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商?d用嘴从灯里叼了件东西出来，冷霄很兴奋，“难道是另外半条丝帕，和山昶的半条正好是一对儿！”
商?d把灯推给冷霄，然后把嘴里的东西拿下来展开，那居然是几张叠起来、藏在灯罩里的宝钞，“是她的私房钱，不是丝帕，你好歹看清了再说啊。”
杨绽蓉问道：“你还知道她私房钱在哪里。”
商?d明白杨绽蓉是什么意思，“我说你能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吗？把我叫来的是你们，心不在焉的又是你们，就辛苦我一个啊，我这赚点钱也太难了吧！”
杨绽蓉一把将宝钞夺了过去，一边数一边说道：“就知道钱，除了这些就不知道……”
杨绽蓉本想过一下数，以便于还给秀秀，可是却在几张宝钞中发现了一张东市信和当铺的当票，当的是小首饰和绢帕。杨绽蓉立刻就想到，如果这当的绢帕里有一条是半块的，不就和山昶的那半条对应上了吗？
杨绽蓉立刻说道：“走，我们回去拿牌票。有了牌票我们就能搜当铺了！”
杨绽蓉和冷霄拉上慢吞吞的商?d，离开了青园水坊，杨绽蓉和冷霄分头去拿牌票和物证半条丝帕，然后在信和当铺碰头。
东市信和当铺，三人凭着牌票和当票从朝奉手里拿到了那些首饰和另外半条帕子。
看着这两条斜着裁开的白色帕子，正好两个三角形拼成一块方方正正的丝帕，杨绽蓉说道：“商孝明，你要不是个天才，就是运气太好了吧。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商?d挑着眉毛说道：“我眼里只有钱，这连金线的都不是，我会看在眼里？”
杨绽蓉听出了商?d的阴阳怪气，但也没有深究，这家伙就是这么一个讨人厌的德行，也懒得多做理会。和当铺说了一声，就当做物证提走了。
然后他们就回去龙亭门，继续审讯秀秀。不过这一次，商?d也列席了。
秀秀对商?d的参与一点表示都没有，平静的好像没看见他似的。“看来你们还是知道了。”
冷霄提着笔，“我说你也真是的，非要我们参与进来抓到你的破绽才肯服软吗？真的是佩服你啊。”
秀秀说道：“是吗？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生于世上本就不易，有自己的活法有什么问题？”
杨绽蓉拿起这两块帕子，“这个也是吗？这到底是你的还是他的，又或者是送的？能把一件东西分成两半，一人一半，这是什么关系？你说他只是客人，这是客人吗？”
秀秀说道：“有些客人就喜欢这样，好像可以长相厮守一般，投其所好，何乐不为？”
杨绽蓉长叹一声，心想也是，女伎嘛。但还是说道：“即便如此，也足以证明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样的人，你会不知道他来干什么？还有，他为何要抄那首诗？就真的没有和你提过一句？”
说着，冷霄放下笔，把那首诗念了一遍，
秋风十里又一春，百丈坚冰化溪沉，南河轻唱悲酥曲，蟾宫降桂紫微臣。
脉脉深情雨随风，粼粼星辰坠鸣声，历尽霜雪登科夜，广寒遥望桂堂东。
一杯厚酒沁心房，七弦宝琴伴醇香，芳魂终去谁怜爱，可恼心恋中山狼。
听到了这首诗，秀秀的神情确实有了起伏，眼珠也转动起来，但还是很平静的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压下去了。
这当然逃不过杨绽蓉和商?d他们三个的眼睛，杨绽蓉就问道：“来，评一下这诗写的怎么样？”
秀秀说道：“还算不错，但算不上上乘。”
“看，我就知道她眼界高。”商?d说道：“你说，山昶当时喝了酒，所以就是落水了也不会有什么。殿前司准备查封青园水坊的之前我就提醒过你，这地方长久不了，所以你逃了也不算什么。”
商?d托着下巴，看着秀秀，“但是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偶然，三个又是什么？”
秀秀问道：“什么三个？”
商?d说道：“你这么急着走为什么？青园水坊只是查封，又不是彻底完了，而且你出城就出城，还要用白纱斗笠遮掩自己，不是很奇怪吗？你到底是希望不被发现，还是希望被人发现啊？”
秀秀说道：“我只是不想留在京城了而已，至于扮相，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你但凡有证据就控告我好了！”
商?d笑了，“说得有理，这只能证明你和山昶之间关系不只是生意，但我要提醒你，我们会发现的。”
杨绽蓉说道：“我看如果不是争风吃醋，结合这诗，如果山昶真的想借着传闻中可以要挟曹嶙的机会金榜题名，可见是一个功名心很重的人，这去太学院问问就能知道。”
商?d问道：“这么说你有故事了？”
第二案，二十五[1/2页]