风里成熟,等待着被播种到更广阔的天地。
     归真人偶走到荷花池边,看着满池的残荷,突然用青铜鱼叉在水面划出个圆圈,金色的涟漪扩散开来,残荷竟重新绽放,开出了融合了桃花、沙枣花、榔梅花和珊瑚花的奇异花朵。冯宝宝的白鸟飞过来,停在它的肩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赞美这神奇的景象。
     陈朵的账本上,“南海之行”一栏写得满满当当,最后画了只跃出水面的鲸鱼,旁边标注着:“彩色果实五颗,可入药,可酿酒,可留种。”沈星河坐在竹屋前,用南海的珊瑚笛吹奏着新谱的曲子,调子里融合了北境的歌谣、西域的胡琴、武当的道乐和南海的渔歌,引得本源之种的叶片轻轻颤动。
     望舒走到桃树下,看着满地的红叶与落花交织,突然觉得,三一门的秋天,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他摸了摸掌心的胎记,那里还残留着四方的气息,像是在提醒他,守护的旅程虽然告一段落,但融合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归真人偶递来颗彩色果实,果皮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望舒接过,咬了一口,五味交融的滋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那是北境的冰、西域的沙、武当的云、南海的浪,还有无数人用执念与善意,共同酿出的“融”之味。
     远处的演武场传来弟子们练拳的喝声,与沈星河的笛声、归真人偶的水流声、白鸟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在三一门的上空回荡,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而本源之种的枝叶,正向着更遥远的地方延伸,将“归真”的暖意与“融合”的善意,带到天地的每一个角落。
     三一门的冬日,总是带着一种沉静的暖意。本源之种的枝头挂满了冰棱,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那是北境冰魄、西域沙枣、武当榔梅与南海珍珠的气息交融而成的奇景。望舒坐在祖师堂的暖炉边,翻看着各地传来的书信,归真人偶则蹲在炉边,用青铜手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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